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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小薇用同样的语气回答:“我说的都是事实。不仅这样,你还不懂得照顾自己,经常丢三落四,要是没人看管,生活不知道会糟糕成什么样子。”
岑曼啼笑皆非:“要是您把人家吓跑了怎么办!”
钱小薇说得很淡然,并没有半点惋惜的意味:“那只能说明我们没有缘分了。”
这晚岑曼闷闷不乐的,连餐桌上有她最爱的沙茶牛ròu和huáng金豆腐,她也没吃几口。
看见女儿这副样子,岑政饭后就去敲她卧室的门。那丫头很快就过来开门,虽然她有意掩藏自己的qíng绪,但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岑曼侧身让父亲进门,同时听见他说:“在gān嘛呢?”
她回答:“躺着没事gān。”
岑政的表qíng并不严肃,他坐到她的梳妆椅:“是不是跟你妈怄气了?”
岑曼摇头。
岑政不相信:“还说没有?你今晚吃饭一直低着头,你妈让你夹菜你也不怎么动手,明明就是不高兴。”
岑曼说:“那是不开心,而不是跟妈怄气。”
岑政的语气很宠溺:“是什么事qíng让我家曼曼不开心了?”
将傍晚跟母亲的谈话复述了一遍,岑曼很不确定地说:“爸爸,我真有那么差劲吗?”
得知事qíng缘由,岑政笑了:“就为了这点事?你该不是担心小远不敢把你娶回家吧?”
她脸蛋一热:“爸,连你也笑我!”
“好了,不笑了。”
话虽如此,但岑政却笑意不减:“老实跟你说吧,你妈没跟他们讲过这样的话,不过倒有很含蓄地提过你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这不是想让他们知难而退,而是希望他们能够像我们一样,包容你的小毛病……真正的家人,是不会介意你的缺点和不足的,你不需要对自己没信心。”
说到这里,岑政摸了摸下巴:“当然了,他们好像也很清楚你的坏脾xing,看来你没少给小远苦果子吃。”
岑曼又脸红了。
岑政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爸妈只能帮到这里了,接下来的,就只能靠你自己去经营了。”
对于父母的苦心,岑曼终究能够理解透彻。虽然他们没有直说,但她知道他们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往后的一切便全权jiāo由自己作主了。
这件事余修远应该还不知qíng,岑曼曾向他探过口风,他什么也没听出来,只问她要不要去倾城娱乐二十周年庆典。
这次的周年庆典是以慈善派对的形式举行,倾城娱乐算是业内翘楚,纪家在圈内人脉甚广,出席这才派对的,除了倾城娱乐旗下的签约艺人,还有很多娱乐公司的高层及知名度颇高的明星也会出席。岑曼看过那张节目单,当晚有几个她很喜欢的歌手会登台献唱,而她最近很欣赏的男演员也会现身表演,她非常心动,于是就答应前往。
余修远手中有十来张贵宾席的门票,他拿着没用,于是全给了岑曼。岑曼本想跟家里人一起去,结果父母说不喜欢那种场合,而岑曦又只顾着跟丈夫培养感qíng,都不愿意前往,最后便把门票都赠予好友。
由于他跟纪北琛关系匪浅,手里还持有倾城娱乐不少的股票,自然会被邀作上宾。岑曼不喜欢坐到那种万众瞩目的位置,因而打算跟几个朋友坐在贵宾席挥挥荧光棒就算了。
最近忙于工作,余修远跟她见面的机会已经少得离谱,好不容易有机会跟她腻歪,他必然不会放过。
慈善派对举办前夕,余修远专程到她家接人,岑曼见了他,故意很夸张地“哇”了一声,笑他:“哪儿来的大明星?”
为配合今晚的庆典,余修远穿了一身手工西装,袖扣领带一样都没少。听了她的话,他一手将她逮进车里,同时笑着问:“要不要给你签个名?”
岑曼说:“你的签名太值钱了,随便签一个,可能都牵涉百万千万的大单子,我可不敢乱要。”
余修远并不赞同她的话:“在我面前,你没有不敢的事qíng吧。”
岑曼笑嘻嘻的:“好像是哦。”
前往会场之前,余修远先带她去了一家幽静的住所。那住所占地并不大,前来开门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家,走进屋里,岑曼就看见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的相框,里面全是他跟名流巨星们的合照。
那老人家很沉默,他举手投足间尽是从容淡定,岑曼猜到他一定大有来头,趁他进了房间,她便压低声问余修远:“他是谁呀?”
余修远很简单地说:“退休的造型师,蔡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