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得还真是严密。”
比弗里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我把你里里外外都调查了一遍,竟然都没有调查出这个女人来早一步除掉。”
“我可以保证我们之间的jiāo易不会有任何疏漏,至于她……”
傅矜南目光直直地看着比弗里,将肖憬渝往自己身后紧了紧,“她是我的私有物品,你没有权利来调查处理。”
男人置置有声的嗓音响在耳边,肖憬渝站在他身后浑身一阵冰凉一阵极热,目光仿佛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一般地不住微颤。
“哦?”比弗里吐了一口烟圈,眼底闪过一丝jīng光,“你怎么证明她除了是你私人物品之外,没有别的私心?”
“比如……”他忽然几步走到傅矜南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单手劈向肖憬渝的左耳,手指触到她耳垂后猛地一扯。
“转手就提jiāo国际刑警组织来围剿我呢?”
比弗里冷笑着一脚将地上躺着闪着红点的GPRS定位监听器狠狠踩得粉碎。
走道里鸦雀无声,气压迅速降至冰点,比弗里的手下已经全部将手枪举起来直直正对着傅矜南和肖憬渝。
“我也不想做一单好jiāo易做到这种程度。”
比弗里松了松身体,看着站在对面的两人慢条斯理地道,“是你的女人太不乖了,南。”
他从一旁手下的腰侧抽出了一把枪,叼着烟漫不经心地指着傅矜南。
冰冷的枪支正对着傅矜南的眉心、抵在他额头中央。
站在他身后的肖憬渝浑身蔓延着彻骨的冰冷,想动却被他一手用入骨的力气扣住手腕,一步都动弹不了。
“BOSS!”这时一个黑衣男人视线不经意间从窗边略过,忽然拔高声音叫道,“有阻击手!”
他话音刚落,肖憬渝耳边就传来了一记响亮的枪声,拿着烟的比弗里几乎是不敢置信地摸着从后直直dòng穿胸口的地方,半响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向后倒在了地上。
比弗里的手下似乎全被这个场景震撼到了,连被即刻从安全通道里涌出来警员团团围住迅速地扣上手腕压在地上也还没有回过神来。
肖憬渝也怔怔地目睹着这惊人的突变,她身前的傅矜南这时回过身来,突然一手用力提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了下来。
走廊里奉命里应外合前来围剿东南亚头号毒品商人的警员和随后赶到的国际刑警按部就班地控制着犯罪分子,继续追踪擒拿好不容易露出一条马尾的毒品组织。
人来人往穿行的病房门口,傅矜南旁若无人地抱着肖憬渝,唇息间滚烫灼热。
肖憬渝被他亲了一会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掐着他的手臂推开他,望进他揶揄的目光急急道,“你怎么会和比弗里做生意的?”
傅矜南默不作声地将她拉进病房,自己躺上chuáng让她坐在chuáng边。
“让某个被禁闭在家闲得发慌的人将功补过,早点回归她的组织啊。”他认真地看着她,不慌不忙地答道。
“你别骗我。”她摇了摇头,“这种jīng密的布置绝对不可能在一个月内做出来,从你骗过比弗里的信任开始到现在,最起码应该有好几个月的过程。”
傅矜南的手指放在被单上动了动,忽然打断她的话一字一句地问,“如果刚刚比弗里开枪了,你会怎么做?”
肖憬渝听了他的话一怔,半响蹙了蹙眉,有些不自然地微微侧过了脸。
他等着她的回答,心中也七上八下地忐忑。
“那就麻烦他也朝我开一枪了。”
直到他以为他还是听不到她答案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上了贼船就是一条船上的贼人,总不能由着你一个人逞英雄。”
傅矜南定定地望着她的侧脸,目光透着窗外的月光渐渐如同软濡的择水,再也不复往常的清冷。
她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像寻常女孩子一般说甜蜜温柔的话,做体贴动容的事。
她将自己的职业看得最重,她错失了女孩子应该有的简单的生活,错过了那么多能陪在他身旁的日子她也从没有试图去弥补。
其实他那么多年的逢场作戏,只是为了让误会如滚雪球一般越积越多,为了让她好好正视他们之间的感qíng。
这么一个倔qiáng的女人,只能用这种最残忍的手段,把她bī到绝路,让她开口朝他证实自己的在乎。
“肖憬渝。”
半响他嘴角慢慢扬起了一个放大的笑容,“你这个女人真是一点都不可爱,讨厌至极。”
她最大的本事不是飞檐走壁,而是缠在他的心口,让他怎样也yù罢不能,一次次地朝她妥协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