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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859)

“然也!”锦衣人霍然坐起,那种卧龙般的懒散尽去,满眼都是灼灼的光,“你果然知道什么是蛋糕!那这样吧,你去做一个,我就……”

紫蕊也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等着他说一个“放了你”,她就先忽悠他,下点迷药什么的。

谁知道他道:“……允许你吃一半。”

紫蕊又想吐血了,只好无奈地道:“我不会做。”

锦衣人眼眸斜斜飞过来,忽然一笑,“你救了你自己一命。”

紫蕊愕然,心想至于么?就算自己骗了他,至于丢命吗?

不过她瞧瞧这人做派,八成,至于。

“你让我有点不愉快了。”锦衣人又躺了下去,排着小几上的瓜子壳,“听你口气,多少是会厨艺的,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立即做出我能接受的食物来。否则……”

他没有说下去,他这种人,威胁不需要出口,聪明点的人,都自己能感觉得到。

紫蕊直觉他对于吃有种奇异的执着,尤其他对蛋糕的兴趣,蛋糕这东西,大荒可没有,似乎只听女王提过,莫非这人和女王来自同一个地方?

她便努力回想女王提过的食物,跟着一个护卫,去了院子里的厨房。

做得好的话,这人也许会良心发现,放她一马呢?

紫蕊刚走,锦衣人便点点手指,护卫们剥瓜子的手立即一停,他凝神听听外头风声,眉头一皱,却又点点手指,示意继续。

过了一会儿,侍卫们送来一盏银耳燕窝汤,汤汁rǔ白,烟气袅袅。

锦衣人身边侍卫上去接了,银针一试无毒,便要奉上来。

锦衣人却一皱眉,道:“烫。”

这燕窝羹其实不算烫,侍卫端上来肯定计算好时辰,在不那么烫也不那么冷的时候奉上,但主子说烫那就一定烫,侍卫二话不说,将那瓷盏放在了窗边,窗扇微微掀开一条fèng,正好可以chuī凉。

放下瓷盏的时候,侍卫忽然发觉,刚才那袅袅的白气都没了,现在别说烫,盏里那燕窝羹表面一看就是冷的。

倒是瓷盏一周,触手还是热的,给人感觉,像是上半截被迅速冷冻过,下半截还保持原有温度。

侍卫觉得奇怪,下意识又抽出银针试一试,银针一入瓷盏便黑了。

侍卫大惊失色——刚才明明验了无毒!

同一盏燕窝羹,同一根银针,同一个人,没离开过他手,没出现任何人,这毒怎么来的?

身后锦衣人忽然道:“头痛,德语,来按摩。”

那侍卫德语只好放下疑问,也放下瓷盏。回身伺候锦衣人。

他并不太担心,反正主子什么都能搞定的。

锦衣人慢慢吃着栗子,德语用白布遮在他额头,给他轻轻按摩头部。

窗台上的瓷盏,冒着袅袅热气。

热气刚才没有,现在又有了。

更奇怪的是,风是向里chuī的,热气也应该飘向室内,但此刻那淡白的热气,却一线悠悠,往窗外钻去。

过了一会,锦衣人随口道:“差不多了吧?”

德语过去端来燕窝羹,此时羹已冷,锦衣人似乎没打算喝,看了那羹一眼,又看一眼窗外,唇角一勾。

“第一回合,平。”他道。

侍卫们没听懂,但也不需要懂,主子做的事,不需要凡人懂。当然更别问,主子做的事,不需要给凡人解释。

又过了一会,厨房那边传来香气,锦衣人吸吸鼻子,很有兴趣地问:“这香气有点熟悉,那女人在做什么?”

德语去问了,回来说在做火锅。

火锅在大荒还没有,他们那里这两年已经普及,当然自从出来之后,主子就没吃过火锅,侍卫们都很兴奋,希望这久违的火锅,能暂时治好主子的躁郁症。

紫蕊确实在做火锅,她原本没想出来可以做什么,却看见了厨房里的小火锅,想起景横波曾提过这东西,还说等事qíng忙完大家涮边炉,她一边诧异对方连这个都有,一边借着厨房原有的原料,做了个类似火锅的一品锅。她的厨艺原先一般,出来后跟着高手拥雪学过,现在也算不错。

厨子将小火锅端了出来,锅下还燃着红红的炭火,德语用一块雪白的棉布垫着,端着往殿内走。

德语吸取刚才燕窝羹莫名其妙染毒的教训,把火锅盖子盖得紧紧的。

但火锅却越来越烫,德语低头一看,底下炭室的炭烧得很旺,像有人在chuī火一般。

热力透过炉底和垫手棉布,传到掌心,火辣辣的痛,德语只好把火锅放在一边,把棉布在旁边湖水里浸湿,再垫在手上,托着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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