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湛晴提议去卡拉OK飙歌,她是有意地想听听优泽的声音。他看出她的意图,于是整个飙歌过程没一首歌不唱走调,听得她几乎神志崩溃!
>午餐两人去了最经济实惠的肯德基,湛晴为报之前的仇,故意点了两份儿童套餐,又故意挑儿童座位。但优泽却一点都没生气,始终笑容灿烂地看着她。那种笑容,比阳光璀璨,比星辰闪耀,比四月的春风更加和煦舒心。所以最后,她也笑了。
>之后,两人又去逛街看电影吃冰激凌,直到快四点时,优泽才在湛晴催促下不甘愿地回到家里。
>一进门,岑伯立刻迎上来,告诉他们夫人和许先生正在二楼的书房等少爷。
>“哇,这么厉害,居然还没走!”优泽摇头嘀咕。瞥见湛晴怀疑的目光,连忙表示自己立刻上楼。
原木色地板铺砌的宽敞房间,他与她分别占据了书桌两侧。
>余晖透过白色纱幔,在两人身上留下若隐若现的斑驳影子。寂静的室内,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官理惠一袭纯白色宽松绒衣,衬着纯黑色的长卷发,敛起了成熟,更凸显出她的娇柔怜人。然而书桌对面的男人始终没抬头看他一眼,只是对着电脑忙碌。
>官理惠轻柔一笑,起身来到挽着金黄色落地窗帘的玻璃前,“还记得那年吗?”优雅轻伶的声音,却透出一丝淡淡寂寞,“那年夏天,我第一次见到你,穿了条黑色的纺纱长裙。可是,你告诉我,黑色太过沉闷黯淡,穿白色吧,白色优雅清纯,更适合我。”她旋身,目光专注在他身上,“我今天特意为你穿了白色,你为什么一眼都不看我呢?是不是……真的这么恨我?”
>键盘上舞动的手指突然停了下来,浅灰色瞳底闪过些什么,却又很快隐去。
>“没事出去,工作时我不喜欢别人打扰。”
>“不喜欢?”她低笑,“你是不喜欢别人打扰,还是不喜欢我打扰?已经四点多了,阿泽今天估计不会出现了!呵呵,他毕竟是我生的,我很了解,他不愿意做的事总会想尽办法来对抗。你是不是连那个湛晴的手机都打不通?”她来到他身旁,轻靠在桌沿,伸手抚上他肩膀,“他们现在一定在外面玩得很开心,所以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寞非——”她忽地低头,吻上他性感薄唇。
>“够了!”他愤怒地推开她,“这里是你儿子的别墅,你是不是连自重如何写都不知道!?”
>“我只是做了你想做的事!”她撩起衣袖,姣白细腻的手臂上被撞出一块乌青,“许寞非,你真的已经忘记我了?你能吗,你可以吗!你以为你只要离开中国,与各种女人交往,就代表你已经忘记我了吗?那只是自欺欺人,你骗不了我,我太了解你了,就像我昨天说的,你注定不会喜欢那个叫湛晴的人,你也注定忘记不了对我的爱!否则,这次你根本不用以我回国为条件,答应帮我培训阿泽!”她仍然在笑,却是感伤的笑,“你以为,这几年,听到你和那些女人的消息,我不难过吗……你以为,我愿意事情变成这个样子吗?你根本不知道我这几年在日本是怎么过的,他——”她突然收口,旋身打算离去。
“他对你做了什么?”许寞非拽住她,将她拉了回去。
>“你不是推开我了么,还问这些做什么?”她抬头,深潭般墨黑的瞳底缀着泪珠,有种令人窒息的娇楚。他抚着她脸颊,霍然吻住她。她伸手回搂他,享受着许久不曾感受到的体温。然而,当她正陶醉的时候,他却突然松开她。
>“怎么了,寞非?”
>“离开他吧!”他盯着她,吐出话语,“假如真的不喜欢,为什么不离开?现在我有能力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
>她抚着他的发,细细吻着他的唇角下颌,贪婪于那股清爽的古龙水味,“傻瓜,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扫兴了?我们在S城,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与其去做一些不切实际的事,不如好好把握现在,你说呢?”她紧贴他,隔着衣衫,将自己炽热的体温传达给他,“寞非,我真的很想你……”轻伶酥软的嗓音伴随她的惑人气息在他脖间流连,一切熟悉的感觉都起来了。
>他蹙眉,但还是缓缓搂住了怀里楚楚怜人的她。
>书房门外,优泽不屑地扬起唇角,瞳底的黑暗在蔓延,“原来是他,我还以为,我妈的情夫会是个不错的男人呢!”
>湛晴握紧颤抖的手指,只感觉身体里最后一丝力量都被抽走。
>此刻,答案已确定无疑。那个令许寞非时而露出寂寞表情的女人,就是官理惠!
>他喜欢的人,居然是个有妇之夫?!心中的嫉妒与疼痛,灼烧着她,几乎快将她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