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太聪明了,知道天xing单纯的她,最后应该会回到老家去,所以他打听了一下,还真的被他猜中。
如果他找到她,绝对不会说是因为自己放不下她……而是想告诉她:她这一离开,将他所有的习惯、作息全都扰乱了,就连宋家那边,他根本就难以处理。
尤其他爷爷下个月的七十大寿,也指定要带她回来,还想尝尝她做的松子糕。
他妈的!她当他的女朋友,当得如此完美做什么?
现下可好,每个人一见到他,都问他那个完美女友的下落。
他哪知道!
他很想忘记她,可是他的生活早就融入她的存在,她这一走,不管他睁眼、张眼,都彷佛能见到过去的痕迹。这是他从来都不曾戚受过的纠结,如此的窝囊,如此的反复不定。而他是匹好马,向来也不吃回头糙,为何那株小糙……美味得教他割舍不下?
不!绝不是因为她的美味,而是他懒得与宋氏宗亲jiāo代前因后果,他今天一定要她负责——她分手的时机太不对了;他要她再假装他的女友,然后陪他回去参加爷爷的七十大寿。
对!这才是他的目的、他的理由和借口。
于是他不放过每一个摊贩,在最后一个角落,终于见到一抹窈窕的身影,正忙碌的将东西一一摆上。
他站在她的身后,墨镜下的黑眸死命的盯着她的背影,直觉告诉他——就是她。
“乔映芙。”他的唇,不知不觉吐出她的名字。
她忙碌的身影顿了一下,然后回过头一瞧。一瞧,不得了,一股震撼传达至她的四肢百骸,手上的布织品也因此掉落地上。前男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前男友是一种很奇妙的生物。这一句话,是安妙映在早上说的。等哪天你快要忘了他时,他就像阿飘一样出现在你的面前。这一句话也应验了,前男友就像阿飘一样,突然出现在她的背后,还喊了她的名字。
“啊!”乔映芙的反应是笨拙,而且吃惊,“你?”
她的手脚几乎不知道要放在哪里,只能慌忙的拾起掉在地上的物品。
“你很意外见到我?”宋奎人拿下墨镜,想要好好看看这离开他三个月又二十天的前女友。
她其实没有什么变化,一样身穿着鹅huáng色洋装,脚穿着娃娃鞋,一头长发束成马尾,没有半点láng狈或是失意的模样。
她,过得很好。他竟然有一种很生气的qíng绪在乱窜。他以为她会后悔离开他的身边,但没想到她还是保持着他记忆中的印象。她没有变。
“是满意外的。”她拾起东西之后,扬起爱笑的唇,“你来度假吗?”她将东西摆上碍位,然后又背着他,假装忙碌的翻箱。
“如果我说我是特地来找你的呢?”他无法假装不期而遇,gān脆单刀直入说出自己的来意。
反正他刚找了借口,来找她是要她一同参加爷爷的七十大寿。
不期而遇?这个理由更好笑,不如找一个具体的事由,还比较能够掩饰自己的企图……企图?他微皱了眉,又压下不愿承认的秘密。
“找我?”她的背脊微微一挺,胸口的心莫名狂跳一拍,“你……”
不可能呀!以她对他的熟悉度,他来找她不可能会为了和好。
不,是她想太多了。她嘴角浮起苦笑,最后转身抬眸望着他,又继续开口。“是我不小心多拿走家里的一项东西吗?”她想,也只有这样的理由,才会让他查询她的下落。他一听,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他在她心目中是如此小气的男人吗?
“不是。”他烦躁的回答,最后拿出一根烟,又放在唇上,“我只是想要来告诉你,下个月是我爷爷的七十大寿,他指名要我带你回家。”
她一听,原本的期待似乎有些落空,但还是恢复镇定,“可是……我们分手了,我不好再去你家了。”
虽然宋家的人好不容易接受她这个外来者,但是她总觉得分手了,不应该再去他亲戚家打扰。
没想到她竟然“打枪”他,摆明就是拒绝他,或许他应该摸摸鼻子掉头就走。
但他没有。
“爷还说想再吃你做的松子糕。”他再一次使出“老人牌”,知道她个xing单纯善良,应该不会拒绝老人家的要求吧?
她一愣,果然有些迟疑,但最后她道:“那宋爷爷生日前一天,我再宅配松子糕给你,你再带回去吧!”
他又被“打枪”第二次,只差没有倒地,“你有必要这么绝qíng吗?回去看看我爷爷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