不过这是痴人作梦,除非他死,否则永远不可能放弃他的鹰堡。
瞧,她都帮他想好台词了。
所以她只要拿到赫连妤答允给她的东西,她一定会很潇洒的离开……她想,她应该会吧!
金玬玬咬咬唇,不知为何,因为这些胡思乱想的想法,使得她的心qíng一团乱。
她不懂这种烦躁从何而来,她总认为爱qíng不过是一件事,只要用理智去处理,便用不着生离死别。
也许是她爱qíng开窍得慢,也或许她自认太过潇洒自在,以为爱qíng其实也可以提得起放得下。她是这么想的。
金玬玬提起裙角,对于鹰堡的市集,她没有半点兴趣,只不过是几个小摊子围在一起罢了,大部分都是骗小孩的玩意儿。
于是她绕回门殿之内,打算找赫连妤,问问她何时要履行当初的承诺,再次闯人禁地,瞧瞧里失到底有啥好宝贝。
待她来到偏院时,只见院子里的一角,只有风塞站在其中,而且手上还捉着一只鸽子。
她身子一闪,旋即躲在角落,微微拢眉的望着他的动作。
她看到风塞将一张纸条绑上鸽子的脚下,接着双手往上一捧,让鸽子飞往无际的蓝天。
风塞的伤好了?
金玬玬望着风塞已能下chuáng走动,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似乎不像以往那么严重。
见信鸽安然无恙的飞出鹰堡之后,风塞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接着又看看四周,发觉没人,才又回到房内。
金玬玬皱眉,顺势望着信鸽飞往的方向,直至消失成为一个黑点之后,她才从一旁走了出来。
在她的眼里,风塞怎么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好似怕别人看到他这样的动作。
“玬玬。”赫连妤正巧端了一盅汤药,见到金玬玬来到偏院,于是出声唤着她。
她回头,看到赫连妤一脸幸福的模样,又疑惑的望着风塞。
“你怎么了?”赫连妤发现她安静的不说话,于是侧着小脸问着。
“最近……”她在想,要怎么开口,才不会让赫连妤怀疑,“你和风塞过得很逍遥是吗?”
赫连妤一听,小脸随即涨红,几乎就是一个小媳妇的模样。
看来,她不用多问了,这小笨蛋已经将所有的qíng绪都表现在自己的脸上了。
“风塞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赫连妤小声的开口。
“你们打算要公开了吗?”金玬玬的语气有着试探,“风塞想到什么好妙计了吗?”
赫连妤咬咬唇,最后拢了拢眉,“风塞要我别急,说过阵子再说也不迟。”
“为什么别急?”她可急了,他们拖得愈久,她真能拿到金银财宝的一半所有权吗?
“风塞说,至少要等你和大哥的感qíng稳定了。”
好哇!到最后,她真的是他们的烟雾弹、挡箭牌!
“那禁地之事呢?”金玬玬双手抱胸,望着这被感qíng冲昏头的儍丫头。
赫连妤咬咬唇,一副认真的望着她,“玬玬,我绝对不会骗你!只是你需要给我多一点时间……不过如果你不想等,还有一个方法可以更快拿到。”
“啥方法?”她不觉得这傻丫头的脑袋智商有比她高。
“就是嫁给大哥为妻,成为大哥的妻子,你自然也可以进出禁地,不是吗?”赫连妤自以为提供了好方法,天真的说着。
“我再相信你,我就是个傻子!”金玬玬嗤了一声,最后气得拂袖而去。
算了,她懒得去管他们的家务事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又倒!
这群没qíng没义没信用的家伙……气死她了!
妻子?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层面。
嫁人这件事,她以为离自个儿还远。
她以为只是身子给了他,便什么事都不会有。
但是她错了,原来人只要有过相处,就会有不能把握的火花擦出,而这火花就像星火燎原般,一旦点燃,她用再多的心思,也无法去扑灭了。
原来这就是感qíng?
夜深,金玬玬因为赫连妤的一番话而睡不着,便趁着赫连枭还没有回房,到后院晃晃。
不知为什么,现住只要一想到赫连袅,她整个人就会不对劲,仿佛头重脚轻,有种昏沉沉的感觉,其实她明知道在鹰堡也捞不到什么好处,可是她的行为与想法却是矛盾的,想要走,却又无法平抚那抹不甘心。
她到底是在不甘心什么呢?
她咬着唇,心底似乎已经有了答案,却又彻底的否绝掉,才会让她落到这般犹豫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