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夏图这个计算机人才比起来,因为担心女友就动用省厅警力的王烨显的略不成熟,不过也好,单就屏东分局这点人力,调查起案子来,的确是困难。
龚克点头。
新到的几个人坐下后,他们继续刚刚的会议。
“龚老师,能说说刚刚你那三条具体的推断依据吗?”
龚克点头,“死者胃部查到没吸收干净的安眠药成分,膀胱内少量积尿,没有安眠药成分,从人体循环速度上看,死者是在服下安眠药后约10分钟后被杀的,也就是药力才发作时,而且,她该是在没喝水的情况下直接吃的药。”
“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凶手大可以骗死者那是维C片或感冒药什么的。”屏东分局刑侦大队的一个人cha话。
龚克手握成拳,使劲时松的放在桌上,像在练手劲儿“死者被捞上来时,穿着什么?什么特征?”
刚刚问话的那人低头看卷宗,然后回答,“蓝色羊毛衫,灰白格子裤,运动款棉鞋,衣着整齐。”
“没穿外套的情况下出门,去吃一片被称为感冒药或其他什么的东西,假设合理,拿了药回寝室吃是更为合理的情况,而不是选在冰天雪地,选在没有水的户外。再有,死者被发现时,眼睛是睁着的,正常人如果不是自愿被杀,死前眼里会有恐慌,且在有意识的情况下会反抗。”龚克声音低低的,脑子里映射出当时的案发情景。
聂唯站在雪里,心里带着绝望,希望那个“他”给自己了断,然后她吃了药,等着药效发作,她倒在了雪地里,“他”低下身子,拿手按住聂唯的右肩,再用那个吸血的器皿夺走了聂唯的生命。
“那龚老师,你又是怎么知道聂唯有过男朋友,而且两人在半年前左右分手的呢?”
说话的民警问了两次,龚克才听到,迷离的眼神成了锐利的愤慨,龚克办过不少案子,他最忌讳两类案件,一是涉及儿童,二是涉及欺骗女性、背叛、负心汉这类。
“聂唯做过j□j修复术,昨晚解剖时发现,死者的子宫有刮宫流产痕迹,从伤口愈合程度看大约在半年前。”
难道是那个男人让她绝望,进而心甘情愿的被杀害,甚至在被放血时连点反抗都没有?龚克陷入了沉思。
按照龚克的思路,戴明峰重新对所有警力进行了重新安排,一组调查聂唯的社交圈,试图找到和她来往密切过的人,男性为重点;二组前往聂唯老家,接她父母的同时也试着切入聂唯的家庭状况,这对分析聂唯自愿死亡的原因很重要;三组查医院;四组五个人负责保护那天去过ShawShank的其他五名学生;至于第五组人,也就是龚克亲自在的这组,此时坐在前往ShawShank的路上。
虽然龚克觉得那张字条本身只是一个障眼法,但他还是决定去看一次。
叶南笙坐在车里,手里拿着一本期刊杂志,封面写着《男朋友》三个字,配图是个穿格子衬衫的男人。夏图说那是某个韩国当红的男星,可在叶南笙看来,除了胸够平外,妖里妖气的封面j□j本算不上男人。
“人妖吧!”她当时说。
他们坐的八人乘的面包车,王烨疼疼都在车上。知道要去看密室逃脱,疼疼兴奋的直踢腿,可热情却在下一秒被爸爸浇的丁点火苗不剩。
龚克说,“疼疼你在外面等。”
“爸爸!……”热情火焰顿成枯干沙漠的龚筱藤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说什么龚克早知道。他淡定说了句,“不吃营养片,蛋包饭也没有了。”
一物降一物,龚克的蛋包饭是疼疼的最爱,也是死穴。
于是在车上自顾委屈的疼疼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叶南笙身上。
“姐姐,你在看什么?”
“男朋友。”
“好看吗?”
“不好看。”
“那为什么还看?”
“研究。”叶南笙放下杂志,她想不通,智商那么高的聂唯会为了什么样的男人堕胎,更或者是自裁。
疼疼眨眨眼,“姐姐……”
“干嘛?”叶南笙看着扯她袖子的疼疼,不明所以。
“我爸爸好看,你研究他更方便。”
……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接连有警察来访的缘故,再来到ShawShenk前,门庭和上次比起来已经冷清不少。
身着便衣的随行警员和门迎道明身份后,前一秒还一脸春意的门迎小姐脸色立即阴转雨,她哭丧着脸说,“警察先生,我们是开店做生意的,营业执照各种商业证明都齐全,你要嫌不够,老板说了他连结婚证明都可以拿给你,我们哪敢干杀人越祸的事啊,又不是水浒传里孙二娘的黑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