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再得罪,又得罪,怎么还得罪——这就是如也童鞋与佘檀舟的相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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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十一放假那几天,如也正在宿舍埋头写沸腾汽泡微液层变化规律实验计划,接到她老妈迟佳的电话。迟佳啥也不说,先劈头盖脸数落了如也一顿,又旁敲侧击地说她妹妹姚如而怎么怎么听话,讽刺如也的倔强任性。
这是每次接电话的必修课,如也表示毫无压力。留在绍兴,她每天面对的是一堆公务员试题、老妈的数落、老妈亲戚同事介绍的没完没了的相亲再相亲。她父母是很传统的小老百姓,认为她这个年纪的姑娘只需要做两件事,一是找稳定的工作,二是嫁稳定的老公。她偷偷辞职的消息传到她父母耳里,两个人不知道几生气,就差没请出当年横扫千军的鸡毛掸子,让如也重温一下年少旧痛。
她老爸更是一个传统的人,同时也代表了中国最广大父亲对儿女的崇高期望。他给如也下达了任务,辞掉了没事,我托人再给你设一个职位,再给我考去——啊!只有公务员才是雷打不动的饭碗!只有公务员才能拯救你苍白的人生!你这辈子只需要有一个职业,那就是公!务!员!如也呀,爸爸妈妈是为你好,你可得听话啊!
唉……
老妈喜欢她妹妹如而,她何尝不喜欢,因为如而听不见,又不会说话,安静啊!
“我托人在南京给你相了一对象,你跟人家联系一下,有空去见见啊。”在妇联的中年妇女人脉总是广,在绍兴就能帮女儿相一个南京的男人,迟佳见女儿已经入学读了研究生(虽然心里还是觉得研究生不如公务员好),就赶紧四处托人帮女儿解决终生大事。
如也在洗手间镜子中看见自己因过分思虑试用期任务的事而愈加憔悴的脸,再看看一小时前老妈发来的约她去相亲地点的短信,决定还是去买几片面膜好歹拯救一下自己惨绝人寰的脸。
如也在屈臣氏里逛啊逛,挑了某个牌子的九片面膜,掏出会员卡和一百块现金去付账。收银员随口问了句“有四块钱零钱吗”,如也想起钱包里貌似有几个一元硬币,就把会员卡往旁边一放,在钱包里掏来掏去,总算把零钱找出来。
“欢迎下次光临。”收银员把面膜递给如也,如也拿了就走。走出屈臣氏不出十步,她惊觉“啊,会员卡忘记收了”,又赶紧折回去,却发现会员卡不见了。收银员也没注意,一问三不知,只隐约记得如也后面的顾客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大姐。
“我的会员卡在你们这儿丢了,你们总得付点责任吧。”如也双手叉腰,怒视收银员。
“对不起啊,但是,是您把会员卡落我们这儿,不知被谁拿走的。”收银员嘴上说着对不起,可是脸上却一副“不就一张会员卡吗”的嫌弃表情。
如也四周上下看看,指着收银台上方的摄像头说:“你们这儿不是有监控吗,你把录像调出来看看就知道谁拿走了。”
“录像也不是随便就能调出来看的。”收银员眉头一皱,“除非……警察。”
这是刁难!如也嘴一撅,脚一跺,甩头走了。
收银员以为总算打发走一个无理取闹的顾客,却不知我们的如也小姐还真去附近的派出所报警了!
☆、如也女土匪(五)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作者,我们再也不理你了)跟某些一见了警察就双腿发软还打抖的人不同(你是说作者吗?),如也走进梅园新村派出所时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无视正在争执的两个报案群众,直接站到了民警面前,民警询问她来干啥的时候,她非常认真地说:“我东西被偷了,我要报警!”
警察同志很重视,忙拿了个登记本开始记录,还为如也倒了杯水。“姓名?哦,那么……姚小姐丢了什么东西,大概价值多少?”
“被偷了张会员卡,价值嘛……”如也正襟危坐,用拇指食指撑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样,半晌,她打了个响指,笃定道:“至少十块钱!”
警察同志挺起的脊梁一下子就软了,额头上降下三条黑线,嘴角抽搐了两下,“十块?”
“里面大概有200积分,可以抵十块钱呢。”如也瞪大眼睛。
警察同志抽动着面部肌ròu,合上了登记本……
如也身边坐着的一个大叔,也就是刚才正在争论的报案群众之一,cao着一口港台腔,拉拉那个警察的衣服,“我说阿sir,你们大陆不是有句话叫‘先来后到’?明明是我们先来的呐!跟你们讲了我木有吃霸王餐的啦,我的助理马上就来了,你们能不能别听那个店主胡说八道啊,让我先走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