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当年是害怕到逃跑了,可是我一直都在后悔。”她抚着他的脸,认真凝视他的眼睛,“我后悔当时没有再勇敢一点,也后悔那样子对你,害你伤心难过。”
她曾经和莎莎说过这段旧事,当然没告诉她名字,只是很简单说了事情。
莎莎问她,到底喜不喜欢他?
她也反复问自己这个问题。她觉得,那时候她肯定是喜欢的,那么好看柔软又寂寞的孩子,依赖她,把她当做全部,这样的孩子谁不喜欢?
可他那么小,她也小,她的喜欢是最纯粹的怜爱,根本不可能对他生出其他感情。
所以,当他隐藏在孤冷下汹涌又黑暗的情绪被她窥见时,她才会那么迫不及待的逃走。
而现在,他已长大成人,当他再次流露出近乎病态的执着时,她对他单纯的怜爱很容易发生改变。
所以当她下了决定之后,才告诉他自己不会再容忍和忍耐,因为两个人要相处,他总那样是不行的。
她不知道他需要她这样子陪伴在他身边多久,她总得努力试试。
向倾挽松开手,之前还紧张到颤抖的少年却一把勾住了她的腰:“你真的不会再走?”
“嗯。”她点头。
掌下腰身的柔软和纤细,他看着她红润的嘴唇,突然有种异常的口渴。很想要做点什么,最好是和刚才一样的事,可似乎又不太够。
最终他没办法,将她整个人都搂进自己怀里。她的身体紧贴着他,她的呼吸埋在他敞开的领口,她温热的气息拂在他锁骨上,又痒又麻,很是难耐,却又让他异常满足。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他又收紧了些许手臂,声音里带上强硬,“你说了不会再走,不会再丢下我——你如果出尔反尔……”说到这里,他又恨恨的磨牙,就算她真走了他似乎也毫无办法,他又不舍得对她做什么。
纪绯有点恼怒,这回大多是对自己:“总之,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许讨厌我!”
“那该说的我还是得说,你也不是什么事都能做吧?法治社会,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天凉王破?”
他被怼得生气,挺想冲着她脖子也咬上一口。
结果他唇都埋上她脖子了,最后还是没咬,而是长长久久的贴着她肌肤,呼吸她的气息感觉她的温度。
光是这一个动作,便让他再次从脖颈红到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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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善有点懵圈,怀疑自己眼花了。
他收拾残局前后不过十几分钟,怎么再回来时,他家那位怒得可以日天日地的小祖宗坐在沙发上一脸风骚的笑意?
善善揉了揉眼睛,没错,那笑容怎么看都不正常。
室内除了他,只有其他小助理和造型师在场,并不见向倾挽。
“倾挽姐呢?”善善发问。
“先去台下了,说忙了这么久,最后一期想看完整的节目。”纪绯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摩挲着脖颈,“对了,等会和你导演说一声,就说除了走出追梦通道,我会协助选手完成微电影拍摄。”
“啊?”善善一愣,原本并没有这一说,只说是从通道现身,送上几句鼓励和祝福。毕竟那位小胖妹林甜算不上多优秀的选手,能打动纪绯现身给予祝福,大家都觉得足够了。
“你九月有演唱会,行程很紧!”最重要的是,他家小绯从来不属于宠粉的那类艺人。这突如其来的,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很短的视频,花不了我多少时间。”心情美丽的艺人觉得自己应该更善良一点。他想到什么,摩挲着脖颈又是一笑。
他的举动终于引起了善善的注意,他上前按住纪绯的手,去查看他的脖子。
唉嘛!眼睛瞎了!
这、这是牙印!?
那么一个小小的齿印,嵌在纪绯的脖子非常修长白皙上异常醒目!
善善想到这个牙印可能的主人,不禁泪流满面!说好的不是那种关系呢!怪不得不过片刻功夫,这位原本还怼天怨地的祖宗就被捋顺了毛。
想到他等会就要上台,善善连忙想叫造型师庆松来给他扑粉。
纪绯拒绝:“不急,上台还有一会,我要摸着,涂了粉也会被我摸掉。”
善善:“……”说什么鬼话呢!
到最后,纪绯上台硬是没涂粉,而是用一根细长的黑色绸带缠上几圈用来遮掩。这样略显女气的造型放在他身上,却有种难言的禁欲精致和性感。
最后,#纪绯黑色绸带#这一话题上了当晚的热搜。
绯色们都捧着脸颊嗷嗷嚎叫,表示崽崽这造型太可了!爱到不能自拔啊!
善善:“……”
《追梦成真》的最终舞台,六位追梦选手里,有五位都在通道这头等来了自己的爱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