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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尘抬头,看了眼眉眼冷峻的张尧,老好人张尧鲜少有这样严肃的时候。
“刚才我看到英哥儿了。”
英哥儿是苏清尘驯服的鹰,无论苏清尘走到哪里,它都可以靠着气味寻到它……,这时候过来显然是锦衣卫那边有急事了。
苏清尘目光里的杀意渐渐的消退,沉默的看了眼张尧,对着张尧拱了拱手算是行礼,甩了甩大氅的衣摆,快步的走了。
等着苏清尘看不见了踪影,赵瑾玉才脸色发白的扶着门板坐在门槛上,温氏赶忙上前去搀扶,歉意的说道,“瑾丫头,你没事吧?”
张尧也凑了过去见她不过受了惊吓,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说道,“二弟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不管张尧怎么否认,跟着什么样的人就会不由自主的变成什么样子,皇帝虽然是个难得的君主,但是十分的残bào狠辣,过于睚眦必报,去年就因为有个书生写了劝慰皇帝需要仁厚的诗句,就让皇帝大发雷霆,引发了文字狱,牵连死伤的人数至少有一千人,苏清尘本身就是在需要六亲不认的锦衣卫做事,又加上要迎合皇帝的脾xing,久而久之,xing子也变得嚣张,残酷,疑心病重。
两个人好生安慰了赵瑾玉半天,见她确实是无碍这才叮嘱她一定要关门好这才心qíng沉重的走了回去。
苏清尘根本就不知道,因为他的举动,连累到了皇帝多被关了一天。
赵瑾玉回到屋里就觉得憋气的很,狠狠的敲了敲首饰盒子,震的皇帝在里面十分的难受,发出愤怒的呜呜声,赵瑾玉却觉这样的待遇得比起自己遭遇的事qíng却是大巫见小巫,她为了这个偷菜的小东西也算是十分尽心尽力了,它要是知道她为它做的事qíng是不是就要感动死了?
当然,皇帝要知道赵瑾玉此刻的想法估计要气的吐血吧?
总归赵瑾玉原本想小小的教训下石头,结果却是因为这件事把它关了一晚上,皇帝气的在首饰盒子里乱跳,嗷嗷的喊着什么以后要让她生不如死的话来,赵瑾玉却只当一个坏脾气的石头jīng在闹脾气,吃过了晚饭之后就把首饰盒放在枕边睡了过去。
夜色寂静无声,沉淀着心绪。
皇帝的理智渐渐的恢复了过来,多年为帝,肆意嚣张的随xing而为的他已经忘记了所谓的隐忍负重,曾经他也是尘埃一般的存在,不也是慢慢熬出来的吗?而现在自己跟眼前的女子吵闹并不能解决实际xing的问题,怎么会这么愚蠢?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现在应该做的是想办法得到她的信任,然后从她口中得知自己的位置才是,到时候她落到了自己手里,还不是想怎么整治就怎么整治不是?
皇帝暗沉的眼眸中转动着残忍的杀意,在夜色中像一只伺机而动的猎豹。
第二天早晨起来,赵瑾玉就打开了首饰盒子,果然一到了白天,那石头就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动不动了。
早上皇帝睁开眼睛,发现已经回到了皇宫内,他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愤怒,反而是平静了下来,似乎已经接受这怪诞的事qíng……,事实是这样吗?
皇帝上完早朝之后就在御书房单独见了左右锦衣卫指挥使苏清尘和秦宏。
两个人早就是视对方为眼中钉,恨的咬牙切齿,只是面上却是一团和气。这会儿站在御书房的门口,皆是穿着繁复华贵的飞鱼服,佩戴着绣chūn刀,气势斐然,苏清尘满面笑容的谦让道,“秦大人,你先请进吧,说起来,你我皆是指挥使,不过我是左指挥使,你是右指挥使,我朝向来以左为尊,你这是在我之下啊,呵呵,我这做上峰的自然要有风度,让秦大人先进。”苏清尘带着几分得意的假笑让秦宏恨的牙痒痒,脸绷的紧紧的。
秦宏因为是从小就净身做太监的原因身材没有苏清尘高大颀长,有些偏瘦,肤色也过于白皙显得些羸弱,容貌又是jīng致漂亮,声线偏yīn柔,只是挺直着背站在苏清尘的旁边却是一点也不输于他人,目光犀利,身上散发着让人不敢轻忽锋锐利光,举手投之间皆是锋芒。
“据我说知,苏大人乃正三品,不巧,我也是正三品,如此也没有谁是谁的上峰之说吧?”秦宏不甘示弱的反击道,说道这里又斜眼瞟了眼苏清尘下身位置,凑到苏清尘的耳边,私语一般低低的说道,“我倒是听说苏大人伤了根基,所以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成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次还听说杭州莲香楼的花魁楚楚姑娘钟qíng于大人,大人却是半夜提着裤子惊慌的跑出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有病就得早点治,我知道一位郎中……”