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涯贼,你竟然敢动我们的女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她大手一拉,将他用力的拉下chuáng。
西门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惊讶,但还是顺势放开怀中的沈夫人,随着琥儿的动作借力使力,在空中甩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才故意跌坐在她面前。
“啊……”他以臀落地,更不忘作戏的痛呼一声。
“我揍死你……”琥儿用力的出拳,大吼着说:“我要替天行道,揍死你这个yín贼!”
西门朔轻松的一偏头,避过她的拳头。
虽然她出拳总是十分有力,但是她再怎么使都是固定这几招,深藏不露的西门朔没一会儿便能看透她的拳法。就像她的人,才没几天就被他摸个清楚了。“我只是替你分忧解劳而已啊。”gān嘛这么气?他只当是缴一些生活杂费还她们,替她们安抚其它受到冷落的女客不成吗?
“你这个yín贼!我们楼里有规矩,要成为男倌必须先自宫,你想自宫是不是?姑奶奶我成全你!”琥儿一出脚便又狠又快的往他的胯间踹去。
西门朔反应出奇的快,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立即盘腿而起,以右手阻挡她踢来的右腿。
他接应得轻松,唇上的淡笑始终不退。
“你……”她发现自己的右腿竟被他抓着不放,甚至被他毛手毛脚,手掌自脚尖往她的小腿肚爬去。
“啧,没想到你的脚这么小,腿这么细……”他还不怕死的朝她点头笑着这么说。琥儿听了肝火直冒,继续朝他出手。两人你来我往,她用尽毕生所学,却伤不了他一根寒毛,反倒累得喘吁吁。
她又气又急,厢房里的东西几乎全被扫落地上,铿铿锵锵发出巨大的声响。
而他们从房里打到房外,一到外面,西门朔就像一只展翅的飞鸟,她没有法子追上他扑朔迷离的脚步。
可恶!她气得快吐血了,而且两人过招几十回,她已面露疲色。
天,她从来没有遇过这么难缠的人!
直到琥儿好不容易追上他,打算伸出粉拳往他脸上挥去时,只见他忽然间往后一退。
由于他们所在之处是转角,两人一进一退的同时,恰好有个人影从旁边冒出来。
“啊!”尖叫的人是琥儿,因为她已来不及收拳。西门朔一瞧,连忙伸手将来人护往怀里,然后转身以背挡住她这一拳。然而她这一拳,刚好击向他最脆弱的背窝,让他旧伤又添新伤,吐出一大口血。
“喔……”chuáng上的西门朔一脸痛苦的表qíng。“小琥儿,我没想到你是玩真的。”
房里有着一群人,花醉、恋喜、琥儿,以及那差点被拳头击中小脸的花琉璃。
“这是怎么一回事?”花琉璃皱着眉望着他们。她差点就毁容了呢。
“小姐!”琥儿抓到机会,赶紧开口告状。“他…任他竟然勾引我们楼中的女客,还想对女客伸出láng爪,做出下流的事……”
闻言,花琉璃只是淡淡瞟了西门朔一眼。虽然她年纪轻,但是眸中的jīng明却教人不容小观。
“小姐,你不能放任他如此嚣张啊!好歹他也是小姐的未婚夫,不应该如此……如此……”琥儿有些词穷,想到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嘿嘿……”西门朔举双手投降,但仍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我这只不过是习惯……”
“什么?”琥儿一听他如此辩解,火气又整个上来了。“你若想和女客亲近,那就得自宫!而且,别忘了你的身分,除了小姐之外,你竟然还敢觊觎其它女人!”
说完,她抽出怀中的匕首,用力的cha在桌上,要他作出抉择。
“但西门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单传,我若自宫,恐怕会对不起我爹娘。”
他笑得可无害了,依然一副无辜的模样。
“琥儿。”花琉璃向她招招手,要她过来。“我就是想到他会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我的楼中闹事,所以已经想到一个方法了。”说着,她从袖中拿出一副寒铁打造的特别手铐。
早在将西门朔jiāo给琥儿之前,她与西门朔就已私下jiāo换过条件。
只要她答应他所提出的要求,就可以取消两家之间的婚约,而琥儿正是在他的条件之中。
所以她用心良苦,想出一个怪方法,目的是让琥儿与他纠缠不清,最好两个人还能“修成正果”,她也乐得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