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皓晨的神经都开始在大脑里飞奔了,一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鸟——呸,什么鸟?明明是他家宁威武。
他深吸一口气,找回走失的理智,一字一句地说:“白小姐,我想这里有两个误会。第一,明明昨晚你睡在沙发上,我睡在c黄上,而今天早上却出现了目前的状况,我们可以假设是你擅自移动了文件夹,导致数据错乱。第二,我睡觉之前衣物都好好地穿在身上,而现在却成了……成了这种衣衫不整的样子,我们可以假设是你破译了加密文件,导致数据泄露。”
白璐的脸在一瞬间变成了黑色。
她立马坐起身来,气急败坏地指着这个男人,“好哇,你还恶人先告状!先在我面前露鸟,然后又跟我说鸟语,你特么就是个……就是个鸟人!”
“……”宁皓晨生平第一次体会到生不如死的滋味。
白璐一想起刚才手上的触感,由内而外地升腾起一种挫败感,长这么大,她头一次摸了男人的那个地方!太可怕了,她一辈子都不要再想起这件事情!
她拿起枕头疯狂地朝宁皓晨一下一下地砸了过去,“我不管,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摸了你的鸟!你必须跟我赔礼道歉,还有你的鸟,也必须跟我道歉!然后麻烦你带着你的鸟从此消失在我面前,再也不要出现!”
她一口一句“你的鸟”,宁皓晨的神经都快错乱了,当下沉了脸,一把抓住她行凶的枕头,忍无可忍地喝道:“什么鸟不鸟的?你是文盲吗?没学过生物吗?那叫男性生殖器,麻烦你不懂就不要乱起别称好吗?”
白璐哭丧着脸,努力抢枕头,“那明明就是鸟,就是鸟!就是鸟!”
素来沉稳冷静的宁皓晨先生彻底暴躁了。
“那是鸟吗?那是鸟吗?你哪只眼睛看出它是鸟了?它明明威武雄壮、不屈不挠、每一寸都充满了男性阳刚之气,你凭什么说它是鸟?凭什么,啊?!你这么侮rǔ它,要是它从此灰心沮丧、一蹶不振,你负责吗,啊?你负责吗?”
白璐震惊了。
“我负责?你逼着我摸了你的鸟,还要我对它负责?”她大力抓起枕头,直接朝着宁皓晨的脸扑了过去,一副要憋死他的模样,“负责是吧?你要我负责是吧?我这就把你干掉,把你的鸟切掉,然后放进罐子里供起来,你觉得如何?你,觉,得,如,何?!”
最后五个字,每说一个字出来,她下手就更重一分。
她把枕头死死压在宁皓晨的脸上,然后骑在他身上,铁了心要跟他死磕到底。
然而宁皓晨也不是吃素的,火气蹭蹭蹭一上来,翻身就把白璐扑倒,然后反客为主地骑在了她的身上,把枕头一扔,怒喝一声:“你要干什么,啊?”
随着他这一个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姿态,他刚才拉过来盖在身上的被子顿时滑落,而他又因为一直和白璐争执,压根没来得及穿好内裤。
白璐“啊啊啊”地叫起来,凄厉的叫声里,她又一次见到了宁皓晨的……鸟。
宁皓晨从头到脚每一寸皮肤都燃起了熊熊烈火,一半是被气得,一半是因为……长这么大,这确实是他头一次在女人面前露鸟——呸!是宁威武!鸟你妹啊鸟!
他涨红了脸,一手用枕头盖住白璐的视线,一手穿好了裤子,最后枕头一扔,站起身来,黑着脸拿起了衣架上的衬衣与长裤,头也不回地往客厅走去。
等到白璐惊魂未定地爬起来,慢慢地磨蹭到客厅去时,那个露鸟的家伙已经飞快地穿好了衣裤,转过身来冷冷地望着她。
白璐神情戒备地捂住胸,“你要干嘛?”
宁皓晨盯着她,只觉得再这么僵持下去,他的神经一定会爆炸,于是一把拿起茶几上的手机,冷冷地甩门而去。
“白小姐,你放心,我和我的鸟……呸,我和我的宁威武都对你毫无兴趣!”
他简直要抓狂了,一路边走边对自己默念:那不是鸟,那不是鸟,那绝对不是鸟……***
经历了宁皓晨和他家鸟的事件以后,白璐的身心都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
她已经无法直视自己的男神了,每当打开电脑,每当看到男神的海报,她的眼前就无法克制地呈现出了宁皓晨威武不屈的鸟的形象。
她那神圣不可侵犯的男神啊!难道从今以后就逃脱不了与男性生-殖-器紧密相连的命运了吗?
白璐在这种纠结的状态下,实在无力看剧,只好用网游来打发寂寞的宅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