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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儿媚(52)

他所叫的那曹明刚一看清他面容立即大惊,翻身下马,一拂前襟半跪在地上,颤声道:

"我这些家奴不识殿下,多有冒犯,请殿下恕罪!"

周围家奴见状也惊异不已,遂跟着跪下一片。

公子不理,只问:"谁的主意?"

曹明迟疑,久久不答,最后只低声说:"这是误会……"

公子便不再问,对他道:"那我回京后请太皇太后亲自来问你。你走罢。"

曹明低首道:"殿下一人行路么?不如我派人护送吧。"

公子摇头:"不用。你走。"

曹明犹豫半晌,终于起身翻身上马,率众掉头离开。

雯儿看着他,十分惊讶而好奇,问:"你是谁?"

他略一笑,道:"在下赵颢。"

庞荻此刻忽然反应过来:"你就是岐王颢。"

注:本节假托王雱所作《惜分飞》下半阕不佳,我继续推敲,以后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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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5-24 17:40 19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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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心)

眼儿媚(22):饮马

2003年04月07日09:45:59 网易文化 米兰Lady

饮马

颢本来以为,河湟,或贺兰山下,再或某个辽国战场会成为他的埋骨之处。

他喜欢披甲策马驰骋沙场的感觉。简单明确的目的可以给他同样简单明确的快乐,每次听到四面边声连角起,他沉寂已久的壮志豪情会随之苏醒,甚至,并不仅仅是壮志豪情,也包括了他对世间万物本应怀有的欲望。二十多年来,他很少体会到这些欲望的存在,它们仿佛是游离于他身体灵魂以外的,以他性格、身份与处境为桎梏,被尘封许久。而远离东京的西疆金戈铁马却似霎时挑开了这道封印,他的所有欲望因此逃逸出来,融成单纯明了的一点——对取胜的渴望。于是,攻城饮马成了他二十多年生涯中最能挥霍他难得的激情的事。

更何况,他的智慧与韬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觉得快乐,纵然行军生活其实单调清苦,并不是像诗中所说总可以在醉卧沙场之前于琵琶声中痛饮葡萄美酒那么浪漫。

年初离京以后,他就前往西疆与王韶会合,随后领兵修筑渭源堡,直趋抹邦山,越过竹牛岭,逆击不归顺朝廷的西蕃诸部。对手很快溃败,而于他不过只是小试牛刀。他们连续的胜利令整片洮河以西部落震惊不已,感叹一向软弱的宋军竟然一扫颓势,涣然一新犹如天兵降临。

他们最大的对手木征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率兵渡过洮水,声援和聚集兵败的西蕃诸部,融合所有兵力盘踞于抹邦山麓,继续与王韶赵颢指挥的宋军作战。僵持之下,赵颢认真研究两军形势后与王韶商议,一面留得力部将稳守竹牛岭南路,继续与木征对峙,一面则由他们二人领兵潜师由东谷路径暗攻西蕃疏于防守的河湟重镇武胜。此役果然顺利告捷,熙宁五年八月,宋军收复武胜,并按王安石的构想就其地改为熙州城。武胜的收复对日后对抗西夏具有重要意义,王安石得悉消息后大为欣喜,上书赵顼道:“洮西既为内地,武胜更为市易,即必为都会。洮河据西夏国上游,足以制其死命。”

武胜一战告捷后,王韶赵颢决定继续打击木征,并将目标对准了木征老巢河州。颢先率军穿露骨山南路而入洮州,一举击败木征之弟巴毡角,将此地诸羌悉数驱逐干净。面对宋军节节进逼,木征无奈自河州逃走,河州剩下残将无力反抗,只得献城投降。周围岷、宕、洮、叠诸州首领亦望风归服。木征继续向西而逃,流窜于西蕃其余部落内。

此阶段内,宋军军行五十四日,行程逾千八百里,收复五州。捷报传至京城,赵顼大喜,于紫宸殿内接受朝臣祝贺。论功行赏首先表彰的是王安石,大赞他力主平戎之功,赵顼亲自解下腰上玉带赏赐给他。随后进王韶为左谏议大夫、兼端明殿学士。

班师回朝后,王韶上奏称其实这几役谋略多由岐王所出,王韶而今似独领皇恩,甚感惶恐,恳请皇上封赏岐王,以嘉奖其功绩。

赵顼不复,却于是夜召见赵颢于弥英阁。

顼冷冷地看着颢朝他恭敬地跪拜,等他完成所有动作后,才缓缓开口道:“二弟平身。你与朕是兄弟,私下不必行如此大礼。”

颢自然清楚他该如何回答:“臣与陛下是兄弟,但陛下为君,臣为臣,应有的礼数臣会铭记在心。”自顼登基后,颢就养成了以最郑重的“陛下”来称呼自己大哥的习惯,同时不会忘记的,是自称为“臣”。这是一个原则问题,顼对他做的每件事几乎都在强调这点。颢明白,他把这视为一种礼貌,一种对皇兄的皇权和地位应有的尊重,当然,还有原因,他们心照不宣。所以任何时候颢都不会忘记向顼行大礼,对他采用最恭敬的称呼。态度恭敬,但从他的行为与声音中绝对找不到一般奴颜媚骨的人通常带有的卑下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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