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点了点头,程嬷嬷便带着人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好,留下几个主子在这殿内说话。
大公主对于这结果极其满意,和自己亲近的皇弟有出息,以后也可以是她的靠山。可惜,她是女儿身,又是小辈,阻挡不了父皇突然对大皇弟的看重。
大公主本想挑动五皇弟的母族和大皇子争斗,可是左相那老狐狸,竟然辞官了。虽有何大将军在,可是最近也不知为什么,何大将军安分之极。
在大公主私心里,除了德妃和宁昭仪的皇子,别的皇子谁上位都好说。对于她这个嫡长公主而言,她是绝对不愿意在日后跪在与母后为敌的恭德妃和宁昭仪面前。
当下,大公主在太后面前死命的夸两位小皇子,直逗得太后和纪茗萱笑乐不已。
一直到傍晚,纪茗萱陪着太后用了膳才回到自己宫里。
这时候,纪茗萱处置德妃送来的三宫女和三太监的消息传了出去,一时之间,后宫众人全部谨言慎行起来。妃嫔们都知道纪茗萱善妒,但是处置的借口让人拿不住善妒的借口。
无本事的只能在心里吐吐槽,有本事的,看着自己宫里的侍寝宫女意味就变了。
从这天起,似乎每位侍寝宫女只能更小心的伺候自己的主子,唯恐自家主子也如此处置了她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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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仪宫。
恭德妃听到这个消息,不怒不喜,好似她没有安排人似的。
其实恭德妃心里真的不在乎,这些人不过是她偶然想起来为未来的贤妃添堵的,她早就知道这三位会失败,所以并不意外。
当然,这也是恭德妃现在的心情极好的缘故,所以她一点都不生气。
她的儿子被皇上亲自教养,说不定很快就会立为太子。就算不立,恭德妃心中也得意。二皇子去西山,可以说废了。三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是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小儿,恐怕他们去慎学宫开始接受学习的时候,她的皇儿连妃子都纳了,朝政怎么也熟悉了,他们拿什么来和她的皇儿比。
不过,恭德妃沉吟了一会儿,她还是得注意一件事。
宁昭仪的祖父左相虽然辞官,但是她的舅舅和钟家遍布朝廷的亲戚门生也是极大的势力,若是等到五皇子长大了,难免会造成他振臂一呼的情形。
恭德妃思忖了许久,定下了全力打压宁昭仪,偶尔对付贤妃和慧贵嫔的主意。三年之后的选秀,皇后不在,或许选秀主事有她的位置,她得想法子遏制那些出身高贵的秀女进宫,甚至产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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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仪还有两月才到她从二品宁妃的册封礼,虽然她期待着,但是最近被五皇儿的病急疼了头。
宫内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有所耳闻,但是自从祖父辞官,宁昭仪便缩起对后位的渴望,安心的将五皇子养大。虽然大皇子被带入龙仪殿让自己难以平静,但是她还是没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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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祍轩平常都是极其安静的,现在更是如此。
慧贵嫔陪着赵存洅用膳,得到荣寿宫太监的传报,心情不错。
慧贵嫔也面带笑容,心里却略舒了一口气。
想来这个时候的的简昭仪心情很复杂,一个养子比自己的亲生儿子出色,作为一个母亲她可甘心?
陪着皇上下棋,慧贵嫔觉得皇上今日心不在焉。
“皇上,您输了。”慧贵嫔下了最后一颗棋子。
赵存洅看向棋盘,道:“爱妃的棋艺越来越高明了。”
慧贵嫔清清冷冷的道:“不是嫔妾棋艺高明,而是皇上的心不在这瑟祍轩。”
每个人在皇上的面前表现都不一样,皇后贤惠、德妃温柔、宁昭仪祥和、纪茗萱真切,而慧贵嫔便是清傲。
赵存洅淡淡一笑:“那爱妃说说,朕的心跑哪去了?”
慧贵嫔道:“这只有皇上自己知道。”
赵存洅伸出手勾起了慧贵嫔的下巴,道:“好灵敏的心思。”
慧贵嫔伸出手收敛着棋子,道:“皇上想去便去,嫔妾可不敢拦你……”
赵存洅放开手,靠在椅子上道:“突然不想去了,昨天本以为能听到美妙歌声,谁知到朕面前唱出来后反而不成曲调。”
慧贵嫔平淡的说:“皇上很快就可以听到更美妙的歌声了?”
赵存洅笑问:“难不成爱妃要唱不成?”
慧贵嫔道:“嫔妾于歌艺不精,嫔妾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简姐姐将那宫女送去乐坊学艺去了,很快皇上能听到更美妙的。”
赵存洅摇了摇头:“乐坊培养的人美则美矣,却毫无灵气。”似乎对简昭仪将人送去乐坊无任何异议,慧贵嫔心中有了底,她望向赵存洅,道:“皇上如此挑剔,到让人为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