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呢?为什么从屋里走到屋外,一台摄像机都没有看见?
蓦地,脑海中灵光一闪,晨晨僵硬地吞了吞唾沫,嘴巴张成了一个O字。
而门外恰巧路过的街坊,嘴巴也张成了一个O字。
“这是陈府的千金吧?”
“是啊,听说前几日被花盆砸了,果然是脑袋坏了么?”
“废话,不坏能穿件里衣就往外跑?”
窃窃私语的声音传进了晨晨的耳朵里,她的面上一红,双手下意识地护胸,飞快折返回来。
路上,正好遇到带着一大帮家丁往外追赶她而来的“秋菊”。晨晨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有些急切地问道:“我叫什么名字?”
丫鬟忧伤地看着她,声音哽咽,“小姐,你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你叫陈晨晨啊。”
晨晨眼睛一亮,“是啊,我是陈晨晨啊!”
可是……可是……“这里是哪里啊?”
“苏州啊。”
苏州!多么正常的地名!晨晨恬着脸继续道:“那现在时哪个朝代啊?”
“盛宁一年啊小姐,新皇去年登基,你还偷偷溜到京城去看了皇上祭天呢。”丫鬟越说越伤心。
虽然晨晨的历史从来没有及过格,但是一些该知道的历史朝代还是听说过的。这个盛宁……历史老师没有教过啊。
“那……皇上是谁?”
“当今圣上是先皇最宠爱的三皇子,淮景帝。”
被科普完毕的晨晨彻底懵了,不仅年号没有听过,连皇上也没有听过。她抚了抚额,对身边的丫鬟道:“春桃,先扶我回去再睡一会儿吧。”
晨晨觉得她一定是被摄像机砸晕了还没有清醒过来。
“春桃”用食指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泪花,抽抽噎噎地道:“小姐,奴婢叫兰心。”
“哦。”晨晨恍恍惚惚地看了她一眼,“那我是不是还有个丫鬟叫蕙质?”
兰心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小姐你想起来了?”
晨晨默默垂下头,“我觉得我还是再睡一会儿吧。”
兰心犹豫道:“可是小姐,早课马上就要迟到了啊。”
晨晨的心碎成了橘子瓣,“不能请病假吗?”
“你已经告了三天的假了,今天和夫子说好了会去书院的。”
陈晨晨:“……”
三天的假期,她一天也没有享受到。
晨晨恹恹地跟着兰心走回房间,门口除了刚才的那对中间夫妇,还排排站着三个姑娘,打扮得和兰心差不多,应该也是丫鬟。
“小姐好。”三人见晨晨过来,齐齐行了一个礼。晨晨看着她们,眨巴眨巴眼睛问道:“你们是谁呀?”
一旁的贵妇听晨晨这么问,胸口一抽,又是一副马上要晕过去的表情。
站在最前头的丫鬟上前一步对晨晨道:“小姐,奴婢是蕙质。”
“奴婢是蕙心。”
“奴婢是兰质。”
陈晨晨:“……”
她扭头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头有些晕,“你是谁来着?”
“小姐,奴婢是兰心啊。”
……
感情你们小姐在用你们的名字练习排列组合呢。
“晨晨啊,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告诉娘。”妇人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摸了摸晨晨的额头。
晨晨抬眸瞟着放在自己额上的手,小心翼翼地答道:“没有。”
一旁的中年男人拉了拉妇人,安慰道:“晨晨还要赶着去书院,有兰心她们照顾晨晨,你就放心吧。”
妇人泪眼婆娑地看着晨晨,交代四个丫鬟好好照顾她,便跟在男人身后走远了。
屋里,蕙心和兰质帮着晨晨更衣,晨晨看着那一排花花绿绿的衣裳,头又晕了起来,“就这件吧。”晨晨随手指了一件,待蕙心和兰质单独将那件衣裳拣出来,晨晨才看清那是一件秀着折枝小葵花的宽袖长裙,腰间还fèng着串着珠络的金带。
兰心则是帮晨晨梳妆打扮。为晨晨梳好一个倾髻,兰心选了一根云蝶纹金簪斜cha了进去。那金簪做工十分精细,底部是一朵由金丝垒成的祥云纹,云纹上面镶着一只镂空的金蝴蝶,蝴蝶的两瓣翅上,还贴着两片水滴状的翡翠。
晨晨看着铜镜中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自己,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已经一跃成为了有钱人。
她斜瞟着身旁还在为她戴耳坠的兰心,不带任何杂念地问道:“兰心,我们家很有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