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似被点了穴般,呆呆地望着灵萧和我,那女人,四十上下,保养的极好,华服美袍,手上还有几个硕大的金戒指证明她的资本,只是此刻,她依旧保持着张嘴欲呼的神态,几滴口水已经沿着忘记闭拢的嘴角开始往下淌,眼神中没有消退的兴奋伴随着恐惧,古怪而可笑,摊开的掌心内正躺着我的金印。
“敢动我主人,劈了你!”一声怪叫,一名女子冲着我就是一刀,从声音上判断,正是先前那个色迷心窍的女子。
“当!!!”是手中的大刀被磕飞的声音。
“啪!!!”是身体倒飞出门外,肉与地面接触的响亮声音。
“嗷!!!”是一声痛苦的惨嚎。
我的面前,小丫头以一付凛然的神情护卫挡着。
歪着脑袋,口中啧啧有声,“你是不是没脑啊,你的主人在我手中,你居然还敢对我动手?不想要你主人的命了?”
“姐姐,我去剁了她,居然敢对你动手。”不等我说话,直接冲向了地上哀号的人,这家伙,越来越暴力了,跟谁学的?
“我也去。”居然是冷玄卿,他凑什么热闹,不是一直觉得打打杀杀是没有人权的举动吗?
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两个人拖着地上的女子,也不知道转去了哪,现场,就丢下了我和灵萧,还有一票狗视眈眈的女子。
从那主人手中轻巧的拈回我的印鉴,眼光扫在周围那几个蠢蠢欲动的人身上,再转回灵萧身上,“喂,他们在考虑要不要从你手中抢人呢。”笑的没有一点被人包围着的自觉。
“哼!”一声轻蔑的声音,碧眸如冰,高傲的一扫,“一起上好了,碧灵萧一只手取你们的命。”
我似乎看见,这些本来逼近的人,不但没有缩小他们的包围圈,反而不自觉地往外退了几步,这灵萧,乱报什么名号。
“不玩了,浪费时间,都给我弄倒了。”拍拍手,那些人还没有来得及去体会我话中的意思,一个人顿时萎靡在地,身后,是我的影卫。
围着那个所谓的主人转了两圈,她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恐惧,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她,眼中的不善让她很容易地接收到,想要逃跑,无奈腿已软,更无奈那颈项间催命的手。
一指点飞,她就如泥塑木雕般傻在当场,灵萧飘然回到我的身边,象一只高贵的孔雀,优雅地梳妆着自己的羽毛。
“你是哪国派来的?”在她不断躲闪的眼神中,我终于开始了逼供的第一步,心理上的战术已经成功了一半,下面就看她能承受多久了。
“您,您说笑了,我,我们不过是看您衣着漂亮,想,想多捞些钱而已。”哆哆嗦嗦的声音,听起来极有诚意。
“你在紫焰担当什么官职。”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回答,我凉凉的又是一句肯定语。
我敢打赌,在我这句话出口后,我绝对绝对在她的眼中捕捉到了惊恐,似乎不能明白,我何来如此的笃定。
门外看似阳光普照,气温却极低,敞开的大门被寒冷卷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墙壁,一声声,一下下,就象打在人的心上,对面女子的额头上,开始慢慢滑落汗水。
“若是真的想装打劫的,就别穿的这么富贵,身上还透着酒肉菜香呢,看看你这双手,哪象是抢劫的人。”笑的无害,抓着她的手,仔细地欣赏着她手中的几个硕大的戒指。
“啧啧啧,范美云?要我去查查,这个名字在紫焰是什么地位吗?”眯着眼,望着她手指上一个刻着名号的戒指,上面还有新鲜的印泥呢,当我傻的吗?“下次记得,如果要扮别人,也把尾巴藏好。”
为官之人也好,大富之人也罢,都喜有一方这样的戒指,一来是表示其在家中的地位,二来也是为了保证命令的真实性,下达任何指令时,都需要这一个小小的印,而最方便的方法,便是打成一枚戒指带在手上,这,已成了不少人的习惯,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带在手上,是把自己当傻子还是把我当傻子?
“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似乎打算给我来个打死不承认,她干脆闭上眼,理也不理我。
“你那口北地的腔调,早就出卖了你,口口声声你的皇,我还需要去猜吗?你脸上就刻着紫焰官家几个字,回答不回答都无所谓。”
我靠进灵萧的胸膛,“赶回红羽,让云将军发兵十万,攻打紫焰,理由就是,暗害红羽帝君。”
“你!”闭着的眼睛突然大睁,恨恨地瞪着我。
你以为我不知道紫焰到了崩溃的边缘?你以为我不知道上次我京城里那些所谓的士兵抢劫的借口?放虎归山,不过为了寻找虎穴,你们会派人打探军情,在得到我国情况时,你们是不是很兴奋?”闷声轻笑,我终于说出了一个早存在心中的一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