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颦一笑,她每个幸福的笑脸,他全印在脑海里,竟然这么根深蒂固。
“大叔。小心车。”叶微因及时来回贺迟远的思路,贺迟远急忙打方向盘,避免了一次交通事故。叶微因见化险为夷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贺迟远倒是面无表情,反而问了叶微因不着边际的问题,“你有没有悲伤的时候?”
叶微因愣了愣,不明白贺迟远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更不明白他为什么问这么蠢的问题。叶微因忍不住白他一眼,“人哪里没有悲伤的时候啊?”
“我总看你笑。”
叶微因又是一愣。她完全不理解贺迟远这个“总是”。她如实回答:“生活嘛,不如意的不会比如意的多。开心是一天,不开心是一天,为什么不天天开心?”
贺迟远忽然停了车。由于惯性,叶微因整个身子向前倾,头轻微地撞了下。叶微因摸着自己的被撞的脑袋,不满地看着贺迟远,“怎么了?”
贺迟远没说话,嘴唇抿地很紧,他的手在轻微地颤抖。叶微因见此状况,不免有些担忧,脾气瞬间压了回去,“大叔,你……”
“没事。”贺迟远扯着嘴角,勉强给出一个笑脸。
即便贺迟远重新开车了,样子看起来无大碍,但叶微因明白,刚才肯定出了什么事情。这是不能言说的疾病?反复性?叶微因被自己的猜测弄得神叨叨的,直到到了老宅,叶微因还在想他到底怎么了。
贺荣光知道两个孩子要回来吃饭,高兴了一天。他见到两孩子,含笑地招呼他们坐下,招呼管家拿水果去,然后问叶微因,“微因,这几天阿远有没有欺负你?”
叶微因答:“没有。”才怪!
贺荣光倍感欣慰,“阿远脾气不是很好,你适当迁就一下,要是忍无可忍了,务必再忍!”
“……”
贺荣光继续说:“据说你把公司的工作辞了?”
贺迟远这回cha话了,“是我让她辞的,怀有身孕,在家安心养胎我才放心。”
叶微因在心里嗤之以鼻。关心她是假,嫌她碍事才是真的。
贺荣光觉得妥当,点了点头,他又问叶微因,“在家养胎无不无聊?”
这下戳中叶微因的脊梁骨了,她像是遇到知己一样,欣喜若狂地点头,“我觉得我怀胎十月后,身体肯定长毛。”
贺迟远嘴角抽了抽,斜睨地看了叶微因两眼。
贺荣光十分善解人意地问:“那你想干什么?爸爸都满足你。”
叶微因眼睛一亮,“我想开个甜品店,我想拜Julien大师为师。”
贺荣光豪气壮志地满口答应,“没问题,这些都是小事。让阿远给你安排。”
“爸!”贺迟远似乎不想给叶微因安排,皱着眉毛,面有愠色。贺荣光见贺迟远这态度,有些不悦,“老婆提的这点小要求你也不答应?怎么做人老公的?”
这话似乎点燃了炸弹一下,贺迟远“腾”地站起来,脸上带着讽刺地看着贺荣光,“我妈过生日,让你陪她一天,这种小要求你不也没答应吗?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你!”贺荣光气急败坏地与贺迟远怒视,显然气得不轻,呼吸急促,捂住自己的胸口,连锁效应,心脏病要发作了。
叶微因见状,连忙坐到贺荣光的身边,拍拍他的背,安慰道:“爸爸,你先消消气,大叔……阿远最近确实很忙,你也知道,公司现在旺季,开盘很多,你又在生病,整个公司都压在他身上了。”
贺荣光冷哼一下,但望叶微因的时候,眼神却瞬间柔软了。他说:“阿远不帮你办,爸爸帮你办。开个甜品店这种小事,爸爸还是有能力的。话说,那个Julien大师是谁?”
知道得到好处的叶微因心花怒放,脸上喜庆喜庆的,“爸,Julien大师是位法国甜品师,他做的糕点得过很多大奖,而他手中有一款专利甜品,据说只有他亲传的徒弟才能传授。”
这就是叶微因想拜Julien大师的根本原因。虽然她没尝过那款专利甜品的味道,但听到甜品的名字那刻起,她就笃定,这个甜品会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甜品。
它的名字叫扶桑。扶桑是中国的花,她的花语是永远新鲜的爱。
不会变质的爱,那是满满的幸福。
贺荣光不熟悉Julien大师,所以只能木讷地点头,“这些事都包在爸爸身上。你就安心养胎,给我生个大胖孙子。”
“嗯。”叶微因兴奋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