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她知道这他妈到底是谁gān的,她一定……现在不是喊打喊杀的时候,但也一定要打爆他狗头!
“那我现在要怎么做?”
“什么都不用做,相信你自己,相信我就可以了。我跟舒诚晚点会来看你,其他具体的事情可以当面再说。”
“好……那个,你帮我跟爸妈说,让他们不要太担心,身体要紧。”
“我知道,我会跟他们说。”
挂了电话,唐劲风把手机还给穆锦云,又宽慰她几句,就跟舒诚说:“委托书收好了吗?我们走吧,去见见她。”
高忠民这时也正好打完电话从书房出来,看唐劲风他们要走,叫住他们说:“你们哪里?”
“去看高月。”
“那我跟你们一块儿去。”
他套上大衣,穆锦云站起来:“那我也去。”
高忠民已经跟相关部门的老朋友们都打电话问过情况,相信去见女儿也不会有太大的阻碍。
舒诚看向唐劲风,问他意思。
唐劲风态度恭谨:“伯父伯母,你们是高月的家人,我理解你们做父母的心情。但目前阶段要见面,只有律师能探视,你们即使去了,也只能在外面等,或者从外围了解情况。高月知道你们的社会关系有很大能量,但现在是网络时代,事情一旦发酵起来,你们这样的家庭,介入得越多,舆论反而对她越不利。她也不想你们太担心把身体熬垮了,希望你们能理解。”
高忠民拍桌子:“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还能连累她吗?我参加工作三十多年了,这些程序和政治觉悟难道还没有你们这些小年轻高吗?”
“有话好好说,你嚷嚷什么!”穆锦云及时打住他,“小唐以前是做检察官的,这回是专门为了月儿的事来的,怎么做对她最好,他会不知道吗?”
说完又转头看唐劲风:“这件事既然全权委托给你,我们就是信任你的。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会尽量配合。”
“不行。”高忠民肃了肃神色,“我要跟你们一起去,有什么情况,我会跟人打招呼。”
唐劲风没吭声,穆锦云发火了:“现在不是你发官威的时候!月月只是有嫌疑,不是最后的凶手,你这时候大张旗鼓地跑去,万一被有心人揪着不放,她可能不是凶手也洗不清白了!”
高忠民还犟着不肯下这个台阶,穆锦云气喘吁吁地抚着胸口滑坐在了沙发上。
“锦云!”
“伯母!”
几个人连忙过来搀扶,家里的阿姨拿了药过来,她连连吞了下去。
“要不要去医院?”舒诚问。
穆锦云点头,抬手指了指老高:“你,陪我去医院,让小唐和舒律师他们去见月儿。”
高忠民没办法,一辈子夫妻,别看他在外头威风,家里大事小事都习惯了听她的。去年她住院那一次把全家人都吓坏了,至今心有余悸,他可不敢冒险。
他抬头看了一眼唐劲风,似乎还是带了些怀疑:“你们自己去真的没问题吗?”
“您放心。”唐劲风知道他们这辈人更相信人情和权力,“我也做了四年检察官,跟各个环节的人打jiāo道都积累了不少经验,不会有人为难我们的。我跟舒诚会把该带的信息带到,案情方面如果可以的话,请你们再多了解一些情况,有什么问题,我们及时联系。”
高忠民点头,目前也只有这样了。
唐劲风协助高家的司机带二老上车去了医院,才跟舒诚开一辆车,离开高家前往看守所。
舒诚一边开车一边时不时看他:“你还好吗?顶不顶得住,要不我找个人替你?好的刑事律师我也还是认识几个的。”
“不用。”唐劲风拨弄着手腕上的皮筋,“别的委托人也许有人能替代我,但那个人是高月,我就一定要自己去见她。”
这是一场硬仗,很可能是她人生之中最大的挫折,他要陪在她身边。
森森高墙,让他想起当初探视爸爸时的情形。那时陪在他身边的人,给了他继续坚持走下去的勇气和信心。
现在到了那个人需要他的时候。
冥冥之中,或许这就是他当初选择学法律、选择做检察官、做律师的真正意义所在。
他现在还不能以律师的身份单独办案,必须由舒诚跟他一起进去,当然下次再来会面的时候也就不会那么严格了。
看守所跟监狱还有些不同,律师会见委托人要在专门的会见室进行,警察讯问又有另外的审讯室。
唐劲风在看守所做过一段时间的驻所检察官,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知道会见室只有两间轮不过来,于是恳请将空置的审讯室腾出来做机动使用。
他人缘很好,要求也合理,别的律师早就想提了但没人会听,他提出来工作人员立刻就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