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微因尴尬地笑了笑。表象害死人啊!
“我在国外的时候听说阿远结婚了,觉得很惊讶。因为阿远说过,他打算一辈子不结婚。他认为自己不具备结婚的条件。”
“啊?他不具备?有车有房有事业,人又长得好,简直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虽然人有点霸道不讲理,但本质还不错的。”叶微因下意识的反驳,待她说完,她发现这全是自己的肺腑之言。原来贺迟远在她心中是如此定位。
庄雅落寞地笑了笑,“那时候我也奇怪,他几乎具备了所有结婚的条件,怎么说没有呢?现在想想,终于知道答案了。”
叶微因好奇地看着庄雅。
庄雅说道:“他缺一个想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专属爱人。所以在男女关系上,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他的来者不拒,真的很伤人。听人说,现在阿远连风月场地碰都不碰了。你就是他缺的那个条件吧?”
“我不是。”叶微因的声音很弱,明明知道自己的地位,却不愿承认。
“我想要阿远参加我的婚礼,目的是为了给自己最后一次机会。显然,我的机会破灭了,你们很相爱。”
那是作秀给你看的!叶微因很想说。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不想让庄雅知道真相,好似害怕她会跟她抢贺迟远。叶微因得知自己有这等心思,自己都吓了一跳,贺迟远有什么好的?总嫌弃她又是花心大萝卜!但好像除了这些,没有其他了。他待她,很好,她早就感觉到了。
“我先出去了。”庄雅觉得自己和叶微因没什么好聊的,打算出去。
“等等。”叶微因忽然叫住庄雅。庄雅回头,等待叶微因说话。
叶微因酝酿了下胆量,觉得膨胀得差不多了,问道:“你手臂上的刺青,可以去掉吗?”
庄雅似乎料不到叶微因会提出这个要求,微微愣了下。忽然,她笑了起来,“你真是个小气的女人。我会去掉的。”
然后庄雅离开了,留下脸涨红的叶微因在自我嫌弃。这么无意义的请求是她要求的吗?真不敢相信。
整理好自己,叶微因也出了洗手间。结果一出来,就见到在门口抽烟的贺迟远。贺迟远见叶微因出来了,猛吸了两口,直到感觉没浪费烟,他才掐灭了烟头。叶微因咳嗽了两声,不禁抱怨,“你吸烟有瘾?”
贺迟远愣怔,“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学的,快七八年了,应该是一种习惯。”
“吸烟有害健康。而且我怀孕了,戒了。”叶微因靠近贺迟远,往他身上猛嗅好几下,嫌弃地甩甩手,“一股烟糙味。”
贺迟远只是笑,拉着她的手,“现在怎么样?还难受吗?”
叶微因摇头,“好很多了。”
贺迟远点了点头,目光飘向外边,“走吧,婚礼要开始了。”
“好。”
婚礼无非就是一种做样子的仪式,和叶微因的那场婚礼并无什么区别,致辞、誓言、秀恩爱,然后各吃各的。过个场而已,加之和庄雅已被她解决,叶微因自然也就没怎么用心秀恩爱,单独行动,专心品尝各种美食,完全忽视贺迟远。
贺迟远走到她身边,咳嗽两声,“你不作秀了?”
叶微因抬头奇怪地看他。
“秀恩爱。”贺迟远别着脸看向别处。
“需要?”
“嗯。”贺迟远继续不看她。
叶微因细想一下,觉得贺迟远是有道理的。她放下手中的餐盘,亲昵地挽着贺迟远的手臂,身子往他身上挤。贺迟远感觉到手臂处传来软软的触感,他知道那是为何物,脸不禁微红,嘴角大大的上扬。
“还得更亲热点。”贺迟远继续不看她,在乱发师令。
叶微因直接双手抱住他的腰,“这样?”
“单手拦着我的腰吧。”
“哦。”叶微因照做。
身高差的原因,贺迟远很协调地揽住她的肩膀,把她护在臂弯下。贺迟远很满意这种亲近,微笑道:“打完招呼,我们回家。”
“回家教我做甜品,这里的甜品还没你做的好,差远了。”叶微因一点都不抗拒这种亲密反而理所应当地撒娇起来。
“好的。”贺迟远报以微笑。
站在台上的绿洲集团二公子原绍把台下的叶微因和贺迟远的举动看得一清二楚,他嘲讽地看了看同样看两人恩爱的庄雅,“心痛吗?”
庄雅白了他一眼,“这是对老婆说的话?”
原绍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这种门第上的联姻在外人面前做做样子就行了,你不会当真吧?我们这个圈子的规矩,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