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我没意见,咱俩直接散了吧,你赶紧去投奔老容温暖的怀抱。”
“……”
毛丽只能直接挂掉电话。
她真是恨透了自己,昨晚明知马chūn梅是在激她,她还是沉不住气请老容跳舞,她怎么这么笨呢,明摆着的圈套她还往里钻。这下好了,绯闻就不再是绯闻了,她真不敢想她回社里上班,那帮家伙会怎么取笑她。
两天很快过去了,毛丽的感冒不但没好转反而有加重的趋势,高烧不退,通宵咳嗽,去医院一查才知是病毒xing流感,得入院。在医院住了两天出来,还没缓过劲呢,白贤德打电话通知她去社里报到,说是来了新副总编,叫朱庸,过两天就要正式上任,容若诚则接替了许茂清的位置,昔日的容副总编成了现在的容总编,跟社长平级了。
“新副总编?”毛丽一时反应不过来。
“没错!”白贤德在电话里哇哇大叫,“很有型呃!还是个博士后!不得了不得了,满腹文才,出口成章……”
毛丽知道白贤德的底子,街上死了只老鼠都要大呼小叫的主,她对这个很有型的新副总编颇不以为然,“比许帅还有型?”
“你见了就知道!以后我们不能再叫许总编了,得叫许总许老板了,你不知道吧,许帅在民族大道开了家超豪华的俱乐部,还在青秀山附近和别人合伙开发了一个新楼盘,都快封顶了我们才知道,乖乖,那楼盘起价就是七千多……”
毛丽住院的第二天,许茂清曾到医院看望过她,果然无官一身轻,卸下重重包袱的许帅更加风流倜傥,穿了件米色休闲西装,玉树临风地往病房一站,那个气质那个风度,绝对不输小梁,给毛丽扎针的护士眼睛都看直了,一针扎下去,让毛丽连声惨叫。难怪一直就有人说许茂清是女人杀手,毛丽知道,没有了官职的束缚,许帅更加为所yù为,她跟白贤德开玩笑说:“完了,南宁城内不知道又有多少良家女子要被咱们许帅祸害了。”
“那是,那是,许帅自己也说了,女人绝对是他此生最大的牵绊,他未来的宝贵时间只会做两件事,做生意和摆脱女人。”
“唉,祸害!真是个祸害!”毛丽小姐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别人祸害了。
朱庸就任新副总编的时候,毛丽刚在火车站接到老妈。老妈得知毛丽住院,心急如焚地赶到南宁来,逮住毛丽就骂道:“你个死丫头,宁可住院也不回家!”好像毛丽住院是为了不回家似的。毛丽解释说只是一般感冒,在医院住了两天就回来了,没什么问题,她妈不信,还扬言要去找社里领导理论,说社里把她闺女当牲口使了,累到住院……这是哪跟哪啊?
翌日毛丽去社里上班,见到超级有型的朱庸副总编,她眼珠子都快滚出来了,果然是“有型”,那体积,那身板,可以抵她娇弱的身躯三个都有多。原来白贤德所说的“有型”竟然就是指他体积庞大。当时是在一编室,朱庸亲自过来跟毛丽打招呼,先是热qíng地握手,然后眯起一双极具智慧的眼睛,啧啧赞道:“早就听老许说我们社有个绝代佳人,今日得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哪里,哪里……”毛丽难得有谦虚的时候。朱庸肥硕的大手板堪称熊掌,拍拍毛丽的肩膀说:“我看过你之前做的选题,很不错,值得重用!”
随后,毛丽去副总编室汇报手头上的工作,昔日副总编位置上现在坐着的是朱庸,庞大的身躯,陌生的面孔,让毛丽颇有些不习惯。
“怎么,不习惯吧?”朱庸笑眯眯的,笑里藏刀,一眼就看穿了毛丽的心思,“没关系,你们以后会慢慢习惯的。”说着拿出一大沓材料,翻看着说:“这两天我仔细看了一下容总编跟我jiāo接的工作,发现有一个选题很不错,但是没做下去,我刚问过老容,他说你知道。”
“啥选题?”毛丽心里直打鼓。
“张番,他有部稿子投到了我们社,我看了,很不错。但是我刚刚跟作者联系了,他说已经答应签给别的出版社了。”
毛丽一听张番的名字就抽风,这厮可把她害苦了!若不是他告状,老容就不会让她写思想汇报,结果一连串的跟头,害她和老容闹出绯闻……毛丽没想到现在居然又听到了这个名字,心里那个恨,可是不容她恨,朱庸接下来的话差点让她断气,“现在我jiāo给你一个任务,你去趟上海,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你必须给我把张番的稿子要回来,要不回来,你也不要回来了,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惜一切代价!我不管过程,我只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