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开一次, 她就关一次。
反反复复地,这半夜三更的就没消停过。
才抓到遥控器关了灯,手一抖又掉落了地上去了。
她才一分神, 连驿的吻又落下来了, 他的那一句狠狠的可是没白说,幸亏在他动作之前,她拦住了他,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是那天她准备的套子, 剩了六个。
一见到这个眼熟的东西,他更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从前也没有实战经验,这回像是开了锁一样,沙发上,地板上,摇椅上,床头到床尾,最后又战回沙发。每一次到了极致他就狠狠拥住她,他不够,总也不够。
已经累极,裴深爱迷迷糊糊还做了梦。
梦中的自己就坐在小帆船上面,大海动荡,她不由自主地随波逐流。
荡啊荡,晃啊晃,直到翻船了,她整个人都掉进海里,沉溺其中不能呼吸。
他正值当年,才是食髓知味,更是恨不能变成超人一样。
第一次时候,他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都来不及脱掉她的睡裙人就地正法了,他完美得贯彻了什么叫狠什么叫干,可也没坚持太久时间,倒给她撩得够呛。
就在她看着他目光复杂的时候,他再来一次,快得让她毫无防备。
就像是他自己说的那样,也许是为了证明,他上一次的确是没发挥好,也许是年轻太过气盛,一股脑的全都泄了给她。
这灯一灭,他更是直接将裴深爱抱了起来,最后一个套了,也绷得紧了,竟然不出来了。
天快亮了,两个人断断续续折腾了一个大半个夜,此时都有点累。
连驿坐在沙发上,两手就按在她的腰上。
他低着头,偶尔能咬住面前的白兔子,气喘吁吁。
这是从未到达过的云端,裴深爱嗓子已经哑了,也累得一动不想动,面对面趴在他的肩头,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散了架似了的。
全身都是汗,两个人都是。
连驿终于告饶,往后一仰着靠在了沙发上面:“你再动动,快了~”
她随着他的后仰直接枕在他肩头,整个人都窝了他怀里,一动也不想动了:“算了吧~”
说着腿一动,就要起来。
没头没尾的事他能干吗?
连驿忙又坐直了,一把按住了她。
他站起来了,直接将她抱起来,也没让她离开过他。
她双手轻轻搭在他的肩头,直咬他耳朵:“喂,你这半小时就兴奋,折腾起来没玩没了的,这是病,得治。”
他走得不快,掐她:“怎么治?你给我治?”
到了卧室,直接给她摔了大床上面,可惜就算是他卖了力气,最终也没能来次完美的结束。
怕是消耗了太多,粮尽了。
裴深爱是真不让他碰了,累得倒头就睡。
六次了,他只得摘下了套子,扔进了垃圾桶。
她这床垫子买的可是最软一种,整个人都柔软得陷进去,一个人住习惯了,冷不防他一点距离感没有,直接与她同床共枕的,还有点不习惯。
想起来洗个澡,但是是真不想动。
眼皮重得都睁不开了,连驿也一身的汗,可他还嫌不够热似地还摊开了手臂。
他戳着她的后背:“来,我搂着你。”
她不想动,也不想去,就背对着他耸动了下肩。
这家伙就像贴过来的锅贴一样,这就硬是挨了过来,强制让她枕在了自己手臂上。
有点不习惯,可是她没有动。
睁眼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快五点了。
裴深爱闭上眼睛,拽了拽枕头压在他胳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点:“现在快五点了。”
连驿嗯了声,迷迷糊糊地眼看就要睡着了,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心理,总之在她身边,他有一种归属感,听见她还说着话,嗯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可是,才要放心地进入梦乡,她又开口了。
她似乎很清醒,似乎也有点熬不住的困乏,声音有点低:“一会儿,我会在六点半起床,洗脸刷牙做早餐吃饭,七点半去上班,在我睁开眼睛之前,我不希望看见你了。”
这下,他顿时睁开了眼睛,一下清醒了。
连驿一手还搭在她的腰间,才还亲密无间的两个人,似乎一下就相隔天涯。
他长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低头在她肩头上蹭了蹭:“为什么?”
她始终背对着他,闭着眼:规则就是规则,收留你一晚不是让你干这个的,你违反了规则,我不喜欢我们之间这样的关系,我很认真的,在我起床之前,你就走,不然我会报警的。”
他笑,鼻尖还蹭着她后肩:“我来的时候也没想,可你这样,谁能受得住。”
她已经快睡着了,还听着他的话:“我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