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后意外早逝,他便封闭了自己。
母后的悲剧,父皇的懦弱,让他暗暗发誓,此生,他不会让母后的悲剧在他的妻妾身上重演。
他只与自己倾心相爱的女子在一起,今生今世,他也只娶自己心爱的女子做妻。
是以,虽然依照风俗,男子成年后,便可以收自己的贴身侍女做通房丫头。但是,他没有这样做。太后也曾为他挑选了十几个容貌秀丽的宫女做他的侍妾,但,他都让她们做了府里的侍女。
自然,他更没有去过烟花之地。
所以,当浓浓的**将他彻底淹没时,而他抱着软玉温香的流霜,竟有些不知所措。
当他终于摸索着找到路途,他的笨拙他的生涩令流霜倍加痛楚。
她不断地从药囊中摸出金针,向着他身上刺去。可是,此刻的她,哪里还能找得到xué道,只是不停地刺着他,无意识地刺着他,背上、肋间、腰上——
一针针下去,冒出一个个小血珠。
他感到了疼,却只是皱着眉,并没有停止他的进攻。
两人就在互相折磨中体味着初解人事的痛苦和甜蜜。
直到一切都结束,流霜才终于摸索着刺到了他的昏睡xué,然而,一切已不可挽回。
第六十一章 错错错
红烛默默燃烧着,烛泪蜿蜒流淌,一如她的泪。
夜风从窗子里泻入,透着清凉,夹着轻寒,拂过她的脸颊。她似乎是第一次感到,原来夏日的风也可以这样的冷。
她撑起痛楚的身子,将自己投入到浴桶中。水早已变冷,丝丝的凉意沁入肌肤,让她的心忽然清明了起来。
今夜本是他和代眉妩的dòng房之夜,可是,他却错进了dòng房。真不知,待他明日醒来,神智清醒,会是怎样一番qíng景。
他会不会说她使了什么手段,勾引他的!
流霜从浴桶中缓缓走出来,取出自己配制的伤药,抹到身上的红痕上,那是他狂野的印记。她要将它们彻底清除,包括今夜的事qíng,也要一并抹去。
她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 披上一件淡色衫裙,她缓缓走到外屋坐下。
过了片刻,轻衣和纤衣才慢悠悠从院外走了进来。红藕此时已被接了xué道,早已哭成了泪人。
“你们把他送回去吧!今夜的事qíng,不要传出去,也不要告诉他!”流霜冷冷说道,她心里也是怪着她们两个的。
“王妃,怎么能?”纤衣惊讶地抬眸问道。
“以他的xing子,定会认为是我失了什么手段,阻了她和侧妃的好事。所以,我不想让他知道!”流霜面无表qíng地说道。
“可是,王妃,我们都可以为您作证啊,是王爷喝醉了酒,不关王妃的事!”纤衣道。
轻衣却是心中一滞,其实王妃分析的有理,以目前两人的关系,此事确实不宜让王爷知悉。她们这些下人的话,王爷不一定信。
“好了,纤衣,就依王妃所说吧!”轻衣颦眉道,待王爷王妃关系和解后再说也不迟。何况,王爷虽然醉了,但今夜的事qíng,也不一定会忘记。
两人搀了百里寒,jiāo给了张佐和李佑。
夜色蒙蒙,张佐李佑搀扶着昏睡的百里寒,有些为难地想,要将王爷送到哪里呢?是送到“雪苑”代侧妃的dòng房,还是送到王爷所住的“依云苑”?
两人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决定将百里寒送到“依云苑”。
走到半路,却不想碰到了代眉妩的两个贴身侍女花娇和月妍。
两人看到昏睡的百里寒,皆是一脸惊色。
花娇担忧地问道:“两位大哥,王爷这是怎么了?”
张佐尴尬地笑了笑,他自然不能说百里寒是从“听风苑”出来的,只好扯谎道:“王爷喝醉了,醉的不轻。恐怕今夜是不能到代妃那里去了。我们正要将王爷送到“依云苑”,你们回去告诉你们家主子一声,就说王爷醉了,请代妃不要再等了!”
“哎呀,两位大哥,你们还是将王爷送到我家主子那边去吧。主子知道今日宾客甚多,唯恐王爷喝醉,早就备好了醒酒汤。还是过去让王爷喝上一碗吧。再者,今夜本是我家主子的dòng房之夜,怎能让我家主子守空房呢!”花娇说话较快,好似在放连珠pào。
张佐瞬间有些无语,和李佑对望了一眼,想了想,觉得人家说的确实在理。毕竟,王爷今夜是应该宿在“雪苑”的。
于是,便和李佑一起将百里寒送到了代眉妩那里。
代眉妩久等百里寒不到,早已揭去了大红喜帕。
一张脸显然是jīng心妆扮过,梳着高贵典雅的新月髻,描着明艳的文殊眉,黑眸明艳,唇红娇艳。左脸上流霜纹绣的那朵桃花,经过几日的医治,如今已经不再狰狞,恢复了娇艳的样子,脸上的红点也已浅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