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是这的,殿,殿卫,守,守护寝,寝宫的。”痛苦的声音从我的喉咙中挤出,在他的踢打下边的破碎含糊,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没。
加诸在身上的拳脚反正没少半分,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太小了?小心的抬起脑袋,正准备说大声些。
“咚!”一个拳头亲上我的脸,还伴随着怒气冲冲,“殿卫能进寝宫?你当我傻的啊?”
“我!”刚出口一个字,又一个拳头吻上我的下巴,“你说你是殿卫,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想骗我单纯?”
“我没啊!”哀嚎声出口,换来临门一脚,却是我的面门,“没有你还进来?进来了还说没有?分明想害我姐姐,今天我就揍死你。”
面对着这小疯子雨点般的手脚,我彻底无声了,反正说什么都挨揍,怪谁呢?命苦不能怪政府,谁叫我长的就一猥琐女青年的样?
昨天美滋滋的想要勾搭御雪,结果来的却是随青,我的话被当成了胡言乱语,痛揍一餐,今天费尽心力想要勾搭随青,碰到的却是墨墨,再次饱餐一顿,老天莫不是在玩我?
“当!”似乎一件东西落地的声音,极轻巧,还有些清脆,若不是我不断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以减轻痛苦,是绝对听不到这么小的声音,更主要的是,我看见了东西从他的身上飞出来。
“喂,你,你的手镯掉了!”我努力的伸出手,指着他右手边的地上。
昔日碧绿的草镯已经不再鲜亮,只有挂在两边的亮银耳坠依旧闪烁着动人的光芒,只是对于一个随意编制的草镯而言,那保存的实在太好了。
果然,他的眼光在看到地上的镯子后,迅速停了手中的激烈运动,飞快的奔到镯子边,小心的拾起,仔细的检查着,轻轻的拂去上面似有若无的浮灰,双手捧着,贴上胸口,眼睛,已经牢牢的锁住了床上的身影,大眼中,满含思念的委屈,扑闪着睫毛,用力的吸着鼻子。
我撑起身体,靠上墙,用力的喘气着,看着他的神情,忍不住的一小,这小子,在想我呢,就冲着这点,饶了他刚才的行为。
嘴角一抽,牵到了伤口,我一吸气,龇牙咧嘴的呼着,他似已忘了我的存在,瘪着嘴,只是不停额用力眨着眼睛。
“镯子见回来了,看看戒指丢没丢!”我揉着嘴角,冷不丁的出声。
“恩!”听话的在怀里掏掏摸摸,在指尖钻出一个绿色的粗糙小戒指后,粉嫩的唇终于扯开了笑意,开心的将两件宝贝用手绢包包好,揣回怀里。
“东西找到了,我走了!”蹭着墙角站起来,我望望一边被踩成萝卜干的‘月夜幽兰’萝卜花,黑乎乎的还有鞋底蹭过的印子,扁扁的看不出形状,在地上印出一团水色污渍,幽幽的叹口气,捂着胸口往外走去。
“等等!”身影迅疾的拦在我的身前,“你怎么知道我有戒指?”
我怎么知道?那东西我编的,丢进你手里的,以你狗屎都当宝的性格,一定留着。
可是我不能说,难道我告诉他,我是神算?还是半仙?
轻轻的绘开他的手,“猜得!”
说话,脸疼,走路,腿疼,弯腰,肚子疼,都是这个毛躁的死孩子害得,我决定了,明天,明天起,我一定要找个不会打人的,若水,就若水了,心软,人单纯,骗什么都方便。
第一百一十一章 诓骗若水
当我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若水身上的时候,却发现,才生产完的他,根本就是闭门不出,安心养身体,我再是寝宫侍卫,也不能随意要求见他,更何况人多眼杂,我也绝对不可能硬上‘隐菊殿’,所以我只能忍,等待着机会。
这一等,我就等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我急,却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没有人再将我调来调去,名义上,我还是寝宫的侍卫,却再也靠近不了寝宫的门,想要回到‘隐菊殿’,那里也不再有我的位置,理由就是,谁也不敢劳动寝宫殿卫,而总结了经验教训的我,再也不敢贸然行事,于是,我成了标准的可有可无人士。
换成以前,吃喝拉撒,无聊中还能调戏玄卿,可是自从那日后,我突然不敢接近他,既然无缘,奈何有情,相处越多,割舍越难。
浑浑噩噩中,我不时的打听着若水的动向,每当红藕咧着嘴告诉我,那个孩子有多可爱,紫色的大眼多么神似的他的父亲,我就开心的无法自持,傻傻的憨笑着,这个表情,无数次的得到红藕‘关爱’的眼光。
在这样的打探中,我终于得到消息,若水这几日总算是出了月子,经常在御花园中散步透气,偶尔燃起一炉熏香,对湖抚琴,仿佛在那个我落水的地方,用他的心灵之声召唤着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