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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三&二十四章
离开公寓时, 阮惜棠刚走出大堂,萧勤的司机就迎上来。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示意她上那台停在后方的汽车。
阮惜棠知道车里坐的是谁,望见司机正恳切地等待着自己的回应,迟疑了一下还是往那边走。
萧勤是开车过来的, 当副驾的车门被打开,他便看了过去。
晚风吹响了树叶,也拂动了她的长发,萧勤率先收回目光, 语气平缓地说:“上车。”
察觉情况不对, 司机早已识相走开,免得不幸被殃及。
阮惜棠顺从地上了车,萧勤的脸色才稍稍转晴, 可惜那阳光未来得及照及心底, 她开口的第一句又让他雷雨交加。
“你能不能把我公寓的钥匙还给我?”阮惜棠挂着无害的表情, 就连态度都是温和有礼的。
萧勤无名火起,但又不得不忍耐:“没带,也许丢了。”
阮惜棠“哦”了一声,接着说:“那算了,我把门锁给换掉就好。”
萧勤的脸色更臭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再怎么不好, 萧勤也算有恩于阮家, 阮惜棠并不想把关系弄得那么僵,于是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理清所有, 让大家都回到原本的生活。”
将陈律师带来的《股权协议转让书》递过去,萧勤问她:“也包括这个?”
借着微弱的灯光,阮惜棠将协议重头到尾看了一遍:“这已经是我们家能给你的最优条款,足够填补债务有余,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萧勤冷冷地说:“钱债确实可以清偿,但欠下的人情债,你又打算怎么还?”
阮惜棠被问懵了,只懂呆呆地看着他。
被怒意蒙蔽眼睛,萧勤的话语也有几分尖锐:“退一步来说,我想要的从来不是你们的公司和茶园,当初你来找我,我所提出的条件也不是这个,若真要不拖不欠,你们不该给我找个女人吗?”
说完以后,萧勤烦躁地扯开了自己的领带,余光不经意扫到坐在副驾上的人,不禁愣住了。
阮惜棠死死咬着唇,盈在眼眶里的泪水几乎要溢出来。
任萧勤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本事,看见阮惜棠掉眼泪,他就难以淡定:“你哭什么?”
那冷硬不耐的态度让阮惜棠更受伤,她反手将协议丢到萧勤身上,压着哭腔说:“反正你就是不放过我,你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被你包-养的,想让我这辈子都没办法在别人面前抬起头来!”
说到这里,她终于哭了出来,泪眼婆娑地看着他问:“我就这样让你讨厌吗?”
似乎有只无形的手掌正揪住自己的心脏,萧勤皱着眉回答她:“没有。”
阮惜棠一边抽噎,一边磕磕巴巴地说:“明明就有!你老是凶我欺负我……还不戴套!你想让我丢脸,让我爸爸妈妈丢脸,让全世界都笑话我们家……”
听着她的控诉,萧勤低低地叹了口气,像是无奈,又像是认命:“我没有。”
“你有!”阮惜棠囔道。
知道她没有意会,萧勤解释:“我没有不戴套。”
阮惜棠倏地止住了眼泪:“真的?”
她哭得鼻尖发红,萧勤心疼地捧着她的脸:“你那么坚决地跟我划清界限,我怕你无所顾忌地一走了之,所以才会那样说。”
“你骗子!”阮惜棠既是庆幸又是气恼。
萧勤没有反驳,只是低头吻住她的唇。
阮惜棠自然不肯,她使劲挣扎着,手胡乱一摆,竟打翻了他放在杯架上的黑咖啡。
由于闪躲不及,已经放凉的咖啡泼在他裤子的裆-部,湿了好大一块。
他们同时停住所有动作,一时之间,车内只听得见两人低微的呼吸声。
身为罪魁祸首,阮惜棠忐忐忑忑地看了他一眼,给他递去纸巾又不好替他擦:“对不起啊。”
足足沉默了五秒,萧勤才说:“我上去换衣服。”
给萧勤开门的时候,阮惜棠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若不是咖啡是自己打翻的,她真的觉得这男人是早有预谋的。
进屋以后,萧勤直接走向浴室,没过多久,里头就传来隐隐水声。
经过刚才哭闹,阮惜棠也弄得涕泪交缠,在客卧的卫生间洗了把脸,随后就听见有人唤她。
回到主卧,她听见萧勤说:“帮我拿毛巾。”
想到他什么都没带进去,阮惜棠给他找来换洗的衣服,连同毛巾一起拿给他。
浴室的门只是虚掩着,她敲了敲门,正打算将东西从门缝伸进去,那扇门却突然被从里打开了。毫无心理准备就望见一个赤条条的男人,她尖叫了一声:“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