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见果真无望也只作罢,转道:“那凌天呢,他什么事儿也没有,我见见他总行了吧?你把他叫出来,我叫他声姐夫,给他道个喜啊。”
初兰道:“你别想了,今儿你只能见我。” 她只怕和凌天如今才好了,满月若因墨云之事口没遮拦的说出什么话,他虽不会表现什么,可憋在心里成个疙瘩才更让她发愁。
满月泄了气,啧啧道:“一个两个的你当眼珠子护着呢?墨云见不得,凌天也见不得?他原老跟在你身边儿也没见你不让人看,如今收了房了人就变得金贵了?哼,你不让我见我还不乐意见呢,他那性子冷得跟块儿冰似地,问十句答一句,瞅着就冻得慌。”
初兰无奈的一笑。
满月说着却是凑了上来,暧昧地低语道:“他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也是冷冰冰的?你晚上躺他身边儿不嫌冷啊?”
初兰笑着瞪了她一眼,道:“别没大没小的。”
“谁没大没小了,我这是关心你。”满月只做一本正经地道,“我只隐约记得墨云当年的模样,只不知过了这么多年,模样是不是变了,若是真和凌天一模一样,姐姐你可分辨的出吗?这要是进错屋上错床……啊,也没什么,反正都是你的,睡谁都一样!可若是亲热时喊错了名字,那才真是……”
“越说越来劲了。”初兰道,“你今儿是专门拿我开心取乐了是不?若是这样,可别怪我不留你了啊。”
满月见初兰真有些挂不住了,便道:“罢了罢了,不说了。”
初兰松了口气,可满月适才那句玩笑话还真让她有些揪心。她这些日子半夜总是做噩梦,梦着当日与墨云私奔被拦的情景,梦见墨云坠崖时大叫她的名字,梦见墨云活着回来全是黄粱一梦。顾卿尧就跟她说过她夜里梦呓都在唤着墨云的名字,这会儿想来,那她睡在凌天身边时怕也一样,不知被他听去了没,若是听去了是不是又要多想了。
满月见初兰出神低叹,便道:“我这会儿不说了,你倒是自己烦恼上了,我就说嘛,你这性子,守着一个男人过还日日牵肠挂肚的呢,这会儿又来了俩,有你操心的。”
初兰回过神道:“行了,不是不说了吗,既是知道我操心,你就别再给我添乱了。”
满月道:“好,这回真不说了,只你今后若有什么烦恼的,找妹妹说说,也省得自己憋在心里难受。”
初兰欣慰地一笑,点了点头。
满月喝了口茶,道:“闲话说完了,跟你说件正事儿。”
初兰道:“你可还有正事跟我说吗?上次你也说是正事,结果是什么?你姐夫才帮你把家里那位劝好了,这才多少日子啊。你就少出去胡混吧,外面那些男人哪里及得上妹夫万一?退一步讲,你就是真有中意相好的,也等上些日子,等他顺了气了再说,或是他一开心松了口,许你纳进府里来呢?”
满月脱口道:“我要娶便娶,谁管他许不许了?”
初兰一笑,打趣道:“也不知是哪个被人轰出屋,半个月不敢进门,最后跑我这儿来搬救兵的。”
满月脸上一臊,嘴硬道:“我那是不跟他一般见识……我,我那是懒得理他……我……”
“行了行了,你就说吧。”初兰笑道,“也是老天有眼,合该有个人拿捏住你,换个脾气软的,不定被你欺负成什么样儿呢。说罢,这回又是怎么了?他又不让你进屋了?还是又不跟你说话了?”
“他……”满月呢喃着,忽又觉得不对,一摆手,道,“哪儿跟哪儿啊,全被你带拧了,谁要说我家里的事儿了,我是真有正事儿要跟你说的。不过这事儿还真是跟男人有关,却不是我的男人,是降雪的男人。”
初兰一怔,一时摸不着头脑。
“你也知道,就是那个洛飞。”满月道。
初兰一惊,正喝着的一口水差点儿没喷出来。
满月见初兰这么大反应,奇怪地道:“怎么了?”
“没,没什么……”初兰讪讪地道,“怎么了?他有什么事儿?”
满月一叹,道:“要说这降雪也是,怎么偏偏看上这么个爱惹事儿的,头先挑起两国战事的事儿咱们就不说了,如今回来了吧,还不说好生在军营里待着,又惹了人命案子!你说……”
“什么!?”初兰大惊,抓了满月的胳膊道,“人命案?他,他……杀人了?”
满月一时未留意初兰的异样,只道:“还不能确定是他,不过十有八九吧,反正是有人看见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快说!”初兰急道。
满月只当初兰是替降雪着急,便道:“头几日京郊有村民向京兆尹衙门报案,说是在地里见了两具尸首,看样子被大雪埋了好久了,原只当是饿死的乞丐什么的,可却从其中一人身上寻了户部的腰牌,京兆尹赶紧找人辨认了尸首,发现死了这两人原是在户部所属粮库当差的两个差役,失踪了好些日子,没想竟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