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8点出门,晚上8点回到寝室,我陪李仪整整逛了一天,她依然生龙活虎,我却一副濒死羚羊的模样。
林思佳一看我回来就朝我扑过来:“可算回来了,那只猫太吓人了。”
猫?我往屋里走了几步,看见一只猫趴在我床上,纯黑的皮毛,连鼻子和嘴都是黑色的,只有一双琥珀色的圆眼睛在黑色的映衬下格外显眼。黑猫虽然是懒洋洋地趴着,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攻击性。从外表看这确实是昨天捡的那只猫,但我怎么感觉它有点不一样了,到底是哪儿不一样了,我又说不上来,就是有轻微的异样的感觉。
“白天不是跑了么,它自己找回来的?”我奇怪地问,难道它以前真是家猫,习惯住在屋里?
“可能是外面冷,它觉得屋里暖和,就又回来了。”
“太任性了吧,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把我们寝室当成什么地方了。”我半开玩笑地说,这话貌似是电视剧里怨妇的专用台词。
“恐怕在它眼里这是它的地盘,我们才是客人,”孟娇放下手里的书,推了推玻璃瓶底厚的眼镜:“猫的领地意识比狗还强,幸哥,我想它认为那张床是它的,你想睡觉得先跟它申请才行。”
“恩恩,娇哥不让我靠近那只猫。”林思佳附和。
什么世道,我想在自己的床上睡觉还要向一只猫申请?说实话,虽然我比这只猫的体格大多了,我打心眼里怕它,真奇怪,我什么时候变这么胆小了,我不是有名的高大胆子么。
“哥、哥们,你一个人也睡不了这么大的床,给我腾点地方呗。”我在床边蹲下,与猫的视线持平,这是和动物交流的基本准则。
“你带上手套直接抱着扔出去得了。”李仪不耐烦地说。
“嘘,猫是有灵性的动物,它听得懂。”我制止李仪,因为我看见黑猫真的把身子往靠近床的那边挪了挪,都说黑猫邪门,也许这种猫真的特别聪明吧。
在寝室呆了一会儿,相安无事,黑猫似乎变得温顺了,还玩起了自己的尾巴,林思佳在对面床上看着直笑,只不过还是不敢离黑猫太近就是了,那句话叫啥来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洗漱之后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正要关机,看见一条未读信息,发件人是蔡书鹏:周六我们组织去北山滑雪,如果你和舍友愿意来的话,热烈欢迎,等你回信
看,我猜的没错吧,没出三天果然邀请我带朋友玩儿了,找我是个幌子,想趁机接近李仪才是真的。
“蔡书鹏约我们去滑雪,有人想去么?”我大声喊。
“蔡书鹏是谁?”李仪疑惑地问,她是金鱼么,记忆力只能保留三天。
“摄影展的时候过来搭讪那个挺帅的。”
“不是吧,你们怎么连快毕业的学长也不放过!”孟娇不可置信地叫嚷。
“学长?蔡书鹏?你认识?”
“法律系四年级号称北院一枝花的蔡书鹏,别告诉我你们说的不是这个。”
“我想起来了,我也听过他!在礼仪部帮忙的时候听学姐提起过,很有人气的学长,模样好学习好,还是部长!”
我向孟娇形容了我们遇到的那个蔡书鹏的外貌,孟娇把笔摔在桌子上:“就是这个蔡书鹏!大三时候是我们学习部的部长,部里女生迷他迷得要死,这帮不争气的玩意儿,怎么就让肥水流到你们那儿去了。”
“就找我们滑个雪,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李仪满不在乎地说。
“找你滑雪跟找你开房间有区别么?”我毫不客气地揭穿李仪。
“讨厌,还没熄灯呢就讲黄笑话。”李仪抛了个媚眼给我。
“你们到底要不要去,我要给一枝花学长回信息了。”
“我去我去!”林思佳抢先报名。
“当然要去,白吃白玩谁不干。”孟娇也报名。
“李仪就不用表态了,我就像屎壳郎了解粪球一样了解你。”
给蔡书鹏回了信息,他问了我们寝室几个人的喜好,旁敲侧击想了解李仪,这招早被人弄烂了,不稀得拆穿他。
北山的滑雪场很出名,但因为门票太贵,我们又都不是特别喜欢体育运动,从来没打算去过,这次是借了李仪的光。全寝人都表示,仪哥干得好,口头表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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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住在山顶旅馆 ...
周六我们一起坐车去北山滑雪场,在车上跟蔡书鹏发了短信,他早就来山下大门口接我们了。
“学长好。”“学长好。”“学长好。”“部长好。”我们依次跟蔡书鹏打了招呼。
“孟娇跟你们一个寝室啊,怎么样,写作业的时候是不是很幸福?”蔡书鹏眨眨眼睛问我们。
“学长英明,明察秋毫。”我回答,捧捧场,好歹是孟娇的前任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