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慌的低叫,却又在瞬间被他吞没……
……
“凌总?”
放远的眸光收了回来,他垂下眼帘,习惯性淡淡一笑,“手。”在她不解的目光里,他握住她的手搁在键盘上。
“今晚我要把这些资料看完。”她的手很小,肌肤也很软。单是这么握着,很难想像当五指收拢时所爆发出的威力。
“好,我知道了。”他的指尖微有些凉,修长的大手完全覆盖住她的手。
她等了一会,不见他移开,心里有点怪怪的,正打算不动声色的抽离,覆着的手却慢慢收紧了力度,将她的手握住。
她忍不住了,“凌总?你是不是觉得冷?”病房的空调打的是高,可他毕竟是个病人,穿着这么单薄的衬衣实在少了些。
“没有。”他看着电脑屏幕,清隽眉宇间似乎漾着淡淡温柔。
“那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请保持安静。”
“……”算了,这男人个性太莫测,他要握就握着吧,反正握一下手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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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路送早餐来时,危瞳才刚睡着没多久。眼前的画面让他大吃一惊。
长长的沙发,他的BOSS靠坐一侧,电脑搁在宽大的扶手上,他左手在忙碌,受伤的右手却半拢在躺着的人身上。危瞳横躺着,几乎占据了整张沙发,头还搁在他腿上,睡的那个香甜啊!
“BOSS”的发音还没出口,凌泰就警觉抬头,朝他做个嘘声示意。
陆路点点头,放轻手脚将早餐搁在一旁,又慢慢走到他面前,压低音量道,“BOSS,查清楚了,闹事的那帮人是本地一伙结派的外来人员,没有固定职业,平时干些小摸小偷。这次明显是拿了钱受人指使,被闹得最重的那家在南苑街有些声望。他们家里还有个亲戚在电视台做事,这件事想不闹大都不可能!”
说完,他叹了口气,“BOSS,我还以为他真没动静了,没想到……”
凌泰微微掀动唇角,眸色深邃,“你也把他看的太低了。让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睡在他腿上的女人动了动,差点滑下沙发。他忙揽紧她,眉头却不由蹙了蹙。
“嗯,都好了。”看着凌泰因使用伤手而忍痛的样子,他不禁上前一步,“BOSS,我把她移到床上去吧。”手指才刚刚碰到她衣角,就被凌泰伸手挡住。
“没事,我来。”他合上电脑,小心翼翼将人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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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瞳醒来时病房已经没人了,她倒像个病人一样躺在床上。一旁柜子上还搁着早餐:装在保温杯里的咖啡和鲔鱼三明治。
感觉上是留给她的,但她猜测这应该是凌泰的早餐。一个三明治下肚,冷冷清清,她没觉得饱,干脆取了外衣出去觅食。
刚走进电梯,一个男人喊着等等,加快脚步跑了进来。
“谢谢!”对方很客气。危瞳看了他一眼,身著白大褂,板寸打理的十分神清气爽,应该是这里的医生。
她打量那人时,那人也正打量她。危瞳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感觉,这种感觉在电梯抵达一楼,她正要踏出门时,终结在对方的两个字里,“危瞳!?”
“呃……”原来真认识,怪不得她觉得眼熟!只是一时仍想不起他是谁。
见她仍疑惑,对方不由失笑,“小瞳瞳,不过五年不见,你就认不出我了?”
小瞳瞳……危瞳抽了抽嘴角,这么恶俗的称呼,也只有他才会叫!
十分钟后,两人在医院对面的小餐厅坐下。危瞳仍不住打量他,不能怪她健忘。以前留着齐肩长发,整天逃学泡在游戏房和酒吧的混混如今成了大医院的医生,实在不得不说这是奇迹!
当年陈郁是那条街的常客,有时也兼职酒保,听闻他不是本地人,习惯独来独往。
他们差了几岁背景也不同,严格来说不算很熟的朋友。但那阵子她晚上也时常去那条街混,时间一久就和他熟了。
那夜意外发生后,她曾为了找男主角回去那条街,不过再没碰见陈郁。听人说,好像是被家里人揪回去了。
今天见到面,才知道当年是他父亲亲自来Z城逮人,直接将他打包送去国外读书。这不,学成归来还不满一年,就又碰上她了。
异地重逢旧友,话自然多,聊着聊着就忘了时间,直到凌泰打来电话。
“我在对面吃早餐,现在就要回去了吗?……驾照?我有啊,不过考出来之后就没用过,现在基本忘记了。”危瞳试图说服对方,不过没啥效果。
“我现在经过餐厅门外,你出来拿钥匙,车停在地下车库,十分钟后在医院后门等我。”对方淡淡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