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布微弯着腰,低着头恭顺的走到晓默身边。
“请,晓默小姐。”
这不是什么友好的邀请,这就是绑架,该死的是,她还不能拒绝。
无奈的叹口气,她只能着跟随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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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浴盆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今天这一切,够她受的了。
她拒绝了吉布的服侍,洗澡这种纯私人的事情她从来没有要人伺候的习惯,她需要一个人待一会,好好整理一下乱成一团的思绪。
似乎是怕她中途发难或者惹事生非,在来这儿的途中那国字脸的男人紧紧的跟随在后。送她们到了这房间后,那男人便离开了。
除了吉布,这儿似乎没有其他看管她的人了。吉布也并不看管她,现在她就离开去取饭菜了。
环境宽松的令人怀疑。她该冒险吗?
还是在观察一些时间的好。她可不认为会有这么幸运的事情降临,目前的她还是走霉运的多。
一路上冉晓默刻意的留心所经过的路途已经周围大致的环境。但很快她便意识到,这走廊错宗复杂,绕来绕去,不多时,她便已经没有了正确的方向感,也记不得有几次是左转几次是右转。
不妙,太不妙了。如果她不能准确的弄清楚自己的方位,怎么可能顺利的逃脱?
吉布带着她穿过一条狭小的走廊,尽头是一间看起来有些偏僻但打扫的异常干净的屋子。屋子里没有什么特别的准备,只是一个普通的看起来适合女人住的房间。
她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是那个秋田仁也的客人,应该受到什么样高贵的对待。
但,他到底想怎么对待她呢?把她囚禁起来?为了什么?
她可不会愚蠢的认为秋田仁也是看上了自己,她可不觉得她和他的关系会朝那么可笑的方向发展。她更相信这是为了更好更容易更深刻的报复她。
那么,怎么报复她?
面对这个问题,她突然觉得她不想面对这个问题。
怎么报复?双手搂住肩膀,脑海中浮现出那阴沉冰冷却带着异样暗哑风情的嗓音。
“你的生命,是属于我的。”
灼热的触感仿佛又回到了皮肤上,温热的气息一阵阵的拂过耳朵。
不要再困扰她了。冉晓默从浴盆里站起。
这个可恶的男人在耍弄她吗?他以为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冉晓默从来就不是属于谁的,从来不是谁的附属品。
他休想小看她。
将身体擦干穿上干净的浴袍走出浴室。房间里,吉布已经摆好了饭菜。
不要为了那个男人委屈自己,吃饱了才有力气和他周旋到低。
冉晓默在闷声不响的坐下,端起碗开始吃饭。
吃完了饭,冉晓默依然一声不吭的靠着几个枕头休息着。
吉布轻手轻脚的将桌上的餐具收拾好。真不敢相信,这个看起来十分柔弱瘦小的女人吃了这么多。
她看起来不像外表所表现的那么脆弱。
森本先生叫她来服侍这位晓默小姐,说是秋田先生吩咐的。由于是秋田先生的吩咐,她诚惶诚恐的赶到道场去迎接。
这个完全陌生的女子穿着秋田先生的衣服惊恐的跌坐在道场里,看到她进来仿佛是被吓到了。
其实吉布也被吓到了,看的出来,晓默小姐的衣服从里到外都被割破了,衣服显然应该是被秋田先生割破的,所以她才穿着秋田先生的衣服遮蔽身体。
秋田先生为什么要割破她的衣服?吉布知道自己作为一个下人不能猜测主子的行为意图,但,秋田先生在她的印象中虽然很难以亲近,近乎有些冷酷无情,却不是个会粗暴对待女人的男人。
这个晓默小姐究竟做了什么,让秋田先生如此的不正常。
低下头,垂下眼皮,端着餐具退出房间。吉布暗暗责备自己,一个出色的懂事的下人不应该对主人妄自猜想。
秋田先生做什么不需要她吉布去揣测用意。她所要做的只是服从他的吩咐,做好份内的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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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晓默小心翼翼的起身,蹑手蹑脚的走到纸门边。
吉布睡在隔壁的房间里,隔着薄薄的木板墙,没有发出任何响动。
不能十分肯定她睡着了,但,没关系,她没指望一次探险就能顺利达成目的。
轻轻的推开纸门,等了一会。很好,似乎没有惊动吉布。
探出身去,该死,外面的月色好的过分,将狭小的庭院照了个透亮。不过,到是很明白的告诉她,这儿果然没有其他看守的人,只有吉布和她在一起。
这点认识让冉晓默的心情好了一些。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回廊。
庭院十分的狭小,几棵矮小的灌木,几块石头。全部裸露在明亮的月色下,一目了然。屋子的背后是一片低矮细若的竹林。紧接着便是一人半高的围墙,每隔一段距离便有碍一个会发出暗红色微光的小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