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萱也不说什么,只管起身。
赵存洅皱着眉看着纪茗萱走出去,似乎以前她会很耐心的和他解释,或者直接反对和温顺的听他的教导,哪里像现在一般不理不问。
将门微微打开,冯嬷嬷低声道:“娘娘,宁妃娘娘带着凤印和凤令过来求见皇上。”
纪茗萱垂下眼道:“我知道了,常总管知道吗?”
冯嬷嬷摇头道:“常总管还没回来。”
纪茗萱心中冷嘲,查个人也要这么就。
“本宫知道了,好好伺候宁妃,另外派人去打听她宫里的事情。”
冯嬷嬷点了点头。
关上门,纪茗萱没有继续躺下而是穿起了衣服。
“皇上,宁妃妹妹求见您。”
赵存洅睁开眼,眼中带着莫名的情绪道:“朕今天很累,就不去见了,你帮朕打发了去。”
纪茗萱淡淡道:“宁妃带着凤印和凤令来的,定然出了大事,皇上真不理,到时出了事莫要怀疑臣妾。”
赵存洅一听,当即坐了起来。
摇头道:“你不刺上一两句是不是不舒坦?”
纪茗萱沉默了一会儿,语气缓了一点道:“臣妾这是担心。”
赵存洅下了c黄,纪茗萱很平顺的替他更衣,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是赵存洅似乎变了什么可又说不上来。
“一块去。”赵存洅说。
纪茗萱说道:“宁妃妹妹找的是皇上。”
赵存洅道:“想来与你也有些关系。”
纪茗萱皱眉:“臣妾?”
赵存洅不等纪茗萱发问,便牵着纪茗萱的手走出去。
瑞贤宫正殿
宁妃瞧见贵妃和皇上一同来并不意外。
毕竟她给足了面子,否则她大可以直接求见皇上而不是要问过贵妃,想来贵妃对她的来意也十分好奇,这跟过来并不奇怪。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赵存洅和纪茗萱坐好道:“爱妃免礼,怎么这么晚了还过来?”
宁妃道:“臣妾是来向皇上请罪的。”
赵存洅哦了一声,仿佛并不奇怪。
宁妃心中一凉,今日钟晴敏迫不及待来向她示威,这番不知轻重而迫不及待不像是能想出这个主意的人,所以钟晴敏想了很久,已经开始推测后面还有主谋。
能够有本事做出此事而且敢在她身上下手的,
只有三人皇上、恭德妃和贵妃。
皇上,宁妃心中不愿相信,恭德妃远在京畿,她嫉恨自己而下手也能说的通,但是宁妃觉得钟晴敏那目中无人的性子,恭德妃这等分量的人不亲自出现她不会听的。
所以剩下的就是贵妃了。
贵妃在宫内经营五年,这其中经历的手段宁妃多少听闻和见证过,想出这番毒计绝对不难,大皇子腿瘸,她也出了事那么这后宫便是她的天下,她的儿子就算再不堪,皇上也会认为年纪小多对其加以培养,更何况,三皇子和四皇子自上学以来并不是那么不堪,还有最后一点,钟晴敏差点害死三皇子,宁妃她不相信贵妃不恨钟晴敏。
真是贵妃所做,说不定她会一网打尽。
这些都是宁妃的猜测,都没有确切的证据。
但是今日钟晴敏出了事,已经没有时间让她去找证据了,所以,她是过来请罪的。
可是她说出请罪之话,皇上不惊讶,这于她是一个极大的打击,她不愿相信的事却克制不住自个冒出来。
扫向贵妃那不明所以而深思的目光,宁妃的心更沉了下去。
难道不是贵妃所做而是皇上……皇上怎会那么无情……
“说吧。”赵存洅见她的表情皱眉道。
宁妃抬起头,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皇上和贵妃,然后缓缓将钟家发生的事全盘托出。
纪茗萱脸色难看之极,竟然是这样的局,大公主有能力布置出来吗?
赵存洅见状说道:“朕都知道。”
宁妃的心在滴血,知道,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朕微服出宫,你不在钟家宴席,朕就派人查了查。
宁妃心中涌出一种强大的希望,赵存洅不去看宁妃的眼睛道:“人朕都解决,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宁妃大吃一惊,但是心中却被狂喜所盖住,全解决了这说明她安全了。
“皇上,臣妾想了许久,这不知是钟……”钟晴敏所做,宁妃立刻产生依赖之感,想让皇上给她主持公道。
不过赵存洅没有给她机会,只听到赵存洅说:“姐妹相争,弄得你死我活,这虽说是钟晴敏之大过错,然也是身为族姐不知亲和大度之故,你好好在宫里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