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皓……”初兰喃喃着,与自己的驸马生儿育女原是正大光明的事,可对着林景皓说要给别的男人生孩子,却让她觉得心虚。
林景皓转过身,抚着初兰的肩膀,捏了捏她的下巴,道:“傻丫头,我可说什么了吗?”说着露了个宽慰的笑容,道,“你该再有孩子的,至少该有个女儿,然后再添上三四个孩子,成日里围在你身边撒娇……你就该有这样的生活……”
初兰越听越心酸,眸中不禁已是有些润泽。
林景皓叹了口气,道:“我承认我这心里头刀割似地难受,我是恨不得你是我一个人的才好,三五个孩子围着你叫娘,围着我叫爹……只我知道我这辈子是没这个福气了,能与你有个衡儿,已是你对我情深意重了……”
初兰落泪,道:“谁说的,咱们不是还有一辈子呢吗?咱们还会有孩子的……”
林景皓摇头道:“我这二十几年从没认过命,只信人定胜天,独独在这件事儿上,却是不得不认命。我这病看是要传给孩子的,只害了衡儿受苦我心里就自责难受得要命了……”
初兰愈发心酸难受,一头扎进林景皓怀中,紧紧地拥了她,泪眼婆娑的道:“别这么说,或许这病不一定每个孩子都传的,只是偏巧让衡儿赶上了。再者,霍如烟不是说了她能治这病吗?往后咱们若再有孩子传得了这病,只请她医治好了就好!这病发作起来或是痛苦些,可我想着,便是孩子们长大了也绝不怨咱们的,这天下哪有怨恨生身父母的孩子?便是的话,他只看着咱们这么相爱,也是能理解的……”
林景皓扶起初兰,在她额上落了枚浅吻,只道:“你对我的这番真情实意,比给我生十个孩子还让我心暖。”
初兰浅浅的一笑,复又靠进林景皓怀中。
半晌,林景皓开口道:“对了……这回可也带着衡儿去吗?”
初兰道:“我原是想带的,只父王舍不得,就留了。”
林景皓推开初兰,道:“还是带上吧,我前些天见了如烟,他说衡儿的病也差不多该开始医治了,我想着他那身份倒真是不合适常在公主府出入,少不得惹别人注意。倒不如趁此机会,让如烟去南黎给衡儿治病,如何都方便,况这一开始,他日日在身边看着,对治病想也能事半功倍。”
初兰一想果真不错,及心思一转,又问道:“那你呢?我带了霍如烟去南黎,你身边可不是没人看病了?不行,衡儿这病固然看得越早越好,可也不急这几个月吧。”
林景皓道:“你别为我担心,我这病都跟了都这么多年了,如今也去不了根,终归是这个样子。如烟这几年尽心,倒也是稳定了,他只留了药给我就行,也用不找时时看着我。”
初兰这才放心,点头应了,又道:“只我出京时不便与她同行,被人看见了也不好。不若在半路约个地方相见,再同去南黎。”
林景皓道:“这点儿我也想好了,过两天如烟要去漠阳附近办事,漠阳正在去南黎的路上,到时候你们只约在漠阳见面,具体的地方回我再去与他约了。”
初兰应了,及又瞥着林景皓,语气一变,只道,“如烟,如烟的,你叫得够亲的……你和她真只是普通朋友?”
林景皓一怔,忽的失笑道:“那你以为是什么?”
初兰酸酸地道:“我怎么知道,我看着至少也是特别相厚的那种,要不然她怎的知道咱们的关系,怎的知道衡儿是你的孩子,必是你总跟她说心事了……”
林景皓笑道:“真是冤枉了,若非衡儿这病要他医治,我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初兰哼了一声,道:“反正你们关系肯定甚密,要不她能千里迢迢的跑去南黎帮你给儿子治病?还有……那什么……上次你们在客栈里做什么……就是那次……都那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我恨没把你一剑刺死!”
林景皓见初兰酸溜溜的吃自己和霍如烟的醋,只觉好笑得紧,一时又起了调笑之心,只故作严肃的道:“这个……我和他的确是清清白白的……不过嘛……这关系倒也确实相厚……”
初兰打眼一瞪,有些生气的道:“怎么个相厚法!相厚到什么地步!”
林景皓一笑,想着玩笑归玩笑,两人就要分开一段日子,莫要让她存了什么疑心才好,便道:“他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了吧,这还不算相厚吗?”
“就这么简单?”初兰睨着林景皓,见他果真一副坦荡之色,便才收了疑心,不过仍是醋意未减,只忿忿的道:“哼,便是你对她简单,她对你却是不简单。说什么因为你这疑难杂症激起了她的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