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顾倾尧随口应道。
撂下这话茬,初兰道:“对了,你可见了我那套金饰了没?就是年前新打的那套。我记得咱们这回带了来吧。”
“是带来了,怎么?”顾倾尧应道。
初兰道:“那就是了,我就是记得带了,这不画眉要成亲了吗,想着把这给她,才在屋里找了半天也找不见,不知是不是在你这儿收着呢。”
顾倾尧只记着好像是在他屋里的那哪个箱柜里,便就给她翻找起来。
初兰往床上一歪,随口闲话道:“原我是给她备了份梳妆,想等她成亲之日好好打扮打扮,只也没料到这事儿在这儿就定了。咱们这南黎也没有什么好的首饰铺,也来不及让人外头去制备。那套金饰我还没戴过呢,也算是新的,给她做新妆倒也合适……”边说边随手在床头的小柜抽屉里翻找,没翻出金饰来,却是翻出个没书名的册子,好奇下打开一看,登时愣住了。
“找着了,你说的可是这个不是……”顾倾尧从一箱子里翻出个小盒,才要拿给初兰看,见了她手上拿着的东西,心中一慌,险些将那盒子扔到地上,紧忙上前几步去抢,却也是来不及了,初兰已是将那春/宫/图翻开了。
初兰扭头望着顾倾尧,难掩惊讶尴尬之色。顾倾尧脸上烧得不行,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觉这下完了,她必会认为他下流俗鄙。谁知初兰看着他怔了半晌,却是噗嗤一乐。顾倾尧脸皮子薄,更是挂不住,慌乱地抢过那春宫图,根本不敢直视初兰的目光,红着脸转过身去只想要夺门而出。
初兰一把抓了顾卿尧的袖子,嬉笑道:“好相公,你娘子就在这儿呢,你拿了这画册找谁研习去?”
顾卿尧羞窘万分,背着身抢白道:“谁研习了!我,我根本就没看过!这根本就不是我的……”
初兰笑道:“哦……敢情它是自个儿长了翅膀,飞到这抽屉里来的。”
顾卿尧只觉她这话是在嘲笑自己,满脸涨红,羞得快要哭出来了,又有些恼羞成怒,甩着胳膊声音颤抖的道:“反正不是我的,我这就把它烧了去!你放手!放手!”
初兰知他脸皮薄,才好了没多少日子,只怕他真又恼了,再不敢打趣,用力拉着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讨好道:“这么好的东西烧了岂不可惜,你好好收着,回头咱们好好研习研习。”
“哪个要留了!”顾卿尧说着便欲撕了那春/宫/图,初兰忙伸手去拦,一着急险要摔下床去。顾卿尧慌忙去扶她,初兰顺势将那册子抢下,一把拽了顾卿尧坐在床上,蹭了上去,柔声道:“好相公,这个就留下吧,我知道这是你疼我,我心里欢喜着呢。”
“谁疼你了!”顾卿尧少了几分气恼,却仍是羞愧,只别着头耍赖似的嘟囔着:“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
“好,好!不是你的!”初兰转又笑道,“那便是老天爷赐给咱们的,让咱们好好研习的!”
“你要看你就拿走去看,我才不看这东西……”顾卿尧红着脸嘴硬。
“这本就是给夫妻看,我一个人看有什么意思?”初兰小心看着顾卿尧的脸色,假作正经的,“难不成这里还教一人的云雨之术?那我得要好好看看,哪日你不理我了,我倒也能自娱自乐。”
“噗。”顾卿尧忍不住的一乐,又紧忙忍住,板起脸不说话。
初兰见他露了笑容,便又逗他开心道:“唉,还是不好,我一人云雨之术练得再精,穷折腾半天可也生不出娃娃不是?到最后还得烦劳相公你出马才行。”说完就从身后搂了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趴,笑嘻嘻的撒娇。
顾卿尧全无了气恼,红着脸偷偷的笑。初兰亲了他耳根一口,挑逗道:“相公,咱们现在就研习研习吧。”说着又似想到什么,忽的松开顾卿尧,转去翻那册子,一边翻,一边一本正经地道:“也不知这里讲没讲哪种姿势最易受/孕的……”
顾卿尧眼见初兰趴在床上认真经翻看画册的模样,倒真似个虚心的学子一般,羞窘之心也少了大半,只剩下好笑。
“啊!有了!”初兰忽然如获至宝似地一声大叫,指着画册上的一页喜道:“相公,你看这个。”
顾卿尧一奇,真就凑过去和初兰一起研读起来,只见这一页上只画了一幅男女交/欢之图,下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细读下去,无非是一些姿势要领及男女如何欢愉尽兴的淫/靡之言,顾卿尧不禁好奇地问道:“哪儿写可助受/孕了?”
初兰奸计得逞般嘻嘻一笑,娇声道:“没写,我就觉得这画上的姿势怪羞人的,相公,今晚咱们就研习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