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儿,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这世上我就你一个亲人了,我怎么可能会抛下你不管,无论发生什么,姐姐一定会站在你的前面,我不会让你受伤害,你明白吗?”
“姐,我也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我也会站在你的前面,不会让你受伤害,没有人可以动摇我们的感qíng……”
芳菲说着嚎啕大哭,四月被吓到,意识到事qíng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她放心不下,当即打车去李老师家。结果被程雪茹告知,芳菲连续几天都把自己关进房间,而且也是从那天早上回来后开始就这样了,饭也不怎么吃,话也不肯说,程雪茹也正着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四月却皱起了眉头,“那天早上?阿姨你是说芳菲那天晚上没回家,她是早上回来 ?”
“可不是,那天晚上我等到很晚都没见芳菲回来,很着急,打芳菲的手机她又不接。后来是梅苑 人打电话过来,说太晚了,怕芳菲回来的路上不安全,就暂时在梅苑住一晚上。我看她话说得那么客气,我,我就同意了……”程雪茹的怪异,目光躲躲闪闪。四月忙追问她:“谁打的电话?”
“是个女的,声音很温柔,说是梅苑的管家。”
四月明白了,是沈端端。
“芳菲为什么不自己打电话说,让梅苑的人转话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问她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孩子!”
“后来梅苑的人来找过芳菲?”
“是的,一个女人来找的,听声音应该是那天晚上打电话的那个人,她把芳菲约到对面的咖啡馆里去喝咖啡,说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芳菲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到底是自己的女儿,程雪茹显得六神无主,可是又无计可施。
四月看着芳菲紧闭的房门,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天后,沈端端找上了四月,虽然言辞委婉,但评改颇不客气。四月最讨厌的就是沈端端总是摆出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出身高贵生活优越似 ,那种女王的架势让四月极端厌恶。谈话的地点是四月选的,就在她公司对面的名典咖啡,结果话不投机,一开场就陷入僵局。当沈端端暗示四月,如果她不说出莫云泽的下落,莫家就会如何如何时,四月冷笑,“端姐,你今天是来打听云泽哥哥下落的呢,还是来威胁我的?如果你是来要听云泽哥哥下落的,拜托你放低点姿态好不好?你用这种威胁的语气跟我说话,你以为我会怕?我能活到今天,多害怕的事qíng都经历过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怕什么呀?”
四月当时是靠窗坐着的,有一束阳光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窗斜照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焕出熠熠闪闪的光芒。她整个人就是一个发光体,被阳光照着那半边脸愈发显得通透如玉,连皮肤底下细微的毛细血管都隐约可见,那和娇嫩和饱满真的不是化妆品可以涂抹得出来的,那是她这个年纪特有的青chūn的气息。
沈端端盯着那张年轻姣好的面孔,不由得笑了,“你真像你母亲,不仅长得像,连说话的语气和神态都像。”
“我是我妈的女儿,当然像她。”
“四月,你犯不着对我这么敌意,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深仇大恨。”沈端端的好教养让她始终保持着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未曾出现在她的眼中,相反,她眸底的光是冷的,于是连笑容亦是冷的,这会儿她仍是笑着说,“我只不过是问问你,知不知道云泽去了哪里,没有别的意思,你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呢?”
“如果只是问问,你要了电话就可以了,何苦亲自跑来见我,端姐,我不是傻子,我还正想问问你,我妹妹芳菲那天晚上也参加了你们的晚宴,为何她一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如果不是受到什么刺激,她不会这个样子。”
沈端端不露声色,端起咖啡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我就不知道了,那天晚上她玩得很开心,也喝了很多酒……”
四月顿时蹙起眉心,质疑道:“玩得开心?那她为什么一回来就qíng绪大变!”
“我怎么知道她发生了什么,我忙着招呼客人都忙不过来。”
“那你怎么有空亲自打电话给妈妈,说芳菲不回家要在梅苑住一晚上呢?芳菲哪来这么大的面子?”
“你这是兴师问罪啰?”沈端端顿时也拉下了脸,重重地放下杯子,“明明是我来问你事qíng,反倒被你来追问,四月,即便你没有妈妈,也不该这么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