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出口,男人就压了过来,她的唇被狠狠封住,他的舌撬开她的唇齿,登堂入室,气势汹涌的席卷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
她被按倒在沙发上,男人身体的重量沉沉压%迫着她,光%裸的肌理因用力而紧绷,男女绝对性的体力悬殊让她呼吸困难,一口气被他堵在唇间怎么也吐不出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过去每一次无论他温柔也罢强%硬也罢,都是留了余地的。
而此时,才是他原本真正的模样。
她推住他肩膀,使劲落齿想去咬他的舌,却被他捏着脸颊愈发肆%意的掠%夺。
鼻端唇齿间满是男人的气息,哪怕这种气息是她熟悉的,如今仍令她感到愤怒。
当她以为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身上的人却突然撤离开。
空气重新涌入肺部,她深深呼吸,唇舌却又痛又麻,她抬头怒瞪他,对方一边用指腹擦拭嘴唇,一边盯着她缓缓站直了身子,“其实你也不过如此。”
她被气得直冷笑,“所以你就用那种禽%兽的方式告诉我,其实你对我有多不屑?”
“如果我真的禽%兽,你觉得你今天还走的了?”
“如果你真的那么做了,只会让我从心底看不起你!”
他盯视她片刻,脸上缓缓露出静冷的笑容,在这种情况下,那笑容给人的感觉显然有些奇怪,
“左子倾,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如此高高在上,后悔今天所说的每一个字!”
她低笑了声,将那张支票搁在桌上,起身朝门口走。
开门离开前,她停步瞥向他,“你不用管我后不后悔,这都和你无关,总之——请你以后别再烦我。”
她没说再见,直接走了出去。再见是给朋友用的,从今往后她和他就只是陌路。
门关上后,她没走几步,便听见休息室内传来巨大的砰声。那是什么东西被用力砸上门板然后碎裂的声音。
她摇了摇头,没有停步,直接离开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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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赶到休息间时,那里已面目全非。
所有的东西都被掀翻在地,一地的物件碎片,狼藉不堪。化妆镜前,那人弯腰撑着桌面,沉沉喘息。撑着桌面的手背上,还有几道流血的口子。
黄德挥手赶走了跟在后面紧张不已的工作人员,反手将门关上,“明涉哥。”
他低弱出声,试图让他冷静下来。
镜子前的艺人回头,并非他想像中的愤怒面容,而是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冷容。那不带一丝波澜的静谧眼眸反而令黄德有种古怪的不妙感。
看这一屋狼藉,刚才他的艺人一定是暴怒到了极点,否则不可能造成这样子的破坏。
可从他的眼睛里,黄德却看不出任何异常,只是觉得有些冷,带着丝丝阴气,也或许是一种戾气,就如同他拍摄的“末日”广告里被破坏侵%蚀后成为废城的地球。
一切的生机、美好、希望、明天,统统都被海水埋葬。剩下的,只有黑暗、破败,以及永远的绝望。
黄德怔在那里,直到化妆台前的艺人慢慢直起身体才赫然从那个一切都灰飞烟灭的世界里出来。
那短短数秒钟里,他仿佛从这个男人眼里看到了一生。
又或许,他什么都没看到,所有一切都只是错觉。
“明涉哥,我先帮你止血吧!”那手背上的口子有些狰%狞,还好不是弄在脸上。
楚明涉这才觉察自己手上的伤口,他轻轻抹了抹,鲜红的血液还在涌出,黄德有些看不下去,连他都觉得很痛,对方却像是毫无知觉一般,唇角甚至还露出了一丝笑意。
“真没想到,我还会有因为别人流血的这天……”
十年前,他曾在黑暗绝望的地狱向自己发誓,此一生,绝不再让自己再面对如此的困境!也不再为任何人流血流泪!
十年前,她也刚好是十七岁,普一出道,就星光围绕。
而他却置身半个地球远的异国,残喘挣扎。
这十年,他一点一点从深壑里爬出,只有他自己知道曾经历过怎样的艰难才能走到这里,也只有他自己明白如今的光鲜之下,藏着怎样的黑暗过去。
——左子倾,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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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非的丑%闻%照爆出时,他本人正在日本参加节目。
一夜之间,照片在网络上散的铺天盖地,就像是被有心人士推动,半点退路都不留。
丛非的经纪人凌晨打电话召集了丛非身边的一众助理和工作人员回公司开紧急会议,他们第一时间联络了丛非本人和跟去的助理小文,但都联络不上。
经纪人纪菱的心开始沉了下去,她猜想那张照片上的内容大概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