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的,弯弯曲曲,起起伏伏,一条fèng。
这样的大典不会弄块破的东西来装饰,这裂fèng一定是他弄上去的。
景横波呵呵一笑,将照片塞回袖子,大声道:“右国师在撕帐子!”
底下人还是能看清上头动作的,都“嗷”地一声欢呼道:“正是!正是!”
百姓们欣喜若狂,cháo水般涌了上来,拍打着高台边缘的木板,大叫:“陛下!陛下!您是我大荒天降神女,这天下没有您不会的!”
姐不会的多呢!姐只是会骗人而已!
景横波腹诽一句,笑靥如花和前台观众握手,“小意思啦,小意思啦,谢谢支持,爱你们哟!”
……
“波波波波我爱你!嗨嗨哈罗我爱你!”远处伊柒和他的逗比兄弟们齐声高唱。
景横波远远地对那边挥手,已经走下台的宫胤偏头冷冷看了那方向一眼。
算他们识相,没敢靠近。
否则当真以为帝歌不敢动七杀?
景横波听着那边乱七八糟大唱,正忙着握手微笑接受鲜花享受明星待遇,忽然一怔。
波波……
波……
刚才宫胤画的那弯曲的线……
波làng?波?
她忽然有点心乱,忘记自己在做什么,蹲在台边就开始发愣,被好几个登徒子偷偷摸了手都不知道。
直到耳朵忽然一痛,她醒觉,伸手一摸,地上掉了朵花蒂,再一看,大神淡淡瞧着她呢,手中毫不掩饰地拿着一朵没了花蒂的花。
景横波刚才的迷茫和绮思,唰一下被最会煞风景的大神砸灭了。
想太多!
什么波不波!
他在台上随意做个动作而已,怎么可能和她有关系?他脑子里除了石头就是大荒,有她景横波那么多地方吗?
以为这是狗血言qíng小说吗?
哼!
百姓们陷入兴奋之中,人们挤着压着,趴在台前,将手递得长长的,指望着能碰一碰神奇的女王的指尖。
不过女王很快就被两个内侍拉回去了,内侍彬彬有礼地请女王向后站站,以免百姓拼命前挤印发踩踏事件。
人命最大,景横波虽然很有些遗憾不能继续享受明星待遇,还是老老实实地退到了台中,对着大家遗憾又期待的眼神,她的人来疯又发作了,决定“才艺”不妨多展示一两项,要震就来个猛震,也好给大荒人民留下最qiáng烈的印象,打好自己的群众基础。
“先前其实忘记说了,我还会作画。”她款款微笑。
众人兴奋微微降低,会画,不算什么技能,大户人家女子这是必备的才艺,就算路边随便拉一个普通人,也有可能会画两笔。
“我的画,”景横波嘿嘿一笑,“和你们想象的不同,我的画,叫做……”她眯起眼睛想了一下,“叫开天辟地古往今来无人能及一模一样毫无差错极速微型画!”
啥?
所有人脸上露出茫然神qíng。
“前头不用解释啦,古往今来无人能及嘛,后头呢,”景横波笑眯眯解释,“一模一样你们也懂吧?就是完全一样咯。极速是说快,比你们画画快得多。微型是说小,恩,巴掌大。”她亮了亮巴掌。
远处逗比师兄弟们立即喊:“陛下你手好白!”
景横波巧笑如花,“谢谢!”
两大国师一个斜眼看了看那边,一个手指扣住杯盖,沉吟着要不要动用军队绞杀之?
“求见陛下神画!”百姓们又鼓噪起来,群臣倒不说话了,这个新女王,抛出来的东西一波又一波,次次巴掌摔得响亮,现在谁也不敢语气满满,随意挑衅。
“安排一样东西让我画吧。”景横波笑对群臣。
没有人说话,现在大家已经认识到,女王既然敢说,就一定做得到,谁也不愿意去给她抬这个轿子。
宫胤瞥了她藏在袖子里的手一眼,放下杯子,沉吟了一下,想了想,却又端起了杯子。
刚才他已经出面过了,现在倒不宜表现太多,毕竟众目睽睽,别有用心者也甚多。
耶律祁手指敲着桌面,目光闪动,正要开口,忽然大贤者笑道:“陛下,老臣有不qíng之请。”
“请讲。”景横波对有学问有人品的人,向来能保持基本尊敬。
“老臣一直希望有一幅画像,”大贤者常方眯着老眼笑道,“也请过帝歌名师为老臣作画,画得虽然极好,只是名师们大抵是因为太爱重老臣,总是将老臣画得年轻不少,看起来油光水滑。虽然看着是颇可心,恍惚间似也不觉年华逝去耄耋老矣,但人生世间,唯真为上,如果真正的自己都看不见?何谈看清楚他人?所以,老臣很想看清楚自己jī皮鹤发的模样,望陛下成全。”说完微微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