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动,我去倒。”裴子墨把托盘收走,回眸笑了笑,“等着我。”
丁辰望着他挺拔的背影,陷入沉思。
她爱了这个男人很久,也许从校园里第一次看到他起,她的一颗心就彻底沦陷了。虽然她从未说过,虽然她总是表现的很淡漠总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可是这些年来,她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爱。她一直在用她自己的方式默默爱着他。
“娘娘,请喝水。”裴子墨拖长了语调,脸上表情滑稽可笑,逗得丁辰笑弯了腰。
他把水杯递给丁辰,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柔软的床垫受到重压凹陷,丁辰不自觉的朝裴子墨那边倒去。
裴子墨自然的拥她入怀,感觉到她身体微微的僵硬,便把臂弯收的更紧。“辰辰,谢谢你从来不曾勉强我做任何我不喜欢的事,这么久以后一直包容我,照顾我,理解我,我想,我不能再让你这么单方面的等待下去了。”
丁辰抬头望定他,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见她一脸迷惘,裴子墨在她额头轻吻了下,“我是说,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守在空荡荡的家里,我会随时向你汇报我的行踪,也会减少公司的应酬,更不会让你三更半夜出来接醉酒的我。”
丁辰怔怔的,有点反应不过来。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么?在她一厢情愿了那么久以后,终于等到了他的一点回应。
裴子墨继续说:“两年多的相处,我已经完全接受了这样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想我已经喜欢上了你。”
丁辰脸上已是湿热一片,伸手去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她等他这句话已经很久很久了,久到渐渐失去勇气和信心,却料想不到还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她扑倒在裴子墨的怀里“嘤嘤”抽泣,这是他们自相识以后她头一次在他面前落泪。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裴子墨慌了神,紧张的摸她的额头。
丁辰带着哭腔道:“不,我是高兴的。”
“真是个傻瓜,快别哭了,你还病着呢,来,躺下好好休息。”裴子墨舒了口气,帮她掖好被角,关掉床头灯。
“那你呢?”此刻的丁辰像极了柔弱的小女孩,怯怯的拽住裴子墨的手,她害怕她稍一闭眼,美丽的梦境就会破碎。
“我不走,我就在这陪你。”裴子墨脱掉鞋,钻进被窝,把丁辰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身上,“乖,快睡觉。”
这一刻,丁辰觉得自己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心情好,病自然也好的快。三天后,丁辰便神清气爽的去上班了。
这三天里,裴子墨也请了假,每日陪在她身边,为她买来杂志和小说解闷,学习煮粥炒菜,饭后陪她在小区内散步。
两人都有工作的时候,便一人占着书桌的一头忙碌各自的事,静谧的书房内只听得到键盘敲击的声响,气氛安静又温馨。
裴子墨甚至还半认真半开玩笑的说,什么时候要再去浦东喝虫草人参乌鸡汤,好赶快让妈抱上孙子。
丁辰不自觉的甜甜笑了,兴许多个小孩也不错呢。
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冬日暖阳下的热闹街头,人潮涌动,已经有赶早的老年人开始置办年货。
叶紫难得翘班约了丁辰逛街,想趁着有空,买份适当的礼物送给向晖作为新年礼物。
只不过,对面的人似乎不在状态,两人在淮海路上的咖啡馆休憩,丁辰手中捏着吸管,保持着这个姿势已经很久了。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一个小时内莫名其妙的笑了四次。”叶紫的捅捅她,惊异的发现丁辰脸上闪过一丝娇羞。
“没什么。”丁辰企图敷衍过关。
丁辰的回答显然无法令叶紫满意,她一手托腮,闲闲的说:“我看你就是一副思春的模样,对了,裴子墨也是你这般神情,春风得意的,对着我们的前台小姐笑的更欢了。”
丁辰不置可否地笑,专心的对付杯中的摩卡。
叶紫眼珠子一转,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改变策略,装作不经意的说:“最近我一直有个疑问,是不是在爱情中最先付出的那一方注定是输家?”
丁辰瞟她一眼,“叶大小姐是打算改行做哲学家呢还是做爱情专家?”
叶紫怒视她。
丁辰忙举手投降,然后把喝空的杯子往前一推,淡定道:“那就是你言情小说看多了。”
叶紫不依不饶,继续问:“认识你那么久,我还是想不通你和裴子墨是怎么走到一块儿的?你和他根本是两类不同的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