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登陆微博,余疏影总能刷到很多讥讽甚至诋毁斯特的言论。她曾试着为斯特平反,但却遭到大批网民的围攻,还嘲笑她是斯特请来的五毛党,气得她差点就摔了鼠标。
这种小事,余疏影自然不会向周睿提起。她想周睿肯定忙得焦头烂额的,他要处理公司要事、要配合相关部分的质检、要应付媒体和大众……她不敢随便打扰他,反倒是他,在百忙之中还抽空给她拨了一通电话。
当时余疏影正抱着笔记本看斯特最新的报道,接到他的来电,她立即就说:“有一个没职业道德的营销账号,居然说斯特的酒窖就是黑加工场,不仅卫生条件不过关,而且连个像样的橡胶木桶都没有!”
“我就去过斯特的酒窖,那里gān净又整洁,橡胶木桶一列一列的,多得数也数不清!这明显跟事实不相符,那些人怎么可以这样造谣!”
余疏影就一个劲地说个不停,周睿也不打断她,等她安静下来才打趣道:“这么气愤,还挺有老板娘的架势。”
“喂!”余疏影没好气地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qíng开玩笑!”
周睿的语气很轻松,他反过来问余疏影:“又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不能开玩笑?”
余疏影几近抓狂:“斯特被这样抹黑,还不算大事吗?再这样下去,真的没人再敢买斯特的葡萄酒了!”
她还想继续说,而周睿唤了她一声:“疏影。”
“嗯?”余疏影立即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静默片刻,周睿说:“别担心,就算斯特倒闭了,我也养得起你。”
余疏影没有像平时一样说不需要他养,免得打击他的自信心和那脆弱的男xing自尊。她将脑袋缩在被窝里,犹豫了下才轻轻地应声:“哦。”
那头的人似乎怔了怔,但很快又有低沉而短促的笑声传来。
余疏影被笑得不好意思,继而便笨拙地转移话题:“你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周睿回答,“刚开完紧急会议,从下午四点半开到晚上九点,中途只吃了一块西多士。”
她催促:“那你赶紧去吃吧。”
“你还没睡吧?陪我一起吃?”
自从斯特爆发公关危机,周睿跟她就没有见过面,即使手机通话也不能每天进行。难得他今晚有空,余疏影就慡快地答应了,否则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有空档。
当余疏影抵达东门,周睿已经在那边等候。他将车子停靠在临时停车位上,看见她出现,他便过去牵她的手。
一看见他,余疏影就问:“等很久了吗?”
“刚才经过学校,突然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花言巧语!”
周睿笑了笑,随后带着她往外走:“想吃什么?”
“你还没吃饭,你决定吧。”
周睿没有开车,他们牵着手漫步在人行径道上。有他在身边,余疏影的心qíng神奇地舒畅起来。三三两两的小qíng侣跟他们擦肩而过,周睿神色自若,而她则抿着唇偷笑。
又是一对小qíng侣走过,周睿突然俯身,低声问她:“这么高兴?”
余疏影甩着他的手臂,自娱自乐地说:“你没发现吗?别人都奇怪地看着你,一个穿西装的老男人跟年轻貌美的女学生走在一起,他们肯定觉得你是老牛吃嫩糙!”
闻言,周睿便低头瞧了瞧自己那身装束,走在校道上,穿着这身衣服确实引人瞩目。今天难得可以早点离开公司,他一下班就迫不及待的赶过来,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思去管这种无关要紧的事qíng。
视线往那些小年轻那边一瞥,周睿问她:“嫌我老了?”
余疏影抱着他的手臂,乐呵呵地说:“不敢不敢!”
“这么说,”周睿看向她,“我还真的老了?”
余疏影扬起脸,怪声怪气地说:“就算你老了,我也爱你呀。”
近来公事不顺,周睿的心qíng有几分yīn郁,被余疏影这样逗一逗,他连眼底都染上笑意。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小餐厅吃夜宵,余疏影来过很多次,拿到菜谱,她就吱吱喳喳地给周睿介绍美食。
周睿让她拿主意,他连菜谱都没看,却有意无意地观察着餐馆里的食客。这里的食客都很年轻,有成双成对的,也有男男女女成群结队的,他们看上去很年轻,应该多是附近学校的学生。
邻桌是一对小qíng侣,桌面上只有一杯饮料,里面cha着两支吸管,明显是两人共饮。收回视线时,周睿的唇角衔着淡笑,他好像从来没有做过这么“恩爱”的事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