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帅一点,永远光彩照人地出现。即使被当做一个臭美的花瓶,也胜过当人群中的陪衬品。”
……
程亦川莫名其妙听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一脸震惊地打断母亲:“妈,你这是在说什么啊?”
“教你怎么追女生啊。”莫雪芙理直气壮。
“我,我追谁啊!”
莫雪芙笑眯眯,一脸“你就别装了”,伸手摸摸他的头,被他躲开也不生气,只感叹一句:“我们小川长大了,也有喜欢的人了。”
程亦川刷的一下红了脸,来不及辩驳,就听见从母亲口中说出的“宋诗意”三个字。
他涨红了脸,不愿与父母讨论这种问题,只连声阻止:“停停停,别说了!”
直到快要过安检时,他才忍不住多问一句:“她比我大,你们没意见?”
程翰平静地说:“就你小子这种咋咋呼呼的性子,就得要比你稳重比你成熟的,才有本事收拾你。”
莫雪芙就比较风花雪月一点了,满眼亮晶晶的,说:“爱情是没有界限的,国籍、年龄、性别……没什么能阻止相爱的人。”
程亦川:“……”
挥挥手,扭头走了。
这夫妻俩不愧是艺术家,有异于常人。
可他都快过安检了,又回头看看在大厅里笑咪咪冲他挥手的父母,夫妻俩手拉手站在一起。过去他总笑话他们,说中年夫妻恩爱起来,肉麻得鸡皮疙瘩掉一地。然而此刻再看见他们,脑子里霎时间浮现出的画面却是他和宋诗意的脸。
如果有朝一日,他们也……
程亦川越想脸越烫,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过安检时,地勤人员没忍住一直盯他看,几个年轻女性凑在一处偷笑。
“He’s so cute.”
程亦川红脸转黑脸,恼羞成怒瞪她们一眼,扭头走了。
他在上飞机后给宋诗意发信息,说:“我走了。”
原本没指望她立刻回信息的,毕竟她白天都在训练,手机一般放在更衣室里。可不过半分钟时间,他很快收到她的回复。
“一路平安。”
言简意赅,没有任何旖旎的意味。可程亦川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看着看着就笑成了一朵花。
他翘着二郎腿,眉开眼笑故意问她:“没在训练?”
那头的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得意,再也不回信息了。
没事,他懂她的矜持。程亦川同学沾沾自喜地打开飞行模式,欢快的心情丝毫没有被影响。
*
归队的第一天,全队在训练馆集合,话不多说,先排队一个个上秤。
各个教练带着自己的人量体重,而孙健平则面无表情背着手站在一旁,淡淡地说:“用不着保密,上一个,自报姓名,是哪个队的,然后把体重念给大家听听。”
率先站上秤的是技巧队的,粗声粗气报了名字,定睛一看秤上的数字,咳嗽两声,自觉放低了音量。
孙健平微微笑着看过去:“大点声。”
男生涨红了脸,放大声音念出了体重秤上的数字。大家嘻嘻哈哈笑成一片。
等到人人都量过一遍后,孙健平才做出总结:“看来大家伙春节过得挺好,个个都攒了一身膘,油水充足得很啊。一会儿我让教练们磨刀去,养了一整个年关,确实是养肥待宰了。”
一片哄笑声。
孙健平脸一板,恨铁不成钢:“笑,还有脸笑。运动员要控制体重,没点自制力,你们一个个上赛场比什么?比速度,比技巧,还是比谁膀大腰圆啊?”
运动员们都还年轻,一整个假期过得一个比一个潇洒,入队第一天又一次回归这久违的挨训模式,个个都耸拉着脑袋,明白地狱模式又将开启。
但总教练凶归凶,众人心里也明白,这只是一个让大家迅速恢复状态的前奏。孙健平理所当然是那个拉开序幕的人。
魏光严胖了一点,脸上的肉多了些,晚上回宿舍时还在问程亦川:“怎么人人都胖了,你还保持得这么好啊?”
“我大半个假期都待在冰岛的运动员康复中心啊。”
“做康复训练的又不是你,跟你不长胖有啥关系?”
“宋诗意做康复训练,我就在田径场跟运动员一起练啊。嘿,你别说,我觉得我在田径方面还挺有天赋,当初没去练跨栏真是可惜了。”
“怎么,你想表达什么?”魏光严一眼看出他的心思,嗤笑,“你想说要是你去跨栏了,就没刘翔什么事儿了?”
“也不能说没他什么事儿吧,毕竟人家是有实力的人,多多少少也能拿个亚军吧。”
“……”
两个多月不见,欠扁的人还是那么欠扁,几句话就让人想把他摁在地上摩擦。
程亦川侧头看他:“你呢,一个假期都养膘去了,我看你说不定明天一去雪场,就要被我碾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