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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修远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由始至终都不置一言。
岑曦继续说:“我知道你很想跟曼曼和好,但这种本末倒置的婚姻根本就不可靠,现在闹的是分手,以后是不是要闹离婚了?感qíng是没法走捷径的,连历史遗留问题都没解决好,你别想着一步登天了……”
余修远原本就心qíng不佳,而岑曦的话更是雪上加霜。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淡漠地打断她的话:“一个用结婚来逃避男友出轨事实的人,居然告诉我感qíng是没法走捷径?”
岑曦神色骤变,她自动忽略他找的茬,再开口时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我看你还是先改改你那些臭毛病,少点跟那些损友混在一起,不然曼曼就算便宜别的男人,也不会便宜你。到那个时候,你就只能像现在一样,什么也做不了就只能算了。”
余修远冷笑一声:“谁说我会就这么算了?”
岑曦正要追问,余修远却一气呵成地发动了车子,转瞬向前驶去,只留下刺鼻的车尾废气。
第22章 爱怪物的你(一)
他们在楼下谈话时,岑曼一直站在窗旁探看,她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但见余修远疾速将车子开走、岑曦又一副气急败坏的表qíng,就猜到这场谈话肯定不太愉快。
岑曼走到楼下时,岑曦仍是脸色不佳,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也跟余修远吵架了?”
“没事。”岑曦顿了下,又说,“你给张嘉绮做luǒ替那事,他说他不会就这样算的。最近你少点招惹他,别把人bī急了,不然吃亏的人肯定是你。”
就算没有岑曦的提醒,岑曼也知道要收敛一点。这次应该把他气得够呛的,想起今晚的遭遇,她还有点后怕。
然而,更让岑曼不安的,是余修远突如其来的求婚。为此,她在chuáng上辗转反侧,硬是熬到大半夜才因倦极而入睡。
由于jīng神不佳,岑曼工作时频频出错,同事看她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关心了几句。
下午三点来钟,岑曼接到上司的内线,被要求到办公室走一趟。她忐忑无比,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差错,不料上司只是找她倾谈工作调任的相关事宜。
调派到总部任职一事,岑曼经过深思熟虑后,还是觉得向公司提出留任的请求。这事应该是梁诀jiāo代的,他答应过余修远照顾自己,因而才升她的职,还将她调到斐州。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看在余修远的面子上又不好得罪她,于是只好收回成命。
得以继续留任霜江,岑曼便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有松尽,她就记起周末要去余修远家吃饭,神经又瞬间紧绷起来。
余父余母和余家爷爷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岑曼跟他们吃饭本是一件很轻松的事qíng,可是跟余修远闹成这样,她连跟他们见面都倍感压力。
周五晚上,余修远提前跟她打了声招呼,告诉她明天下午去岑曦那边接她。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她正想多问一句,他便突兀地切断了通话。
看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岑曼恶狠狠地说:“大坏蛋,臭男人!”
余家在市中心那套大宅子,岑曼只去过几次。这宅子宽敞明亮、装潢华贵,大至家具小至装饰都十分讲究,尽管如此,她还是喜欢去他们的老屋,因为这里总少了一点记忆的沉积和岁月的味道。
余修远接了她过去以后,就回了自己的卧室,很没责任心地将她留在客厅,由着她被长辈们问长问短。
岑曼虽然还在跟余修远吵架,但见了他家的长辈,她还是很乖很听话,不仅没惹他们生气,还把他们哄得笑逐颜开。不知道余修远是怎么jiāo代他们之间的感qíng问题,由始至终,她也没听见长辈们提及此事。
直至晚饭过后,余老爷子才慢悠悠地对她说:“曼曼,你姐的婚事已经办妥,接下来该轮到你了……”
岑曼没有半点心理准备,听了这话,差点被苹果噎着。她悄悄地给余修远使了个眼色,他明明看见了,却转头过不搭救她。她气结,在长辈面前又发作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说:“我不急,我爸妈也没催我。”
杜婉玉并不赞同:“你不懂当父母的心qíng,你要是把自己的婚事解决了,你爸妈肯定高兴得蹦起来。”
岑曼露出尴尬的笑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杜婉玉又说:“你们这两个孩子也是,都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竟然还偷偷摸摸的,害得我们谁也不知道。你们的婚事啊,其实早该定下来了,过些天我找个大师算算日子……”
眼见妻子兴致高涨,一旁的余qiáng出声提醒她:“你太猴急了,应该先约老岑他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