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逃避,就越是在意。不要孩子未必真的不想要,夏花的软肋被他找到了。
先斩后奏,唐安柏自认做的漂亮。
在唐家这对的世界观里,只有两种情况,不是狐狸扑倒女王,就是女王踹飞狐狸。
这次,唐安柏不是最后的赢家。
求婚“成功”一周,屁颠屁颠忙着筹划婚礼的唐先生忽然发现他的准新娘,不见了!
夏花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在S市真空化了……
直到这时,唐安柏才发现他对夏花的了解,几乎为零。
唐二少疯了,唐二少找媳妇儿找疯了,S市被翻了个个。
可即便翻了个个,还是一点女王的消息都没有。
一个月后,S市某高级会所包房内,东倒七歪的酒瓶堆里,马鸣一把将扎在里头的唐安柏拽了起来,“二哥,就你这窝囊样子,连我都瞧不起你。”
排行最小,却比唐二早结婚的马鸣六个月以后也要升级做爸爸了,婚后成熟不少,嘴皮子也利落不少,拿他媳妇儿的话讲,就是马鸣这娃相当上道!
“你少管我,要管我也轮不到你。”唐安柏两颊泛着异色的红,手一挥,一片酒瓶乒乓落地,而出手的人,也随之横“尸”酒林。
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二哥,马四少把一本杂志往他身边一丢,“管得到你的人在这儿,你也不看啊,二哥,你再不抓紧,娃就该不姓唐了。”
米色灯光照在软质地毯上,舒舒的光像是到了秋天的糙原。马鸣走出房间,把门带上,对站在不远处的waiter招招手:“今晚别让人进去打扰。”
清晨十分,会所三楼吧台后面,两个小服务生头一点一点的正在打瞌睡。其中一个睡得浅的睡到一半直起身子伸了下懒腰,冷不防一阵风嗖一下的吹过。他啊了一声,一脚踹到了另一人坐着的椅子上,一阵叮咣声音后,俩人就再无睡意了。
会所半夜闹鬼,一度成为该会所职工间的热议话题。
慕夏一早醒来,就被告知一位先生在楼下等她,已经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慕夏莞尔:唐二,你可真慢。
这样想着,她手一挥,“不急,我吃了早餐先。”
慕大小姐发话,下人也不敢说什么,把早餐端进来人就退了出去。
她又优哉游哉的吃了二十几分钟,这才抹抹嘴,抬脚下了楼。
连着开了一夜的车,从临市赶过来的唐安柏已经满脸冒起了青青的胡茬,衣服也穿的不齐整,人看上去就一个字——狼狈。
“呦,唐二少大驾光临,是来提前预祝我新婚快乐的吗?”
现在的慕夏,原来的夏花又拿出当初那副欠亲的笑看着唐安柏,二少的火气有点控制不住了。
“张嫂你先下去吧。”夏花挥挥手,刚把在场的下人打发走,唐二少就饿狼似的扑了上来:“夏花同学,我是给了你几个胆子敢给我逃婚的,还有这个你,你怎么解释!”
唐安柏把攥了一路,已经有点发皱的杂志扔到了他们脚下的地毯上。吭一声闷响。
杂志上面,站在夏花身旁的那个男人脸已经被唐安柏从圆的捏成了方的、再由方的攥成了平的,总之是惨不忍睹。
“他是谁!”
“你就想知道这男人的事情,其他的没有想知道的吗?”夏花看着唐安柏,眼光有了改变。
“嗯!”唐二少脸不是一般的臭。
“其他的,就这,还有这,你就没有想知道的!”夏花水葱一样的指头指着那大大的慕字以及后面的家庭介绍,问唐安柏。
“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站你身边的这个男人是谁!”
夏花抿嘴一乐,“他啊……浮云一大朵。”说完这句,人就一下就扑进了唐安柏的怀里。
C市慕家,三代前,也就是夏花的祖父,系原国民党高级将领,相传在内战那会儿,被□一员副将生擒,那名副将,姓唐……“有我在,没事的……”
夏花不知道唐安柏用了什么法子最终说服了她那个混不吝的祖父,竟答应了这门亲事。就算她再聪明,也绝对想不到唐狐狸会怂恿她祖父拿小包子去要挟唐老爷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整个就一不肖子孙。
受制于包子,唐家准备婚事的速度是相当之快,竟然二十天不到,就把一切准备停当了。
事前的平静无波似乎预示着婚礼过程中的不顺遂,但任谁也没想到,最先爆发的会是两家的老爷子。
92岁的唐老爷子挥舞着拐杖打向幕家那位时,动作利落的让到场的一系军人出身的年轻人自愧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