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
然后用很长很长的时间,
一颗一颗流成热泪。
你知不知道,
寂寞的滋味,
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你知不知道,
痛苦的滋味,
痛苦是因为想忘记谁。
你知不知道,
忘记一个人的滋味,
就像欣赏一种残酷的美,
然后用很小很小的声音,
告诉自己坚强面对。
你知不知道,
寂寞的滋味,
寂寞是因为思念谁。
你知不知道,
痛苦的滋味,
痛苦是因为想忘记谁。】
巫启贤沧桑,沉厚,张力十足的嗓音直击心底深处。
不知不觉中,我已是泪流满面。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脑海中有关爱的回忆,闭上眼,以为我能忘记,但流下的眼泪,却没有骗到自己……
回到家中,我翻箱倒柜的翻找起来。
在写字台最下面的抽屉里,摸出一枚素银戒指。我用手轻轻摩挲着,温热液体不住的自眼眶中流出,许久我才缓过劲来,狠狠的抹去眼泪。这是一枚象征一生承诺的见证,如今,他人都走了,我还要它做什么。
在第二个抽屉里,藏着一只红色丝绒小包,里面是一块小小的玉石挂件。在玉石上有一心形图案,在心的两端分别刻有紫和晖的字样,这是今年五一时我们在城隍庙淘来的宝,价格不贵,用红丝线穿好,一人一条,可做护身符,也可以当情侣项链,当时还开玩笑说将来能做为传家之宝世代相传。我用力咬着下唇,将它也一并收进装银戒的纸盒中。
……
最后,我想了想,打开手机后盖,取出SIM卡,狠了狠心,这手机也不要了吧,要扔就扔的彻底,要忘记一个人也要彻底。
我又从抽屉的最底层掏出一只小猪储蓄罐,摇了摇,沉甸甸的,倒出来数了数,硬币加上纸币,是笔不小的数目,这是我积攒了快一年的零用钱,只为在明年他过生日的时候,为他购买一份礼物。礼物我也想好了,去专卖店买一套西装,这样,他在工作时,也能时时刻刻想到我。现在,也用不到了。钱用来买新手机,储蓄罐不再需要。
我拎着个大袋子走出去,老妈追上来,“上哪去啊?”
我扬了扬手中的纸袋,“扔垃圾。”
她狐疑的伸手过来,我挡住,“都是些用不到的东西。”
她的手在围裙上搓了搓,盯着袋子看了又看,才不情愿的放我出门。
晚饭后,我躲进书房上网。
QQ上头像一片灰暗,居然连一个好友都不在线。
在汪然和向晖的指导下,我对QQ这种新生代的聊天工具不再陌生,一度还很痴迷。如今,使用熟练以后,更是如鱼得水,许多中学毕业后失去联络的朋友,在这虚拟网络中又再度联系上,平日大家各忙各事,周末的时候,上线吼一嗓子,一呼百应,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错。
我无精打采的打开新浪首页,随意浏览国内外新闻。
这是一则关于英国国立密德萨斯大学建校百年校庆的信息,眼角瞥到的同时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关上网页,世界上的国家这许多,我为什么就非要关注那里。
正在这时,Q上传来讯息,是有人发来加好友的请求。
验证信息上写的是:你的校友。
我顿时来了精神,鼠标轻点确认后,立刻查询对方资料,昵称:枫,性别:男,其他俱是一片空白。
“你是?”我试探着问。
等了很久无人回应。
再细看,对方头像已暗淡。
我在心里咒骂一句,搞什么啊,加了好友自己又下线。
跑去九城社区发了几张帖子,又在榕树下拣了几篇著名的鬼故事看,不多久,汪然上线Q我。
她的语气是极其小心的,“叶子,你……还好吧。”
“我?好的很,吃的下,睡的着,和从前没什么不同。”我稍加思考,又加了一句:“不对,是胃口更好了。”好像就在刚才我还消灭了两碗饭,难道真的能化悲痛为食欲吗?
“咳咳,”偷懒的她,只回复了两个字。
我不想再纠缠于此话题,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和萧大侠最近没出啥状况吧?”
回答我的只是一个笑脸。
这两人,从认识到现在,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丁点事到了他们那儿也会吵的天翻地覆,我同汪然认识这许多年了,她不是个作天作地的人,萧赫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可不知为何,他们就像是前世冤家似的,爱的时候掏心掏肺,恨的时候恨不得杀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