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来之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孟凯文让她去局里,配合他们调查,苏瑶心知自己热爱党,热爱国家,没干什么作奸犯科的事,大人大量的没有纠正他的语病。
到了局里,孟凯文就老神在在的把她单独叫进了休息室,然后咔一声上了锁,苏瑶很配合的抖了抖:“没心理准备的还以为你要严刑逼供呢!”
孟凯文似乎很为难,站在原地挠了挠头,表情纠结的像是一块拧不干的抹布,苏瑶坐那傻乐:“你不会是想让我背黑锅吧?”
“哪有那么缺德,不过这事也好不到哪去,你真得有点心理准备。这也是我们开会之后,集思广益得出的结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你也算半个局里的人了,这种关键时刻舍生取义一下,大家都会感激你的!”
苏瑶知道这种大义凛然的铺垫不是什么好事,就像偶像剧里那些跟女主海誓山盟回来之后一定娶她的男主一样,多半都死在路上了,苏瑶眼角跳了跳,有点不祥的预感。
待孟凯文说完,苏瑶还久久不能回神,她仔细的捋了捋他的话,尽量用自己能理解的方式表述出来:“你的意思就是把我当鱼饵,放长线钓大鱼呗!”
“也不是那么个意思,毕竟鱼饵是被吃的,那就太舍生取义了,你的任务就是扮演一个无辜的受害者,在论坛里发发帖子,说说你的遭遇,尽量能引起那些人的共鸣。因为白先生说了,这两起案子极有可能是模仿作案,凶手所在的组织以白先生的作品为指导思想,并且贯彻到实际,个个以为自己是替天行道的大侠,最乐意为人伸冤,你说的越惨,成功的几率就越大。”
苏瑶大致了解了情况,至于其中的细节,因为是机密,所以他不方便细说,苏瑶也识趣的没有多问,比如说,白笙安知不知道这件事,或者,他是不是那垂钓者中的一员。
孟凯文看着苏瑶清澈的两只眼,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罪恶感,其实在决定用诱饵吊凶手出来的时候,他就明确的表过态,并且提议派局里的女警员去,毕竟她们受过正规训练,有实战经验,临场应变能力强,自我保护的能力也比较出众,比起让苏瑶这个无辜的吃瓜群众去,绝对要好的多。
但是他在会议上刚提出来,就被白笙安一口否决了,白笙安说警员的机敏性太强,又有严重的职业习惯,伪装不过关,被对方识破的话不仅前功尽弃,就连目前已知的一点线索也会断个干净,所以只有苏瑶是最佳人选,懵懂无知,像足了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当时白笙安神色平静,分析的条理清晰,言语间不带半点个人情绪,孟凯文入了这行,虽然深刻明白,公私分明,杜绝被个人情感干扰,但还是忍不住诧异,苏瑶不是白先生的女朋友吗?他怎么能这么淡定自若的把她推向未知的危险?
当他忍无可忍地把这个疑惑抛出去时,白笙安抬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语气听不出一点感情,甚至带了点嗤笑:“你要搞清楚凶手作案的目的是什么,你倒是说说,她能有什么危险?”
是啊,凶手是为了保护受害者才自诩替天行道,苏瑶既然是受害者,就不会有附加的危险,但即便如此,孟凯文还是觉得,刚才白先生的眼底,实在太过凉薄。
基本方针确定后就是如何实施,关于这一点,分片讨论不如扎堆讨论合适,于是,苏瑶被带出了小黑屋,在大会议室里等了半天,一些负责案子的刑警就陆陆续续过来了。
白笙安自然是在最后,他步伐笃定沉稳,又透着丝漫不经心的傲然,身上照旧穿着一身的黑,气场强势而沉重,透着迫人的压力。
关于如何实施,一群出生入死的爷们跟写宫斗戏似的开始编排,个个文思泉涌,才华横溢,就差苏瑶当众死个娘了,叽叽喳喳吵到最后,白笙安终于听得不耐烦了,随手捡了个资料卷成细筒,朝着桌沿敲了几下,语带不悦道:“她活蹦乱跳的,又没有缺胳膊少腿,你们以为凶手是傻的?”
众人当即像是锯了嘴的葫芦,闷不做声了,静待白先生指示。
“让苏瑶扮演被性侵的受害者,这样的伤害既能最大程度的让凶手同情,而且也不需要实质性的伪装,比起你们说的那些如丧考批的法子,可行性要高的多。就这两起案子来看,凶手虽然是打着替天行道的主张,但是行侠仗义的对象还是经过有目的的筛选的,先是强奸了女生的陆岚,再是虐待儿童的李芳茹,虽然这是个例,不能以偏概全,但是往妇女儿童的方向靠是没错的,这是大众怜悯的底线,起码大方向不会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