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潼笑了,她问:“那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我得表示一下我的歉意。”
“现在我什么都不缺,你先欠着吧。”徐依怀狡猾地回答。
她们聊了一堆有的没的,祝潼突然话锋一转,她问徐依怀:“江誉行是不是去铜川找你了?”
“是!”徐依怀回答。今天江誉行没有跟她一起来卫生站,何叔的小面包车出了点问题,他在家里帮忙修理。
祝潼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徐依怀不解,她问,“对了,江誉行好像很清楚我在这里的事qíng,他连钱茂中是我的旧同学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当然知道,这些全部都是我告诉他的。”祝潼说,“你去了铜川的第二天,江誉行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你不在琼京。他向我打听你的行踪,我没说,他就拿恬恬来威胁我。”
徐依怀立即紧张起来,追问:“江誉行要把恬恬的事qíng爆给媒体?”
“他要这消息爆给黎绍驰!”祝潼的怒意更盛,倘若江誉行把祝恬的身份爆给媒体,她还能要办法摆平,但他要把祝恬的存在告诉黎绍驰,她就不得不妥协。
“表姐夫?”徐依怀倒抽了口凉气,“那他现在有没有察觉什么?”
“江誉行还算守信用,黎绍驰还在棠海,他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祝潼没好气地说,顿了半秒,她又狠声说,“等江誉行回来,我一定会找他算账的!”
看来江誉行这回真的彻底把她家表姐惹火了,徐依怀默默地替他抹了一把汗,她好心地沉默着,没有给他火上加油。
提起江誉行,祝潼忍不住追问:“他什么时候去铜川的?”
稍稍回想了一下,徐依怀便说出了一个日期。祝潼的语气变了变:“这么说来,你们就风流快活了大半个月了。”
“才没有!”徐依怀否认。
“是吗?”祝潼表示怀疑,“江誉行看上去可不像那种喜欢耕田牧羊的男人,他千里迢迢地追到铜川,真的什么小动作都没有搞?”
徐依怀微微挺起胸膛,一脸自豪地说:“就算他想搞,我也不批准呢!”
尽管她们相隔千里,但祝潼也能想象徐依怀此时此刻的得意模样,她揶揄道:“我还以为他向你勾勾手指,你就乖乖地就范呢。对了,那件事他还不知道吧?”
“应该不知道。”徐依怀犹犹豫豫地说。其实时至今日,她也不知道,江誉行究竟为什么认定他们已经上过chuáng。
话音刚落,徐依怀就看见药房门口投下了一道yīn影,半秒以后,江誉行的长腿就迈了进来。那边的祝潼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而她捂住手机对祝潼说:“白天真的不能说人,江誉行来了,迟点再聊。”
江誉行进来以后,清姐马上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他也对清姐笑了笑,而清姐说:“今天这么早就接小徐回去了?”
“顺便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江誉行语气温和地回答。
“今天不忙,你可以带小徐先回去。”清姐很大方地放人。
“没有,我们不急。”江誉行说。
徐依怀刚收起手机,江誉行已经走到她跟前,他问她:“鬼鬼祟祟的,跟说通电话了?”
“不告诉你。”话毕,徐依怀就走到药架前,继续检查库存。
卫生站里虽然只有清姐一个护士,但各类的药物和注she液都放得井井有条的,徐依怀检查起来没有什么难道。
在旁的江誉行半倚在壁柜旁,他喜欢看徐依怀专注认真的模样,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她最迷人。
他的目光过于炽热,徐依怀很快就被盯得吃不消,她停下手中的动作,低声对他说:“一边去,别妨碍我。”
江誉行耸了耸肩:“我可没动没说话。”
为了不打扰清姐的工作,徐依怀将声音压得更低:“但你的眼睛在骚扰我。”
江誉行扬起唇角,笑而不语。
这一笑还真是风流倜傥的,徐依怀不由得多看了两眼,随后才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挪开。徐依怀够不着放在最高层的注she液,于是踮起脚尖想把它们拿下来。刚拿了一盒,江誉行就走了过来,他的手臂缠在腰间,继而使力,就轻轻松松地把她托高。
徐依怀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双手抓住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连声音都微微变了调:“喂!”
听见声响的清姐回过头来,看见这对小年轻在打qíng骂俏,她又默默地把头转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