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怡娜提起一口气,再缓缓呼出,然后坐在后座上保持沉默。
夏忆茶脑袋昏昏,但是还是忍不住笑。
第 二十 章
宁怡娜把钟逸赶出去,自己陪着夏忆茶在那间舒适到堪比酒店的房间里打点滴。
明明是发烧,偏偏弄个高干大病房。
夏忆茶发着烧还不忘腹诽着环顾四周,这间与她失忆的时候曾经住过的那间有一拼。
当然当时也是钟逸安排的。
宁怡娜摸摸她的额头,说:“不错,烧退了不少了。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吧,等好了再回去。”
夏忆茶说:“表姐,我不过是发烧,用得着在这里躺着吗?”
“反正不躺白不躺。钟逸赚那么多钱,你不花谁花?”
这是什么话。夏忆茶啼笑皆非。她刚想说话,宁怡娜接着说:“今晚我回家去陪老爹,钟逸陪着你。我去看看钟逸怎么还没回来,你先好好休息。”
结果,夏忆茶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宁怡娜就溜了。
夏忆茶望了眼连天花板都被刻意装修的房间,选择躺在c黄上睡觉。
钟逸推门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她睡着的样子。夏忆茶的睫毛微微颤,或许是被子捂着的缘故,两颊带着红晕,整张脸红扑扑。
点滴已经吊完,看目前的样子,应该是刚刚护士已经过来拔掉。钟逸过去又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还是烫,但是已经低了很多。
夏忆茶迷茫地睁眼,正看到含笑的钟逸。
她颇孩子气地揉眼,开口却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你回来了啊。”
钟逸莞尔,声音异乎寻常地温柔:“嗯。想睡就再睡一会儿吧。”
夏忆茶摇摇头,说:“睡不着了。”
“那就等着吃晚餐吧。我刚刚订了粥,等下会送过来。”
夏忆茶带着被子坐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说:“现在几点了?”
他指指墙上的表:“刚5点不到。”
夏忆茶觉得有点窘,她刚刚竟然没看到有表:“哦。”
然后又是沉默。
钟逸坐在病c黄旁边很熟练地削着苹果,苹果皮一圈圈连下来,竟然没有掉。
他削,她看,谁都不说话。他的手指灵活,水果刀一圈圈转下来,快到让人咋舌。
最后钟逸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她的时候,夏忆茶还在发呆。
“哦,谢谢。”
她慢慢咬下一口,果ròu多汁而甜美,她因发烧失掉的胃口变得好了点。
谁都没有说话,屋内安静地出奇。
她再抬头的时候,发现钟逸眼神温柔如水,此外还包含着其他她没看懂的别样光芒。
就在她愣怔的一瞬间,他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天旋地转。夏忆茶蓦地睁大眼,脑子一片空白。
他在她唇边厮磨,吻不轻不重地落下来,他的声音微微沙哑,含糊不清地说:“茶茶……”
夏忆茶只是轻呼了一声,便被他攫住时机,舌头伸进来,与之交缠。
她的唇柔软香甜,他吻得耐心细致,夏忆茶几乎不辨东西南北。她朦朦胧胧,到最后她的手臂被钟逸搭上他的肩都不知。
他眼中笑意加深,松松圈住她的腰。
她被他引导,从开始的不知所措到后来慢慢磨合,唇齿交缠,仿佛嘴角带了他的气息。
这让夏忆茶几乎忘记了时间的存在。直到有人敲门,她才如方初醒,眼睛睁得更大,欲挣脱,却被钟逸圈得更紧。
钟逸的唇微微离开,低低地说:“不要理……”
外面得不到回应,又不敢贸然进来,只好试探地问:“钟总?”
夏忆茶努力平复呼吸,摇摇头,努力使自己清醒。
钟逸在拒她不到一指的距离看着她,她垂眸,只觉得自己脸颊烫得厉害。
最后他终于肯放开她,站起身去开门。
一想到刚刚那个情景,她就有想钻进地fèng的冲动。她用手背贴着自己的脸颊,觉得它就像熟透的虾子。她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只听见曹清明的声音响起:“钟总。”
钟逸接过饭盒和笔记本电脑,点点头说:“辛苦你了。”
门再次关上,夏忆茶简直想把头埋起来。
鸵鸟啊鸵鸟。
钟逸看着她的样子却轻轻笑起来,说:“粥什么时候喝?现在有点烫。”
夏忆茶只好强装镇定:“现在喝吧。”
有东西来转移注意力,这样最好不过。
她欲接过去,却被钟逸挡住。
夏忆茶瞪他:“我自己有手。”
钟逸指指桌子上被咬了一口的苹果说:“刚刚在你的手里都差点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