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瓜呢?”罗扇估摸着金瓜怕是跟自己一样,也在哪间屋的床上趴着熬疼呢。
“在隔壁养着,”白大少爷给罗扇掖了掖脖子处的纱被被角――大三伏天的当然不是怕热不出她痱子来,而是此刻这小病妞正香肩半露,白花花地一小片肌肤就在他眼底微微地一摇,一摇,害得他家大腿君绷得又紧又硬十分辛苦,“少操心,一切有我呢。”
“太好了……”罗扇听说金瓜没事,这才终于放下悬了多日的心,之前也曾向方琮确认了她无事,只是怕他对她不上心,如今听了白大少爷的话才能确信金瓜好好儿的,整根弦彻底松下来,软绵绵地趴在褥子上,闭了眼享受白大少爷用手指替她拢头发的舒服劲儿,“金瓜爱吃甜的,叫厨房给她做些罢,那丫头有了甜东西吃就顾不得身上疼了……她家里还不知道这事罢?府里头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给方公子惹麻烦上身?那天的事他跟你说了没有?”
“她出了这样的事,她一家子自然不能再待在府里,”白大少爷动作轻柔地给罗扇把一头乱发拢顺了,在脑后编成一条四股的麻花辫,“我已经把她一家子的身契要了出来,先打发到我名下的一个庄子上安顿下了,待那丫头伤养得差不多了就送过去与她家人团聚,你觉得这样可行?”最后灵巧地把手中的辫子一绾,用条帕子系了,固定在脑后,一下子爽利了。
“你做事,我放心,么么哒。”罗扇表示欣慰地用爪子在人家大腿上挠了挠,“其它呢?”
“来龙去脉我已经听绿萝禀过了,”白大少爷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否恼着,“今后你不必再回府里去,就在外头,同我在一起。”
“可是你得回府里去啊,放心我一个人在外头了?”罗扇眨着肿泡眼问。
“谁说我要回府?”白大少爷挑起眉毛,“过几日你身子能动一动了我就带你去我的宅子住,我们两个都住那里。”
“啊?可是你不回去白府的话,岂不是要惹人起疑?”罗扇惊讶地张着嘴,一小股因睡眠过多产生的口臭味儿幽幽地飘出来,熏得自己一皱眉,连忙把嘴闭上。
“少操心,好好儿地养你的伤,”白大少爷一歪身子,蹬掉脚上的鞋,整个人侧卧到罗扇的旁边,一手支着头看她,“你这会儿要是不困,我就问你件事。”
“我都快睡吐了,问罢。”罗扇嗅着白大少爷身上因赶路刚进门没多久还未来得及去沐浴而带着的淡淡的汗味儿,一颗心柔柔软软地舒展开来,闭上眼睛,小手轻轻地伸过去拉住大手,拽过来垫在脸蛋儿下面,干燥温暖,厚实安逸。
大手弯了弯手指,与掌心形成个浅浅的碗儿,碗儿里盛着白嫩嫩甜嘟嘟的一坨小脸蛋儿,让人恨不得就着这碗整个把它吞下去,一直吞进心里头,满满地装起来,香喷喷地装一辈子。
“那个小钮子,你想要我怎么处置她?”白大少爷问。
“她现在在哪儿?怎么样了?”罗扇没睁眼,只淡淡地回问。
“也在这里,用药吊着命,只等你一句话。”白大少爷语声也淡,淡然下面是来自地狱的森冷。
罗扇沉默了一阵,也学着白大少爷淡中透冷:“我当然是恨她入骨的,然而真让我砍她胳膊剁她腿,我也实在干不出,她既然善妒,既然想攀高踩低,那就让她做一辈子最下等的奴才好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事不是死,而是人活着却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她那么贪生怕死,就让她一辈子活在没有希望里好了,她连自绝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这么折磨自己一辈子!”
“好,府里有专门给犯了错的奴才准备的惩戒院,惩戒院里的奴才干的全是最肮脏最下贱的活,就让她在那儿消磨一辈子罢,”白大少爷捏了捏罗扇肉乎乎的小耳朵,觉得不过瘾,凑过身子去大嘴一张整个含在口腔里,听见耳朵的主人“呀”地叫了一声,忍不住心里痒,舌头和牙齿被这痒弄得烦躁不安,只好拿珠圆玉润的小耳垂儿出气,连嘬带吮轻咬细啮,另一只手也不闲着,一把薅住大腿上那只小小咸猪手,理直气壮地引着向上找准某物一握,霎那间天雷勾动地火,地火瞬时燎原,险险险险的就在那小手主人一双惊羞窘色交织的肿泡眼前化成火灰儿一撮了。
“白――白沐云――你――你松手――你――有本事放开我――讨厌!闹腾!呔!”罗小手颤抖着小手,小手里那东西烫得几乎握不住,但她生来是个有毅力不怕烫的好孩子,所以硬是咬牙忍住了,从姿势到位置都握得堪称完美认真。
白大少爷举了举那只没被罗某枕在脸蛋子下的手:“早松开了,你手再敢上下动一动我就大巴掌揍你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