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皓淡淡的一笑,道:“亏得我当日没有头脑发热的跑去找父王反悔,否则这辈子可不就把你错过了。”
初兰听林景皓将过去之事娓娓道来,只觉跟做梦似的,不想他们之见这段姻缘却是还有这一段过往,她原以为两人这亲事是在他们大婚前一年定下的,却原来还要早上几年。这会儿听他说了这些话,她心中才是稍稍静了下来,靠在林景皓怀中,小声道:“没在骗我了?你这病真的不会要命吗?真的不会死吗?”
林景皓温柔的抚着初兰的发丝,轻声应道:“没骗你,我没那么容易死。”
初终是松了口气,软绵绵的依在林景皓怀中,好似这渐渐消失的世界,又都回来了,这一瞬间溢在心头的尽是满足。
许久,历了大悲大喜的初兰似是才从自己的小世界里回过神,恍然意识到什么,推开林景皓,气道:“那你如何与她串通了来骗我,说什么你就要死了,活不过三十的话。可是诚心想看我难受是不是?可是诚心逼我对你说那些话是不是?”
林景皓忙是做了个发誓的手势,道:“天地良心,我绝没与他串通,我真不知道他竟与你说了这些。”
初兰想到刚刚自己与他说了那么多痴心的话,就不禁恼羞成怒,哪还管他有没有串通,转身便走。
林景皓一下从身后将她拥住,急道:“别走,兰儿,别走……”
初兰却也未真的想走,只是气恼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执拗的道:“不走做什么?我才那些话你可还没听够怎的,又要编出怎样的话来骗我?”
林景皓一叹,带了些哀伤的道:“你心里若没我,便是我再编出千万条谎言来,也是动不了你的心。可见你心里是有我的,那又如何要这般折磨自己,折磨我呢?难不成你非要到我死了那天才肯看我一眼,才肯原谅我?如若真是这样,那我倒是宁愿这会儿立时就死了,也总比行尸走肉似地活在这世上,让你这样终日里避着我强上万倍。”
林景皓这话直说进了初兰的心里。昨日知道他要死了,她真的一下子崩溃了,只觉天塌地陷,这世上再没什么可暖得了她的心。才听说这全不是真的,他不会死,她这心又一下子活了过来,心中的满足与幸福却是实实在在的。
果真如他所说,怨也罢,恨也罢,可不就因为爱他吗?这恨这怨要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到他们哪一个就要死了才得罢休吗?初兰心中长久以来建起的冰封壁垒慢慢消融,所爱之人就在自己身边,再没什么比这更重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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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第一百二十四章 ...
吻,抛去所有,只余浓情。
这一吻似让他们等了太久,如何纠缠都无法倾尽内心的情感,两人心中积郁已久的情感转为浓热的情/欲,拥吻纠缠着跌在榻上。
美人在怀,让禁欲一年有余的林景皓也少了撩拨之心,一面加深对那片樱唇的掠夺,一面迫不及待的向下摸索,去扯初兰的衣裳。
衣衫渐松,香肩淑乳跃然眼前,春/色无边。
情/欲高涨的林景皓却是身子一紧,忽的滞住,目光落在初兰左肩之上,那一处浅浅的伤痕异常刺目,直似一柄冰火之剑刺进他心里,那滋味说不出是火还是寒。
这明显是别的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他心里有数,她家中另娶了驸马,一年有余,她不可能为他守身如玉。况如今他不在她身边,定有旁的男人对她虎视眈眈,趋之若鹜,他有心理准备的。可知道归知道,亲眼见了这证据,却全然是另一番滋味了。这浅浅的咬痕分明的告诉他,曾有别的男人见过她这玲珑的身子,在这娇躯之上粗喘呻吟。
林景皓心头火气,脑中一下子勾勒出初兰与别的男人缱绻痴缠的场面,好像他此刻似能眼见着那男人是如何在他的女人身上留下“罪证”,昭示着对她的“拥有”!
这是一种挑衅,是在与他宣战!
林景皓凝着这咬痕,心中恼恨非常,却又不得立时发作,这一年多来他日夜煎熬,这日终得初兰尽弃前怨,再显柔情,他自不愿一时脑热与她分辨争执,再生口角。可若让他假装没看到,他却也做不到,揉在初兰腰间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另一只手,则顺着她的手臂向上滑,掠过那刺眼的痕迹,抚上了玉颈,稍稍用力,拇指按了初兰的下巴,深凝着她,似是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出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
初兰正动情,全然没有意识到林景皓微妙的变化,整个人早已在他的热吻之下化作一滩春水,这会儿素手探进他的胸口,急切的扯开他早已凌乱的衣衫,不需他如何撩拨挑逗,只要意识到此刻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谁,这身子里仿似就有把火往外烧似的,让她恨不得立时与他融为一体,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