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瞳静静的看了他很久,仿佛要从那双熟悉的桃花眼一直看到他心里。
她再一次反问道,“你是说,跟你利用我打击他一样的那种利用吗?”
凌洛安怔在那里,直到香烟烫到手,才反应过来。
面前的女人淡淡一笑,再度道,“凌泰在香港那次意外,他从来没跟我说过是谁做的。还有,我也从来不是他那边的人,那些立场站位,都只是你自己想的。”
她收起笑,转身离开,而他始终开不了口。
因为她性格单纯,所以便将那当成天真,忘记了,其实她是个很聪明的女人。仅仅一句话,就问的他哑口无言。
他很想说不是,但他说不出来。他以为还可以像以前每一次在她面前演戏那样骗她,然而当他看着她那双明净的眼,这些谎言已经无法再说出口。
从一开始,他的接近追求都基于目的,直到后来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那些笑容和亲昵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不是从酒会开始就一直盘亘在他心底那种挥之不去的烦躁和怒意,也许到了今天他都可以继续假装自己并不在意也从来没真的在意过这个女人!
分手这么久,无论抱过几个女人,无论怎样刻意讽刺或者嘲笑戏弄,他都忘不掉她!
那短短五个月的相处,她像是成了一道擦不掉的痕迹,留在他的心上——而现在,她却告诉他,她从来不是凌泰身边的人!简直,就像个最可笑的笑话!
他凌洛安又何曾做过这么可笑的事?
这一刻,他仿佛听见自己心底有个声音在对他说:凌洛安,你好像真的陷进去了!
年轻的男子看着空荡荡的山路,突然低低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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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想,或许凌洛安说的并不都是谎话,只是可惜,他料错了一件事。最先开口提结婚的人,不是凌泰,而是她。
本来就是因为先前两个意外才导致的婚姻,哪里来的真不真心!
连她自己都没有的感情,又怎么能要求对方有?
只是被凌洛安这么一搅合,她也意识到自己最近的不对劲。她对凌泰……的身体,似乎有了些不正当的想法……
比起凌洛安的那些话,这个问题才是目前最困扰她的。她可是女人,又不是那种只会下/半/身思考的男人,怎么可以垂涎别人的身体……
然而,晨间那个细腻轻软的吻和充满男性气息的怀抱又再度不受控制的浮现于脑海,危瞳按住脑袋,毛躁的把头磕在酒吧的吧台上。
声音不算小,惊着了旁边几人。
“瞳瞳,你酒还没喝,怎么就醉了?”说起来,苏憧和邢丰丰很少和她来酒吧,难得来也只是一人捧一瓶科罗娜,所以从没见识过喝挂后的危家大姐大。
“你才醉了!”危瞳抬头给了两人一个白眼,“没看见我在思考一些深层次的事情吗!”
“你也会有深层次的事情需要思考?”邢丰丰笑得不行,“说来听听!”
“不告诉你!”危瞳扑上去捏她的脸,结果因为动作太大,带到桌上的啤酒。酒翻在苏憧身上,标准的殃及池鱼,害得她只能去了洗手间。
危瞳生怕苏憧出来找自己算账,想到凌泰刚才在电话里说要接她去吃宵夜,便喊邢丰丰陪她去外面车上把露营用的大包拿出来。
两人刚走没多久,凌泰便进了酒吧,寻了圈只看见邢丰丰和苏憧的男友,问了后知道两人去了停车场,又朝外走。
路过走廊时碰见从洗手间出来的苏憧,她冲他打了个招呼,似乎有话说,可又有些犹豫。
凌泰何等敏锐,见状便收住脚步,等她开口。
其实早上凌洛安和危瞳对话的事,苏憧看见了,只是当时距离远,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她本想跟邢丰丰说这事,和她商量看看要不要去问危瞳,结果一转头就玩忘记了。
现在看到凌泰来接危瞳,觉得这男人比凌花花那家伙沉稳踏实的多。虽然他和危瞳结婚仓促而且意外,但她却觉得只要两个人好好相处,以后未必不会是幸福的一对!
想着,她还是把早上看到的情形说了出来。
虽然不知道这位凌大BOSS对危瞳到底抱着什么态度,但凌洛安到底是他侄子,他和危瞳以前的事他这个叔叔应该都知道。她只说她看到的,不做胡乱猜测,算是给他打个底。
凌泰没多说什么,只微微颔首,礼貌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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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路觉得,这几天办公室着实有些低气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