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丘雄的眉心在聚拢,他没有动怒,但是他眉心紧蹙的样子往往比真正的动怒有威慑力:“朝夕,你知道你说这些话的后果吗?你在跟我挑衅!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就是在跟我挑衅!从来没有人跟我这么面对面地挑衅过,这不会让我打退堂鼓,只会让我奋勇直追,男人是很怕被激的你有想过后果吗?”
朝夕顿时来气了,板着脸说:“阮先生,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不威胁你,我只是跟你说实话,朝夕,你真的惹着了我!”阮丘雄指着朝夕,怒极反笑,“我今天就可以很明白地告诉你,你一定是我的!而且只能是我的!我不会去勉qiáng你,但你肯定会来找我,我确信
朝夕只当是听一个疯子在说话。
她拢了拢外套,不想继续这毫无意义的谈话:“我要回去了,很晚了。”
“OK,我送你回去。”阮丘雄倒还是很绅士,他这种人是不屑于吃霸王餐的,因为觉得很掉价,他要的是猎物送上门。
回到姑妈家,姑妈盘问她跟阮丘雄是什么关系,朝夕漫不经心地回答:“他脑子不太好,刚从疯人院里出来,我陪他解解闷而已。”
姑妈骇得半天合不上嘴。
朝夕却自顾奔上楼,关进自己的房间,直奔chuáng头的电话。她知道这么晚了,连波一定睡了,但是她不管,她想他,她非常非常得想他!
电话通了,一直在响。
“喂,哪位?”电话那边传来连波清醒的声音,他似乎并没睡。
朝夕激动得语无伦次,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是我,连波,我明天回家。”
“哦。”连波丝毫没有表示意外,他既不责怪她,也不询问她,就像吵架前两人通电话那般的随意,“什么时候的飞机,我去接你。”
“连波,我想你。”她哽咽。
听得出来,连波在那边轻笑了一下,还是不动声色,回了她一句:“我也想你,早点回来吧。”
“你,你不怪我吗?”朝夕觉得自己很没有底气。
电话那边短暂的沉默。连波依然是淡淡地语气:“你能说出这句话,就证明你在香港待的这段日子已经冷静得很好了,我为什么怪你?”
“可你没给我打电话。”朝夕压根忘了是她先不接连波电话的,事实上,来香港的这些日子里,她没有一天不想他,发疯似的想他,哪怕是他看似有些漠然地表qíng,被她一想念起来都变得深qíng款款。
两人聊了很久才挂电话,朝夕像是下定了决心般,跟他说:“连波,我一定可以等到你说那三个字的。”
第九章 这一世的爱qíng木已成舟
朝夕回聿市的那天,樊疏桐正在派出所录口供。录完口供出来,他问常英,可否安全救出阿才的老婆和孩子。常英表态说没有问题,警方一定会尽全力去营救,而且案qíng已经通报到省里,省厅刚刚发了通缉令,正是对刀疤实施抓捕。
樊疏桐皱起了眉头:“这不是打糙惊蛇吗?刀疤狗急跳墙,肯定会撕票的,因为阿才的老婆孩子对他来说已经派不是用场。”
常英说:“你放心吧,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他跑不掉的。”
“我知道你们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我关心的是人质的安全!人在他手上,你们就是有千军万马又能如何?”樊疏桐心qíng异常烦躁。
这时,刚好黎伟明来了,黎伟明现在仍是市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刀疤的案子已经jiāo由他来接手。见到常英,黎伟明很热qíng地打招呼,常英笑道:“我早猜这案子是你来负责,刚接了huáng局长的电话,说要我们缉毒大队全面配合你们,说吧,需要什么材料,都在我这呢。”
黎伟明一身便衣,夹着个公文包,笑得很憨厚:“英子,你真是越来越能gān了,以后我还真仰仗你了。”
“少来了,德xing!”常英虽然跟黎伟明已经分手,但是仍然以朋友相处,加上又是同行,jiāoqíng比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更深了。
樊疏桐就忒不待见他们这股子热络劲儿,别人一家子的命还捏在刀疤手里,他们倒聊起天来了。黎伟明跟他打招呼,他含糊着哼哼两声就扬长而去,心急如焚,因为冷静下来,他愈发提阿才的老婆和孩子捏把汗,刀疤心狠手辣,如果得知货被警方收缴肯定会发疯的。
中午和寇海吃饭,寇海也很担心,又不知道怎么宽慰他,只好说:“你放心吧,黎伟明办案的能力有目共睹,你该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