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极道:“没事,刚才过一道湾,船夫没处理好险些撞上山壁。”
孟扶摇“嗯”了一声,蜷缩成一团等那凶猛的一阵子过去,感觉到长孙无极过来,在她身侧躺下,极其自然的将她揽在怀中,轻轻的抚她的背脊。
他还是那般温存柔和的手势,呼吸微细,揽着她的肩手势轻轻,月光朦朦胧胧照进来,淡若烟絮,裹在那层烟絮里的他,也似真似幻,一缕清光般令人yù图追寻而又难以捉摸。
孟扶摇无力推拒,心中模模糊糊的昏暗难明,却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昏昏沉沉的思考着,感觉到长孙无极的手指再次落上她襟口。
孟扶摇这下有些恼了,勉qiáng使力将他手一推,道:“你当真要害死我么?”
“怎么会是害死你?”长孙无极轻笑,一翻身覆了上来便去解她腰带,自己也已衣衫半解露出肌肤如玉,“yīn阳jiāo合,向来滋yīn养气最益女子,我怎舍得不疼你?”
孟扶摇听着这话,突觉心中一层层的凉了下来,像是那些字眼都暗藏着棱角森然的冰,一字字磨得她心间出血,这样的话……这样的事……他怎么出得口?做得出?
她睁开眼,有些模糊的视觉勾勒出逆光的人影,这个风华绝代的男子,一路相陪走来的柔qíng蜜意,千丝qíng网,那般深长而又无所不在的慢慢网她,难道都只为了这一刻的夺她童贞?
身上的人,手指轻快却又不容抗拒的一一解开她的衣衫,水上特别凉的风从luǒ露的肌肤上掠过,那凉意浸入心底,孟扶摇眼底渐渐旋出晶莹的泪光。
她一生从未受此大rǔ!
头顶之人却轻而赞叹的笑一声,似在赞扬眼前女子的美好和纯净,随即chuáng板吱嘎一响,男子身体沉沉压下来,本就疼痛yù裂的胸肺之间呼吸被窒,越发激涌将爆,此时童贞不保尚且不待言,xing命不保却在须臾之间,孟扶摇到得这一刻反而镇静下来,模糊的意识渐渐清醒了些——事已至此,急也无用,gān脆不去管身上发生了什么,闭目深深的吸气,努力将体内被毒力bī散的真气点点滴滴慢慢聚拢。
她深深吸气。
然后突然如被雷劈!
气息!
她想起来了!
这个人……这个人……这个人什么都是长孙无极,但是,他不香!
长孙无极独有的异香,她还从未在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身上闻见过!
他不是无极!
孟扶摇脑中轰然一声,这一霎电光急影,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长孙无极哪里去了?这个人又是怎么在极短时间内冒充到这般程度的?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又是哪里来的?
最可怕的一个念头刚刚浮出来便让她浑身发冷如堕冰窟——长孙无极怎么可能让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冒充他坦然出现,他……他是不是出事了?
孟扶摇的心跳如奔马,身子却立刻僵了那么一僵。
便是这一霎的无声惊心身子那么一僵,身上人便已察觉,低笑道:“好个灵醒的女子!”这句话时声音已经回复本来,听起来幼细如女子,但是孟扶摇知道,绝不是女子。
他身上所有的xing征,都是男人的。
目光上扬,对进一双和长孙无极一模一样的眼眸,那眼眸里的神qíng却是陌生的,充满戏谑和làngdàng,还有一丝惊异和不耐烦。
惊异于孟扶摇眼眸,身处如此láng狈不利境地,依旧冷静清亮,灿然如日,那般华光璀璨的she过来,每一道目光都锋利似刀。
他怔了怔,只是这么一怔间,便听见孟扶摇低声一喝:
“滚!”
喝声出热血出,孟扶摇口一张一口bī出的毒血喷了他满头满脸,趁他眼前一红刹那屈膝,一膝便顶向男子下身,那人轻笑让过,孟扶摇一侧身又是一肘,角度刁钻狠毒bī得他又是一让,一让间孟扶摇跃起抬手一拉,已经拉下了两舱之间的活板。
活板拉拢,合起的最后一霎看见男子惊异赞赏的眼神,孟扶摇手指一扣,死死扣住板壁,抬手摸索着将衣服勉qiáng扣好,倚着板壁喘几口气,一番愤怒冲散qíngyù,锁qíng之毒瞬间消散许多,她挣扎着站起来,一把拔出“弑天”就要去拉板壁。
还没拉起忽听得隔壁风声微响,接着便是衣袂带风忽然转烈,“啪”一声似是对掌声响,声音不高整个船却都晃了晃,随即一声幼细如女子的笑声忽然远去,然后板壁突然一拉,一个人飞快的伸手拉她,微凉的手掌,惶急的神qíng。
孟扶摇一看那脸下意识的“弑天”一竖,一刀便劈了过去,那人疾声道:“扶摇,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