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晨的心跳得飞快,她站在河边,拿着面具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发现在面具里侧的坐下角,用朱墨写着两个小字。
倾晨。
☆、黄桑又名散财小王子
面具上轻描淡写的两个字,却是让晨晨胡思乱想了好半天。
目光不经意地又朝河面上扫去,只是早已分不清哪只河灯才是黄桑刚才放的那只了。
虽是在夏季,但河边上的夜风总是有些凉的,晨晨下意识地一哆嗦,转身朝陈府走去。到家的时候,门外又站着两个挺拔如白杨的兵哥哥,晨晨这次有了经验,知道定是陈沐回来了。
想着今天好歹也是自己生日,陈沐会回来替自己过生也是无可厚非的。
陈府今日好像特别热闹,就连下人脸上的笑容都比以往真挚许多。晨晨走到偏厅,见陈沐正坐在那里喝茶。
陈沐的左手边放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盘子,晨晨好奇地瞅了两眼,抬脚往里面走去,“哥哥,你来啦。”
陈沐回过头去,看见晨晨时,嘴角微微扬了扬,“晨晨,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呃……我到河边去逛了逛。”晨晨走到陈沐旁边的空椅子上坐下,那不自然的神色和她右手上拿着的面具自是没有逃过陈沐的眼睛。
陈沐状若无意地瞟了一眼晨晨手里的面具,语气颇为戏谑,“晨晨,谁送你的面具?”
晨晨拿着面具的手一僵,就连声音也跟着僵硬了几分,“没、没有谁,是我自己买的。”明显心虚的回答让陈沐嘴角的笑意更为戏谑了,就连眼里都染上了一分玩味,“哦。”他指了指自己左手边的那个盘子,“这是送给你的礼物。”
晨晨再次好奇地打量了那个盘子几眼,伸手将盘子上的红布掀了开来。
这一定是晨晨自穿越以来、不,是上辈子加这辈子,见过的最有冲击力的画面。
那四四方方——晨晨估计了一下,大概是20×30厘米的盘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些小金锭,闪闪的金光刺得晨晨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我的哥哥怎么可能这么土豪!#
陈沐看着晨惊呆了表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是皇上赏赐我的,我这算是借花献佛了。”
话虽是这样说,但陈沐心里很清楚,黄桑无缘无故在晨晨生辰这天赏他这么多金子,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陈沐垂了垂眸,拿起随手放在一边的红布,重新将金子盖上,“晨晨,拿去买点喜欢的东西吧。”
陈晨晨:“……”
这都可以买一栋房子了好吗!而且还是三环以内的!
晨晨心里的独白全都写在脸上了,看得陈沐忍俊不禁,“如果没有什么想买的,那就把它存起来。”
晨晨看着那块红艳艳的布,吞了口唾沫,“哥哥,你做什么了啊,黄桑为什么要赏你这么多金子?”虽然黄桑看上去不像个小气的人,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打赏别人这么多金子。
陈沐没有回答,而是又拿起了桌上的一个锦套。锦套里装着一幅画,陈沐在晨晨面前展开,一片清亮的山间晨光便渐渐从画中逸了出来。清晨的山上缭绕的云雾还未散去,那从天边倾泻而下的晨光穿过云雾,在泛着泥土香的小路上投下一片朦朦胧胧的光影。
晨晨虽然对画没有过多研究,但也知道这幅画一定是出自大家之手——因为她甚至闻到了山间泥土的芬芳,感到了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温暖。
“这是喵个咪的《晨光》。”陈沐欣赏着手里完全展开的画卷,为晨晨如是介绍道。
晨晨的眼睛顿时瞪得圆溜溜的,她明明记得那副《晨光》已经在上次的大火中遇难了。
可眼前这幅也不像是赝品。
“哥哥,我记得爹的那副《晨光》已经烧毁了,你手上这幅又是从何处得来?”她觉得贾夫子应该不会这么闲,把所有的作品都画了两幅。
陈沐轻笑了两声,一边卷着手里的画,一边对晨晨道:“天桥下的一个落魄书生。”
陈晨晨:“……”
陈沐哪里是大将军啊,分明是中央情报局的啊。
陈沐将手中的《晨光》卷好,又仔仔细细地用锦套装上,才递到了晨晨面前,“晨晨,这幅《晨光》是黄桑托我带给你的生辰礼物。”
晨晨微愣,“黄桑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的生辰?”
陈沐沉吟了片刻,才道:“不如你明天直接去问他?”
陈晨晨:“……”
黄桑既然能知道贾夫子就是喵个咪,那能知道今天是自己的生辰也不足为奇,毕竟这件事更广为人知一些。可是只要一想到黄桑利用的自己的地位威逼贾夫子画画的场景,晨晨就忍不住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