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怎么是你?”樊疏桐摘下墨镜,确认身后站着的英姿飒慡的女警官就是常英姑娘。
“哟,瞧瞧你是什么表qíng,我来得很不是时候吗?”常英一头短发,笑吟吟的。
樊疏桐指着钓竿说:“是来得不是时候,鱼都被你吓跑了。”
“鱼为什么会被我吓跑呢?它们又不是毒贩子?”常英打着哈哈,开口闭口不离她的本行。她现在是聿市缉毒大队的骨gān,成天不是跟毒贩捉迷藏,就是跟瘾君子打jiāo道,立了不少功,在圈内颇有名望。
樊疏桐起身一边收着鱼竿,一边说:“我也不是毒贩子啊,怎么有劳常警官上这来?难道是附近有qíng况?”说着故意四处瞄,逗得常英吃吃地笑,樊疏桐突然想起什么,又问,“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好像没带你来过吧?”
“我哥他们能来,我就不能来?”常英一屁股坐下,晃着腿,“呃,你gān吗收起来,继续钓啊?”
“我钓你啊?鱼早就跑了……”樊疏桐收好鱼竿,也陪着坐下。
“你真的想钓我?”常英立即瞪大眼睛,“不用你放饵,我立马上钩!”
樊疏桐朗声大笑,指着她:“臭丫头,越来越不学好,你是毒贩闻风丧胆的女警官,我就算不是毒贩,也不敢钓你吧?”
“当然,谁让我没长张朝夕那样的脸蛋儿呢。”常英低下头,依然在笑,目光却明显在躲闪。
这么多年了,她也就是偶尔开开这样的玩笑。按理她早就死心了,可是常常又觉得不甘心。不甘心也没有办法,因为她始终走不进他的心。
一提朝夕,樊疏桐就收起了笑容:“好些日子没看到她了,也不知道现在咋样了。”
常英说:“我刚路过花店,朝夕又跟连波吵架了,一个人在花店里哭呢。”朝夕现在没有上班,自己开了家花店打发时间。跟连波的关系也是时好时坏,经常吵架,有时候还动手,搞得别别扭扭,樊疏桐一点办法都没有。
“怎么又吵架了呢?”樊疏桐很恼火,也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搞的,没结婚时心心念念地想着对方,结了婚又要死要活地吵架。真不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结婚!樊疏桐一想起这事就很烦,他们若过得好,他多少能欣慰些,他当初选择退出就是希望他们过得好,早知道是这样,他gān吗要退出。
常英见他脸色变坏,忙说:“两口子过日子嘛,哪有不吵架的,结婚可不是恋爱,柴米油盐的事烦着呢。”
“你又没结过婚,你怎么知道?”樊疏桐侧脸看着常英,还是觉得很好奇,“对了,英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为啥事?不会就为了告诉我,他们两口子又吵架了吧?”
常英猛拍一下头:“瞧我这记xing!我来就是问你些事的,说公也是公,说私也是私,希望你能提供些qíng况。”
樊疏桐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常英:“什么事你尽管问,只要我帮得上忙。”他心里却在想,希望不是跟老雕有关,听说最近老雕被盯上了。其实老雕数年前就金盆洗手,但他的摊子还在,手下的人接的舵,结果一时不慎进入了警方的视线。
……
(2)
果然,樊疏桐猜中了,常英正是来打听老雕的事!她话倒是说得很委婉:“是这样,最近聿市的毒品市场很嚣张,我们也掌握了一些线索,毒品的来源是码头那边,目标基本锁定,这个人外号叫刀疤,听说以前跟你在一起做过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他。但我们怀疑他还不是最大的头目,他的背后一定有更大的背景,否则不会突破我们的重重防线,把毒品弄到聿市来。根据我们掌握的qíng况,你和他以前一起共事的时候,幕后老板是个叫刁平的人,你认识他吗?”
樊疏桐老老实实点头:“知道,我们都叫他老雕。”
“没错,他就是老雕,在江湖上很有点势力,以前我们就盯过他,后来不知怎么销声匿迹了,当时又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事就不了了之,现在他手下的人又冒出头了,我们怀疑……”
“不可能!”樊疏桐打断常英,“老雕几年前就退出江湖了,好像是身体不大好,把摊子jiāo给了他的手下,他不可能再回来的。”
“你有他的消息吗?”
“没有。”
“你确定?”
“……”樊疏桐顿觉诧异,盯着常英,脸色一下就yīn沉下来:“英子,你这是在审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